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计划说了一遍给沈安的父亲听,嘱咐他一定要咬死了出去才能写海洛因提纯的方程式出来。说完我便把他刚才写好的那张纸撕的粉碎。
他刚想拉住我说些什么,我已经迈步出了门。
门外两手空空站在那等我的李佳辉正一脸期待的看着我,他问道:“你事情弄完了吗?”
这人还想装出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我心里暗暗想笑,脸上却装出痛苦的神情摇摇头。
李佳辉紧张地问:“怎么了?我可以给你争取一点时间让你继续办事。”
我情不自禁一笑,将他和他那个同伙拖进了办公室。
他们费解地看着我。
“别装了,你手臂上纹了黑日的标志,是核心成员才有的,你是朱正的人。我跟我岳父谈过了,你们把他弄出去,他就给你们写方程式。”
我搓着手说。
李佳辉死死地盯着我:“就是你刚才问我时间看到的吧,你小子可真够贼的。”
“我又不是跟你谈,你尽管通过你的方式去通知朱正,问问他这个条件接受不接受。”我笑着说。
谁知这时沈教授却说话了:“我不能走!”
“为什么?”这次不解的人轮到我了。
“我要是走了,实验室里的人都得遭殃,金纳多规定只要一个人逃走,其他人都要跟着连坐的。你出去吧,好好照顾我女儿。”
沈教授走过来又交给我一张一模一样的纸,他倔强地转过头去,似乎害怕我纠缠于他。
他的行为真是令我大为动容,亡命徒之所以不惜命是因为他们漠视生命,那种勇气是不可取的,而沈教授这种明明可以更好的活着,却宁愿为别人牺牲的精神实在是可歌可泣。
我红着眼站的笔直,朝他满怀敬意地鞠了三个躬:“您自己保重……”
说完我只觉得心里塞塞的。
李佳辉这时得意地说:“拿来吧,把这纸。”
“我要亲手交给朱正,如果你想抢我就撕了它喊人!”我咬着牙说。
这方程式是我们翻盘的唯一希望了,经过这一番纠缠,李佳辉肯定不会怀疑纸上写的东西是假的。
“好好好,算你狠。那跟我走吧。”
他看着我,眼中带着笑意,似乎再说反正你也逃不掉。
我将那纸小心收好,跟在李佳辉后面,我们一路又按照进来时的方式出了这间位于地下的实验室。
刚出来剧烈的阳光照的我有些不适应,我在大门口站定了不动,对着李佳辉说:“你们走吧,到时候我会把方程式交给朱正的。”
“你知道怎么联系他吗?”他嘲弄的看着我。
我一时倒是被他问住了。
李佳辉随后笑了笑道:“他明天会出现在金纳多的生日宴会上,在金纳多死后,他就会现身了。”
“你们不需要我跟魏西里杀他了?”我瞧着他,后背就是实验大楼的门卫,他俩身上也没有武器,我根本不怕他们动手强抢方程式。
“你以为我们老大只有一手计划嘛?你们只要原地看好戏就行了。当然如果你们愿意动手,那么动手也无妨。”
李佳辉说完便带着手下走了。
我相信朱正要杀死金纳多易如反掌,因为只有当他的力量在瓦阿朵渗透到一定地步时才能连验证指纹和视网膜的系统都可以攻破改变。
也许一开始他就没怎么抱希望让我和魏西里杀死金纳多吧。
我拍拍装了假方程式的口袋,心里乱成了麻。该怎样布局才能挽回局面呢?相信朱家寨子沦陷也是时间的问题,黑日已经那么强大了,再控制了瓦阿朵。真是想想都令人胆寒。
我拿出了那张记有很多化学名词的方程式,它们写满了整整一页,是详尽的提纯方式和需要用到的化学原料。带着它始终是不保险的,最稳妥的方式就是将它记到脑子里。
因此我站在原地拿起那纸死记硬背起来,虽然看不懂,但我把它分成汉字,字母,以及符号来记忆。就像把这方程式看作是一张画一样。
大概花了我半个小时才完全记忆下来,我将那纸撕成小块放在嘴里嚼碎全吞了。拍拍肚子这才重新上路。
一路上我小心谨慎的避开可能遭遇的看守,行不多远我竟遇上了宋晓。
她拿手挡在头顶,白皙的双颊上全是汗珠,也不知道在太阳底下等了我多久。
“事情办的怎么样?”她关切地问我,小姑娘将脸侧倒一边竟不敢看我。
见她等的满头是汗,我不忍再骗她,只得说:“嗯,挺顺利的。”
不知怎的她竟仍侧着脸,这女孩在害羞什么?
很快我就知道她不是害羞的不敢看我,而是羞愧的不敢面对我。
因为我刚答完话,一柄枪并顶在了我后脑勺上,他的父亲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怎么不顺利,我瞧见了他拿一张纸看了半个小时,记熟了才吞掉吃下的。”
我的心像是坠进了无底深渊,一直在往下不断下沉。难怪宋晓会对我跟魏西里那样殷切,难怪她会对我假装暧昧,难怪她会跟父亲决裂,难怪她爹会突然从国内突然回来。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份海洛因提纯的方程式。我只觉得嘴里酸涩难当,我早就该看明白这一点的。只是我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他爹也是大毒贩,怎么会放过这个生财的宝贝。
死死的盯着宋晓,我只觉得眼里快要喷出火来。我被骗的好苦啊。
那女孩这时转过脸来,她竟然满脸都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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