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祥重归帝都就给所有人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那个大昌第一纨绔没变。
接下来就算他把皇宫捅出个窟窿,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当‘永烈侯大闹常青榜、言语重伤国之重臣,按律当诛,但念其年幼无知,免除死罪,拘于破军阁苦学思过,如无皇令不得踏出破军阁寸步。’的皇令被公之于众。
‘凤鸣祥’这个名字再次将帝都乃至整个大昌的舆论掀了个底朝天。
只不过这一次不是惊讶、错愕。
而是醋意!以及冲天的嫉妒!
这哪里是什么惩罚?
这分明就是赤果果的奖励!
破军阁是什么地方?
那是大昌乃至整个人族都向往的至高学府之一!能够入阁学习本领无不是当世人中龙凤。
整个大昌名列常青‘人字榜’的英才几乎尽数收到了破军阁的入阁金贴,更有他国无数人杰趋之若鹜来到帝都求学。
前者可以说是厚积薄发、得之所得。
但凤鸣祥凭什么?
天赋?能力?还是大闹常青榜的混蛋事迹?
一时间,民生怨道,凤鸣祥这个名字再次成了全民公敌。
于是,被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好死不死砸中的凤鸣祥惨了!
破军阁开阁之日临近,每天都有数不胜数的堕落少年拿着板砖、麻袋、烂菜叶守在凤王府附近。
哪怕是看似人畜无害的老王,这两天身上也多了不少个口子,整天哭爹喊娘。
当然,这些套麻袋、打闷棍的家家酒对于凤鸣祥来说,那都是玩剩下的!
常年玩鹰的他怎能让几只毛还没长齐的小家雀儿啄了眼?
无非就是翻个墙根,找个倒霉蛋拉拉仇恨,日子虽然惊险但也算有个乐趣。
但,最让他在意的还是破军阁就要开阁本身这件事。
让名额放在他身上,就如同一张催命符,每天不断的提醒他,他的好日子不多了。
连一向自语聪明绝顶的凤鸣祥都不得不承认,大昌皇帝这招真是绝!
既让他吃了大亏,又有苦难言,背了这大昌第一大的黑锅!
又好比今天,凤王府外难得没有‘蹲点’的讨厌鬼,但凤鸣祥却过得如履薄冰。
望着府门外那十马并驾、嵌着皇室标志的黑色马车,他踏出大门槛的脚几度收了回来。
一旁老王提着包裹,同样一脸幽怨。
这凤王府刚有几天人气儿,少爷又要走了,他能高兴的起来么?
“少爷,这个包裹里是您爱吃的凤梨糕、这个包裹里是您贴身的衣物、这个……”
“老王,打住!打住啊!”
“咋了少爷?是老奴准备的东西少了?您说缺啥,老奴这就去置办。”
凤鸣祥耷拉着脸,摆摆手:“不是缺啥,你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这趟是有去无回,怎么看都是要上断头台的节奏。”
老王一个健步,伸手捂住凤鸣祥的嘴:“呸呸呸,不知者不怪!少爷可不敢这么说!这可是当今圣上对少爷的恩赐,那可是破军阁啊,常人想去还去不得哩!”
“那你去!”
“嘿嘿嘿,没准老奴哪天就真去了呢?”
”你就吹吧!你要能进破军阁,以后府里的茅房小爷扫了!“
老王挠头,讪讪一笑没有接茬。
见其十个巴掌也打不出一个屁的模样,宁八斗一屁墩坐在车夫的位置,拍拍马屁股对身旁负责赶车的小太监道:“走吧!上路!”说完便轻轻拍了自己一巴掌”看我这臭嘴,呸呸呸!启程!启程!“
“是!”
有了陶贺的前车之鉴,赶车小太监显得极为上道,应了一声挥动马鞭。
目送马车远去,老王这才发现包裹还在自己肩膀声,急忙高呼:“少爷!包袱!“
“不用!好好看着家,家里少一个石子,小爷罚你扫一年的茅房!”
直到早已看不见马车的影子,老王仍呆呆伫立在凤王府大门前,许久之后才露出憨憨的笑容:“嘿嘿,少爷长大了,真好!”
十马并驾的马车在将军路上飞驰,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向将军路尽头的皇宫,而是永昌城威严高东城门。
破军阁并不在永昌城中,而是在城东那被人戏称为大昌心脏的永昌湖正中央。
“我进去歇会,到了叫我!”见路人接天连地翻着白眼吃味的模样,凤鸣祥对驾车的小太监言语了一声,走进马车中图个清静。
“侯爷放心,到了小的就叫您。”胆战心惊的小太监急忙应了一声。
可就在这失神的一瞬间,小太监没有看见东城门外,一辆同样十马并驾的马车正朝他们飞奔而来。
“让开!”夹杂着修为的怒吼声传进耳中。
小太监吓白了脸,急忙勒紧缰绳,但还是晚了。
“咴~”烈马嘶鸣着扬起前蹄,坐在马夫位置的小太监飞了出去,凤鸣祥所乘的马车随着嘶鸣歪向一旁。
千钧一发,一股难以名状的巨力从马车内传出,原本高高翘起的车辕‘砰’的一声落回地面,受惊的烈马也都像乖宝宝一般趴了下来,不住的打着摆子。
摔得七荤八素的小太监甚至来不及查看自己伤势,连滚带爬到马车前,磕起头来。
“侯爷饶命!小的该死!侯爷饶命!小的该死!”
与此同时,那辆让凤鸣祥马车受惊的车夫正坐在青绿色马车上冷眼旁观。
“嘶~哎哟!你说这么宽的路,你没事玩什么漂移呢你?快起来,没伤到哪吧?”凤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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