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根惊惧地说道:“我看见三楼的窗户上透出一丝光亮……再仔细一看,窗户上竟然有一个影子摇摇晃晃的,看那身材……确实就是……就是你娘啊……并且,隔这么远,我好像都听见她……她在叫你的名字……”
陆鸣顿时吓的差点瘫坐在地上,要不是看着外面热火朝天的篮球比赛,他都有种躲到办公桌地下的冲动。
说实话,虽然他不承认自己信鬼神,但并不代表潜意识中没有这种念头,现在听水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早就有几分信了。
据他从老人那里听来的说法,一个人要是被鬼魂呼唤名字,那小命就差不多了,难道母亲一个人寂寞,竟然想让自己去陪她?
不可能,母亲这么爱自己,怎么舍得让自己去阴间呢,多半是自己这么长时间没有顾上回去祭奠她,所以不高兴了。
何况,母亲死的冤枉,直到今天自己都没有替她报仇,甚至还用她的命换了三十万块钱,她当然死不瞑目了,心里怪罪自己这个不孝子也就难怪了。
“舅,那你说……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呢?”陆鸣有点不知所措地问道。
水根想了一下说道:“马上上梁,多放火炮,让家里兴一下,阳气重了,鬼魂自然就远离了,你妈死的不明不白,心里肯定有太多的怨气,为了安抚她的亡灵,我看你就让庙里面的和尚替她做几场法事吧……”
陆鸣哭丧着脸说道:“那火炮是驱鬼的,我妈听了岂不是害怕?再说,我一个人住在那栋屋子里也没有什么阳气啊……说实话,虽然是我妈的亡灵,可我也……不敢住在那里……”
水根说道:“你妈肯定就是怪你不回家……她生前做梦地想盖房子,可现在房子盖好了却见不到你的人影了,你说她不生气吗?只要你回来她就高兴了,肯定不会在吓唬你了……”
陆鸣想了一下说道:“我看这样吧,我先找几个和尚去家里做几天法事,过两天我自己去上坟,那屋子我是不住的……既然我妈喜欢在那里,干脆就给她住算了,对了,从今以后,屋子里所有房间的灯都开着……”
水根犹豫了一下说道:“既然你已经难定主意不住在这里的话,那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最近到了晚上,村子里的人就不敢去你家那边了……”
陆鸣说道:“那更好,吵吵嚷嚷的反而打扰了我妈的在天之灵呢……”
陆鸣嘴里虽然这么说,可水根的电话让他心里整天都遮着一块阴影,好不容易熬到下班,马上陆虎老三几个人的护送下回家去了。
自从和范昌明谈过话之后,他决定在张昆被抓住之前加强自己和家里的保安,他自己不管走到哪里都带着两名保镖,即便家里面也每天都有两名保安守着。
并且警告丈母娘没事少出门,尤其是要看好南星,不能让她单独跑出去,实际上也不用他说,蒋碧云在在得知了重信和尚的暴行之后,哪里还敢去外面乱跑。
再说,她也有点神经过敏,总觉得自己和重信那点事已经被陆家镇人知道了,所以,也没脸到处抛头露面。
洪水退去之后,陈丹菲又全身心地投入了即将完工的工程当中,并且学校的前期筹备工作也已经展开,整天忙得脚不沾地,吃住都在工地,所以,晚上家里除了他之外,经常只有蒋碧云和南星两个人。
而陆媛那天回来在家里住了一个晚上之后,第二天就早早进城了,对于陆鸣担任董事长的事情不予置评,既没有见她有多高兴,也没有不高兴。
不过,对未婚夫提拔她当副总经理似乎不屑一顾,毕竟,连韩佳音和宁化雨也成公司副总经理了,因此,她并没有认为这是陆鸣给她个人的特殊待遇。
再说,她只对公司投给她的钱感兴趣,那个副总经理反倒让她受到约束,她可不想寄人篱下,她要发展的是自己雄心勃勃的计划。
不过,陆媛虽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负面情绪,并且那天晚上在床上也听任未婚夫随意折腾,最后甚至也动情了。
但第二天早晨,陆鸣就隐约感觉到陆媛似乎对自己有点怨气,要不是她提到陆邦给她打过电话,陆鸣还以为她是在嫉妒自己这个董事长呢。
可随即就意识到,昨天晚上肯定是蒋碧云跟她叨叨陆邦的事情了,昨天晚上吃过饭之后,以试穿新衣服的名义,母女两个在楼上单独待了好一阵。
按道理,做为自己的未婚妻,有什么话完全没必要藏在肚子里,如果她想给自己兄弟在公司谋个差事,直说就行了。
可她却硬憋着没有提这件事,这让陆鸣隐约感到了两人之间微妙的隔阂,当然,他也明白,以陆邦的脾性,绝对不会愿意在公司担任一个平常的职务。
按照他的狂妄野心,巴不得自己把这个董事长的位置让给他呢,所以,恐怕陆邦向自己妹妹提出来的条件太高,以至于陆媛都不好意思在自己面前提起,但她对于自己把陆邦长期排除在外显然有点不满意。
“爸爸,警察来了……好几个呢……”陆鸣刚进门,在院子里玩的南星就迎上来说道。
警察?肯定又是为了重信和尚的事情,丈母娘可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光是不断上门骚扰的警察就够她烦的了。
何况,她可不愿意有人不停地揭心底的伤疤,事实上,这些日子她都尽量小心翼翼的不提到重信的名字,甚至那天去庙里面参加法事都没有说到和尚两个字,只是说去了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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