一个金三角的大毒枭,一个内地不入流的小流氓。他们之间有联系?这事看似不可思议,但是也不是不可能,从年级上来说,朱令得足以做螺蛳的父亲。而且他是中国人,常年也往中国交易毒品。很难说不会到处留情。
但是他这种人怎么会对多年前一个的私生子念念不忘呢?不过也难说,也许他与螺蛳的母亲真的有感情呢。信的日期在两个月前,正是朱令得生病的时候,他想着见见自己未曾见过的儿子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那时正是恐怖游轮策划出航的日子。
这一切会有联系吗?
已知阮从文与船主人的关系很好,否则也不会把我们接来。那么泽敏的死看起来就不纯粹了,现在我开始怀疑泽敏的同龄人张名博了,黄药师说袭击他的人年纪不小,张名博恰好符合,而且他也可能为了阻止泽敏带一个私生子回来打乱阮从文的布局,而杀死了他。
即使不是阮从文也是朱世彦干的,这两人之一的家伙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可见对大位的一切窥觑者都是有杀心的。凶案还会再发生,只是他没得到合适的机会而已,老大朱世杰也得了与他父亲一样的病便是明证。
“小孙这份信有什么不对吗?”魏西里拍拍发呆的我。
赶忙回过神来:“没有什么不对的,我瞧见漂亮的字心里就难过,我的字太难看了。”说着我掐着落款把信塞回了原处。
老魏只是高深莫测的一笑,显然他看穿了我不愿当着阿旺的面说这事的意图。
我俩继续在朱令得房中翻找着,他的竹楼分为三个部分,前厅,卧室,还有书房。我们最先到的是书房,随后我们去了卧室。
老头的卧室很简单,一个衣橱,一个床头柜,一张雕花挂布帐的大床。我俩也不多说话,各自搜查了起来。我注意到他的床头柜上立着一个相框,相框是木制的,已经很老旧了,四周都被磨的瞧不清纹理了。
奇怪的是朱令得床头放着的合照并不是他与儿女们的照片,而是和另外两个男人。照片应该拍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样子,里头最年轻的男人,烫着大卷发,穿条喇叭裤。正是那个年代最流行的款式,而朱令得手持着一柄猎枪,嘴里叼只烟显得很开心,那时他才五十出头的样子,正是一生之中年富力最强的时候,那时候他的事业也刚刚达到顶峰吧。
有意思的是画面里有个比他年轻几岁的光头男人用手掌亲昵的摸着朱令得的脑袋,要知道那时候他已经是大毒枭了,敢这么做的人也是不得了的厉害啊。
我赶忙问阿旺:“这两男的都是谁?特别是这个光头。”据阿旺说,朱令得是个非常霸道狠辣的人,杀伐果断,崛起路上不知道弄死了多少人。这种人的脑袋也是能乱摸的?
“这是我们的二头领阮万山,他是我们当地的好汉,也是阿爹的结拜兄弟。他阿爸阮成原来是瓦阿朵最大的毒贩,阿爹便是认的他做干爹。后来他死了,阿爹靠着过人的能力上位,阮万山做了阿爹的副手,没几年便跟阿爹起了矛盾,被他一气之下给杀了。不过阿爹很后悔这事儿,每次看他照片都要流眼泪的。”
阿旺解释道。
我揉揉鼻子,心说怕是鳄鱼的眼泪吧。占人家的江山,还杀人家的儿子。真是恶毒的不行。
“这个阮万山还有后人吗?现在在哪?这个年轻人是谁你还没说呢。”魏西里来了兴趣,为了报仇杀人也是很常见的动机,何况是杀父夺家这么大的仇。
阿旺拿起相框说道:“有的啊,朱青眼就是阮万山的后人,为了表示悔过,阿爹让自己两个儿子都改姓了阮,又收了万山的儿子青眼做干仔。他可是我们中间最出色的年轻人,打枪准的很。而且虽然他阿爸被阿爹杀了,但他对阿爹还是很忠心的,现在胸口上还有替阿爹当枪的伤咧。照片里另外一个人我不认得啊,不过这张合照阿爹没事便会看的!”
不愧是我中华儿女,权术玩的非常熟稔,收了前领袖的后代,既安抚了团体内老派势力的怨念,又能落个好名声,更重要的是他肯定会监视好这个朱青眼不让他有机会妄动的。
但是如此一来,嫌疑人又多了两个,一个是金纳多那派的人,一个便是这个朱青眼,当时年幼不懂得,长大后自己父亲的仇他能忘记?我是不信的。
“咱们坐着休息休息,你给我聊聊那个东坝大法师。他与你们二公子关系好吗?”魏西里坐到了床边。而我继续鼓捣着床头柜,里面放着不少的文件文档。但大部分都是没用过期的东西,因为朱令得的房间很可能被他几个儿子搜索过了,真正有用的东西比如财产什么的,肯定被拿去集中保管了。
但我仍不死心的在旧文档里找着有用的信息。
“东坝是我们这儿有名的苯教巫师,年纪也就五十多,法术可灵验了。驱魔捉鬼,治病救人,无所不能。他跟二公子是好朋友啊,也是老公子把他引来做法事的,你莫非怀疑他吗?他不是也死在房间里头了?”
阿旺瞧着魏西里大惑不解。
“死人也可以做很多事。”老魏丢给他一支烟,又开始问了一些问题。
而这时我发现夹在床头柜里面两样不起眼的东西,一样是枚胸章,上面划着一面国旗,写着看不懂的文字。但是那个镰刀锤子的符号我是再熟悉不过了,朱得令是柬埔寨共产党?这玩意证实了我关于朱得令带人去烧死了森林中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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