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沮丧的心情从交通局走了出来,这条线索的中断也在情理之中。他们为了撞死那拾荒者木高峰,花费了那么大的精力又怎么会轻易被我追查到呢。
但是事情有点诡异了,原本觉得报销一辆萨帕特去撞死人已经够奢侈的了,没成想他们用的。
也就是说撞死一个捡破烂的成本达到了小五十万,这无形中也告诉了我很多信息。起码凶手财力非常的雄厚。
由此可知木高峰的死绝不简单,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我甚至怀疑撞死他的人是解烦忧自己。但那个红发女人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解烦忧是个女的?
专案组可没一个女的啊。
从交警队出来,天色已经晚了,要去跳桥的那几个孩子的学校追查怕是不方便,我只好开着自己的桑塔纳悻悻的回家。
停好车,这时候天色已经暗的像墨汁一般,推开门发现家中也是漆黑一片,打开灯,却看到李倩坐在沙发上宛如石雕泥人一般面无表情地坐在那。此刻向来爱漂亮的李倩,披头散发,双目红肿。
我从未见过她如此失魂落魄的狼狈模样,忙问道:“我还以为你不在呢,家里出什么事了?”
她呆呆地看着我,样子可怜之极。
“魏兰不见了?”我大概猜出了李倩现在烦恼的原因。
李倩哭着抱住了我哀伤地叫道:“老魏,我感觉我们失去小兰了,永远的失去她了。”
“怎么回事?慢慢说。”我拍着她的背后像哄孩子一样柔声问。
这时李倩才哭了出来:“我进去上个厕所的功夫,魏兰就不辞而别了,打她电话也关机。”
我闻言心里也是一疼,这丫头怎么就这么狠心呢。她明知道自己重投赵之靖怀抱,我和李倩会是怎样的气愤和难过,她竟然还是做出这种事来。
难道真是因为没有血缘关系才无所顾忌嘛。我只觉得内心像是有只看不见的猫在挠一样,它挠的那样用力,每到一处便是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可我却抓不住它。
“没事,她受伤了自然会回来的。”我言不由衷地安抚着李倩。
她只埋在我的怀里失声哭着,我搂着她心里也堵得慌。
有时候世事就是如此的,你明明看到了一坨屎并且告诉了别人,但是那人非但不信还要亲手沾一点尝一口才肯相信。
因此我才说等魏兰受伤之后才会回来,前提是她不要伤的太重。
“你说赵之靖把魏兰骗走是为了什么?”李倩泪眼朦胧的看着我。
为了安抚她我只得说:“也许他是真喜欢咱闺女呢,想开些吧。”
其实我内心的真实想法是,赵之靖把魏兰骗走,是为了关键时刻制约威胁我。只是不知道他和他身后的那伙人对我具体有什么图谋。但我总感觉事情可能会跟我最近在查的案子有关联。
情绪失控的李倩智商极低,也很好哄。本来哭哭啼啼的,经过我一番劝导后,她竟从我的怀里挣扎出来要去做饭。
我自然由得她去,虽然今晚我俩注定都不会有什么胃口,但有些事可以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也是好的。
坐在沙发里把玩着手机,才发现今天文仲尼给我打了许多个电话,想必是我答应每天去医院报道的事没有做到他有些恼火吧。
略过他,发现了一条来自魏兰的信息,她不是不告而别的,她的信息里说自己与赵之靖走了,希望我们不要怪她,然后说了许多感激的话,最后让我记得等美国专家团来的时候去看,她已经跟文仲尼说好了。
我原本怨愤的心宽慰了许多,毕竟这些年也不算白养她。
魏兰只是在亲情和爱情之间选择了后者而已,或许在我看来她的行为是愚蠢的飞蛾扑火,头撞南墙,但以她的性格不试过也不会死心。
试着拨打过去,跟李倩说的一样,魏兰已经关机了。
我思考了一下用手机给她回复了一条:“你要好好的,无论什么时候回来,我们都等着你。”
从孩提时看着她长大成人,此刻我的心情比当初她出嫁时还更加沉重。
这当口,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我激动地按下接听键,却不是期待中的魏兰。
而是一个故意沙哑着喉咙的男人的声音,再看看手机屏幕,显示的却是陈光甫的电话号码。
那人说道:“魏西里,这两份名单你那里还有吗?”
我皱着眉,他怎么拿着陈光甫的手机来问,而且听他的口气,那个神秘莫测的陈光甫已经把名单交给他了。
“陈光甫呢,让他接电话。”我不快地回应。因为我是被他言辞打动才把名单交出去的,谁知道他转头就给了别人。
“回答我的问题!”那人闷声继续问道
。
“没有了,我给陈光甫的时候连信封都没打开过。”我下意识地说了个谎话。
正准备听这人回应呢,谁知道他竟然挂断了电话。
李倩还在厨房里下面条,我坐在沙发上如坐针毡。思来想去,觉得这通电话异常诡异。
这男的没头没脑问我名单的事,而陈光甫却从头到尾没有出声。
一个不好的预想冲上了我的心头,他不会出事了吧。
要不然那个陌生的男人怎么会有他的电话,还有他的名单。
是了,那人是在杀死或者伤害了陈光甫之后直接拿他手机打给我的。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名单是我给那陈光甫的?
我搓着下巴很快想通了,这人就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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