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路从饭厅走出了朱青眼的竹楼,赶往之前被关押的那片区域。
行不多时,我最是心急,天又太黑。走在前面被什么绊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上。
定睛一看,是一个脸色如锅底般漆黑的男人,他正闭着双目趴在地上,双手一前一后的伸出。
一摸他的鼻息,冰冷一片。也不知道死去了多久。
这是个熟人,确切地说是李倩的熟人。
这人正是李倩多年前逮捕进监狱的毕本荣。
他也从那场可怕的海难里存活了下来,原本也算的上幸运儿的他又怎么会死在这里?
而且这家伙一点显眼的外伤也没有,更没有鲜血流出。我想到了同样死法的守卫穆沙还有昂山。
“奇了怪啦,他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混混啊,谁要杀他哦。”李倩喃喃着。
魏西里接过话茬:“还是一样被毒虫咬死的。”
“我怎么没看到伤口啊,下午的我就没瞧出来。”我指着尸体问胖子。
胖子用手掌将毕本荣的头发拨开,露出了他的头皮说道:“自己看!”
我几乎要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了才看见,那儿确实有个针尖大的黑点。
“你这双贼眼是怎么看见的?”我忙问。
“哪疼摸哪儿。”他没头没脑的蹦出一句。
说罢魏西里在尸体附近转悠起来。
我看着尸体的死状才恍然大悟,毕本荣死的时候双手高举,很可能是想摸摸头顶。所以老魏才能知道他的伤口,之前他判断出穆沙昂山被虫咬死也大抵跟这有关系吧。
正想着呢,魏森墨突然举着手惨叫了一声。只见一只像是竹节虫一样的褐色节虫趴在他的无名指上。
众人正愣神的功夫,那虫飞快的顺着他的手臂爬到了地面,一眨眼便不见了。
那边厢魏西里动作也很快,他冲过来,拉住儿子的手臂,然后拿着一柄匕首猛地将他的无名指削去。
一些黑色的血液顺着断指处流出,老魏紧张地抓住儿子的手指吮吸起来。
魏森墨身子晃了晃,仰面栽在了地上。
李倩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她哭着想要去捡那截断指,我赶紧拉住了她:“倩姐,别碰,有毒。”
而魏西里神色紧张地抓住魏森墨的手指继续吸着血,他一边吸,一边吐在地上。
一切发生的极快,也得亏是魏西里有这么过人的反应。若是其他人,说不定魏森墨当场就死了。
那只虫也不知道是什么,毒性竟然如此的强烈。
就算老魏果断的砍下了魏森墨被咬伤的手指,依然晕厥了过去。
李倩呆呆的看着那截断指,眼中泪水像是小河般的流淌着。
儿子是母亲身上掉下的肉,有个磕着碰着都要心疼半天,何况是断了一根手指,不过以李倩的明事理,自然不会责怪丈夫,所以她只是默默的立在一旁垂泪。
“别哭了,你儿子这条命还不知道保不保的住呢。”老魏吐着墨汁一样的血说着。
那血被胖子吮吸了几次,竟然还是那么黑。而且极其臭,就像是下雨天泛滥的下水道的味道一样。
我这时才注意到魏西里抽出的匕首是毕本荣身上的,这家伙腰间还有个皮刀鞘。
那带血的匕首身上除了一道血槽外,还有一个黑色的太阳标志。
毕本荣竟然是黑日的杀手?
这个特殊身份或许跟他的死有关。
“这样吸不是办法,得找医院输血进去稀释掉毒液才行。或者知道那虫子是什么,找到相应的血清。”
魏兰焦急地劝着父亲。
胖子一瞪眼骂道:“要你废话,我还不知道这个,可是外面乱糟糟的,医院在哪也不知道。”
说罢他又机械式的给魏森墨吮吸着毒液。看得出,老魏虽然嘴上厉害,心里还是极爱儿子的。
魏兰被父亲呵斥了只是扁扁嘴,见他在气头上也不敢反驳。
“你想吸死儿子啊,毒液肯定流进去了。”李倩抹抹眼泪推推丈夫。
闻言我吐吐舌头,这虫的毒也太厉害了吧。魏西里已经够当机立断的了,那么果决的砍了手指,毒液还是入侵进去了。这要是没砍……
“魏红兵!该死的魏红兵!你给我出来!”魏西里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朝着漆黑的夜色里疯狂的大喊大叫着。
“你疯了啊,瞎叫什么。快想办法救儿子啊。”李倩抱着魏森墨,刚止住的泪又流了下来。
喊了半天无人应答,魏西里这才气冲冲地走回来:“是魏红兵干的,这老混蛋连自己孙子都不放过。”
“你怎么知道是他啊,兴许就是咬死毕本荣的虫子还留在原地呢。”我不解地问。
“孙想你脑子给朱世彦了吗?这虫子很明显是被特殊方法训练过的,所以能咬特定目标。穆沙昂山毕本荣都是这么被弄死的。那魏森墨被咬还会是偶然吗?他一个大学生能跟谁结仇,不就只有被知道很多秘密的魏红兵嘛。这个老混蛋为了灭口连亲孙子都不放过。”
魏西里急躁地点着烟,骂骂咧咧地。
“这次你就错了,你在乎的人遇到事就会急躁啊。事情绝对不是魏红兵干的,他要是怕秘密被森墨知道就不会告诉他了。再者你儿子也不是简单的大学生,你忘记他那片奇怪的铜牌了吗?森墨也藏着秘密呢。”我反驳着胖子。
“孙想说得对,那面铜牌朱令得也有,森墨遇害也许跟这个有关。可是谁会藏在夜里驱一只虫来暗害他呢?我想事情跟巫教应该关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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