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挺想杀了我阿爸的,可是一直没机会下手。我更想杀了我几个兄弟。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啦。一会儿你们好好的睁开眼见证他们的死亡吧。”
阮从文叼起一根烟来,这人语气里不仅有着对权利的向往,更多的竟然刻骨铭心的仇恨。
是的,从他的话里我察觉到了这人恨着自己的一家人,像是仇人一样的恨着。
“你怎么可以这么恨你家里的人,好歹是一家人啊。那可是你亲生父亲,亲兄弟。”李倩忍不住抱怨,她也正为魏家三代人的恩怨烦恼,因此对阮从文意见很大。
“哈哈,亲生父亲如果是个畜生呢?还要不要认他?我其实一直想,我要是没出生该多好。”
阮从文脸色暗淡下来,他那复杂矛盾的神情我也曾在魏西里脸上看见过,有魏红兵那样一个父亲,折磨的他生不如死。
但阮从文这个吃人肉的家伙又有什么资格跟一心向善的魏西里相提并论呢?
想到这我轻笑了一下。
谁知被阮从文看个正着,他瞪着眼抓住我的脖领子:“你在笑什么?”
“我只是想到个好笑的笑话而已。”我支吾着说。
“你可以说出来我听听,要是不好笑,我就让你跟金铎一样成为我的盘中餐。”阮从文眯着眼。
我脑袋上细碎的汗立时冒了出来,我一时去哪找个好笑的笑话,而且就算有,他憋着不笑该怎么办。
“阮先生,不要跟这类蠢人计较嘛。我倒是从你刚才的话中猜到了一些你为什么骂朱令得是畜生的原因了。若是如此,他当真是个牲畜。”
魏西里帮我转移着话题,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每次我惹祸都是他给我擦屁股。
“哦?说说看。”阮从文松开了我,他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
胖子说道:“应该跟那个叫纳克萨特的森林有关吧?我猜朱令得以前也是柬埔寨逃过来的难民,他为了富贵出卖了大家。去投靠了柬埔寨红色高棉政权。我曾经在他屋子看见过一枚胸章。而你的母亲大概也是难民之一。”
“够了,我来说吧。”阮从文举起一只手制止了魏西里,他接着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朱令得是个中国逃难到越南的小混混,那时候他在瓦阿朵贩毒。认识了我美丽的母亲,也了解到森林里一千多难民的真实身份。他意识到机会来了,于是便引诱了我那时只有十六岁的母亲。也借机与森林里我的族人们混熟了,再之后这个无耻混蛋就跑去找柬埔寨当局揭发了这事,他借来了一些钱弄了许多酒,又在酒里加了mí_hún_yào,在和我母亲举起婚礼的当天,将森林里的男人们全都迷倒了。然后他便点了那场大火。也得到了他发家的第一桶金。”
阮从文抹抹脸,他眼中竟然有些泪光:“朱令得原本有妻子的,却还是让我母亲做了他的妾侍。但是为了羞辱我们便不准我们姓朱,明面上还说很冠冕堂皇,什么替阮家延续香火,连朱青眼那个杂种都可以姓朱。哈哈,稀罕嘛?我今天就要将他们朱家灭种!反正我跟阿武从来都被他当作下贱女人生的下贱种。母亲从小就告诉了我外公外婆和她族人的事,她将仇恨的种子埋在了我们的心里。现在早就生成苍天大树了!”
阮从文指着自己的胸口。
无怪乎这家伙这么变态了,原来还有这么一遭往事,要说那个朱令得也确实是做的太过分了,骂一声畜生完全不为过。
那他的死极有可能是精通化学药剂学的阮从武干的了?
但是阮从文不可能不知道啊,而且他也没必要隐瞒了。
“好了,我说的话太多了。他们随时可能回来,你们站好吧,我就躲在那柜子后面。我要亲手杀了他们。”
阮从文说着眼睛中冒着残忍的光芒。
令我好奇的一点是朱世彦竟然一直没有开口反驳或者破口大骂,这人从来不是个怕死的家伙啊?
也得益于他低调的表现,阮从文只是走过去将他下巴卸掉了,使得他没法说出话来而已。
大概是想把几兄弟一起弄死吧。我想。
阮从文交代了那四名看守几句便像一条毒蛇一般钻到柜子后头。
看得出那四名看守对他的话非常顺从,他说话的时候,那四人连头也不敢抬。估计朱青眼还有朱世彦朱世杰身边已经有不少被他收买了。
他也够能忍的,等到了这样的一个机会。
因阮从文交代,我跟老魏一家只得装出什么事没有发生一样,坐在地上闲谈。
但是我们都很清楚,要是一个举措有问题,这四个看守随时可能一枪打死我们。
老魏一屁股坐在窗边,不知道想些什么。此刻天色已经渐渐晚了,太阳完全落了山,月亮悄悄地露出了一点点头。
远远的可以看到这缅甸毒枭的大本营里冒出的并不是炊烟,而是阵阵硝烟。
枪响伴着惨叫声一直没有停歇,我们目力所及看不真切。只能看见有些地方都起火了,竹楼下那几具尸体一直摆放在那无人问津。
我揉揉肚子,有些饥渴难耐,悲观地在想今晚不知几点才能吃上饭了。
若是阮从文获得了最后的胜利,这个变态很可能请我们吃他那些兄弟身上的肉。
这时我瞧见了一队人马正朝我们竹楼方向移动,那些浑身浴血的武装毒贩扛着枪,嘴里叽叽喳喳地说着鸟语。
当头两人正是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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