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揽住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说:“那是开玩笑的啦,我知道你会答应的,叫这么多人来,是想让大家见证我们的爱情,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让那些花花草草们自动闪一边去。”
我情不自禁地笑了,安心地靠在他肩上。他嘴上说我们的恩爱不需要秀,却又恨不得对全世界宣布他的主权。
“你们两个,狗粮已经撒够了,来喝酒!”大伙儿端着酒杯冲我们喊。
我们和大家一起喝了一杯后,又听见有人说:“人家求婚是送一个环,老大一送就是四个环!”意思是说钟子晨没有送戒指,而是送了车子,奥迪车的标志就是四个环。
我觉得无所谓,他就是这样与众不同的,再说车子比戒指贵多了。钟子晨却怕我介意,凑过来对我解释说:“结婚的戒指要买一对的,钟婶说她买,所以我没准备。”
“没关系,你今天晚上送的礼物,已经让我够惊喜了,如果再加上戒指的话,我高兴得晕过去怎么办?”我依偎在他旁边,温柔得像一只小绵羊。
“这一次你答应了嫁给我,以后都不可以反悔的,兄弟们都看着呢。”他揽着我笑眯眯地说。
“要是反悔了,你的兄弟们就会来砍我,是吧?”我开玩笑说。
“傻瓜!谁敢碰你一根头发?笨蛋!”他笑着拍我的头。
餐桌旁的大榕树,好像一把天然巨伞,绿叶铺天盖地。这颗大榕树承载了许多我的喜怒哀乐,高兴时和大伙儿在树下喝酒,伤心时坐在树下吹风,如今它还见证了我们的爱情。
中秋节后,农历八月十九日,傍晚。
钟婶最喜欢逢九的日子,意在长长久久。我和老爸,以及钟子晨一家,又坐在餐厅的大榕树下,一同商议着我和钟子晨的婚事。
双方家长一致认为,在年底举行婚礼最合适,他们说农历十二月的良辰吉日最多,而且到了年底放寒假的时候,各方亲朋好友都有空来参加婚礼,人多才热闹。
“我们的婚礼也打算在年底举行,到时候都集在一起了,为什么都说年底的日子好?”采媚疑惑地问。
“有钱没钱,娶个老婆好过年嘛!这个道理懂不?”继父说道。
“现在农历八月,明天你们先去把结婚证领了,然后订婚,喝订婚酒,按照我们当地的风俗习惯来,一样也不能少,各种仪式逐步举行,到年底大婚,喝媳妇茶,就刚刚好。”钟婶乐呵呵地说。
“不是吧?”我听着就要晕倒。
因为按照我们当地的风俗习惯,起码要摆四次酒席。
首先订婚宴就办得非常盛大,且由女方主办,到时候我不用工作了,光是办订婚宴就够啦!然后要去男方家祭祖,让列祖列宗知道要讨媳妇过门了,求祖宗保佑婚姻和美、开枝散叶,由男方主办再摆一次酒席。第三次是过大礼,男方家要准备聘金、礼物等,悉数过礼完毕,又摆一次酒。最后才是大婚,接新娘,宴请各方亲戚、朋友、认识的、不认识的,来者是客,风风光光,热热闹闹。
我按了按太阳穴,说:“这也太繁琐了,领个结婚证,到年底大婚就行了,要办这么多仪式的话,好麻烦啊!”
“麻烦什么?又不是办不起!一辈子就结一次婚,你还嫌麻烦?”钟子晨瞪着我说。
“那不用工作了么?”我小声地埋怨道。
“那不要结婚了么?”他反驳我。
“你们两个闭嘴!婚还没结呢,又吵了?”钟婶敲了敲桌子,转而又和蔼地说,“结不结婚由你们决定,但要办什么样的婚礼就由双方家长来决定,好吗?”
我立刻闭嘴了,有家长在,好像我们晚辈确实不应该多嘴,虽然那是我们的婚礼。但我还是担心婚礼太过繁琐,会弄得双方都太累,便苦着脸悄悄望向我爸。
知女莫如父,我爸其实也不喜欢那些形式上的东西,和钟婶商量说要适当减少一些环节。钟婶也很开明的,她只是觉得,我们一辈子就结一次婚,所以要办得风风光光,生怕委曲了我。
两家商量了一晚上,我和钟子晨吃饱了饭后,两人就先回家了,让他们几个在那里随便谈,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去。
领了结婚证的那天,碧园小区的夜晚,如同往常,路上有几个行人在散步,几个小孩子正在追逐嬉戏。
明亮的灯光下,绿油油的小树旁,我穿着轮滑鞋,不紧不慢地滑着。钟子晨穿着跑步鞋,牵着我的手,走到上楼梯的地方,伸手将我抱上去。
到了下楼梯的时候,他还想抱我,我挡住他的手说:“不用抱我,我滑下去比你跑得快!”
他指着楼梯两旁的斜坡说:“这也太窄了,一只鞋子都放不下,你怎么滑下去?”
我微微一笑,咔咔地在楼梯中间滑了下去,速度飞快,如履平地。穿轮滑鞋下楼梯,就千万不能当它是楼梯,一定要像溜平地一样,把它溜过去。
钟子晨站在上面,目瞪口呆地望着楼梯下,离他三四米远的我。
穿着轮滑鞋的我,也是最自信的我,特别是对着不会轮滑的帅哥,就忍不住要装酷耍帅。我意气风发地朝钟子晨吹口哨,挥手喊道:“上面的哥哥,你下来啊!”
他一步步地走下来,没有看楼梯,而是一直在望着我。我笑眯眯地抱着双臂,欣赏着他的步伐。
“真是调皮的孩子啊!究竟摔过多少次,才练就了这一身的轮滑技术?”他感叹道。
我若有所思地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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