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赞一把拉住他:“你急什么?我还有话要跟老哥说呢……”
杨业只好坐下:“咱们弟兄,有话尽管直言!”
呼延赞连敬杨业两杯酒,这才打开话匣,来了个竹筒倒豆子:“我知道你严禁孩子们出来看擂或打擂,其实,他们出来看个擂,打个擂的,有什么了不起?未见得随便一打,就把潘豹小儿打死了?”
他给杨业讲着自己的阅人和评价:“说起咱们这个潘大帅,我有时候
佩服他,有时候又讨厌他,还是讨厌的时候多……心胸小,肚量窄,私心大,教子无方,就说这次相国寺立擂吧,他就做的毫无人味儿!”
他直言指出杨业的错处:“你方才讲的廉颇和蔺相如我都赞成,问题是他潘家决不是知错改错的廉颇,你也不必学那大仁大义的蔺相如!”
杨业不解道:“贤弟,为什么这么讲?”
呼延赞把浓眉一皱:“不是兄弟我出言不敬,老杨哥!你这种忍让就是顾一己虚名,长奸人士气。你知道吗?那个小潘豹立擂才七天就打死了十一个英雄豪杰,就连棺木店掌柜都发了大财了……”
这个棺木店胖掌柜还真发财了!几个家丁抬着潘富的尸体刚出了相国寺山门,他就高兴地迎上去,脸上笑开了花,嘴里小声嘀咕着:
“又一个来了!装殓、盖棺,出城就埋,死的活该,该我发财!”
“啪!”一个家丁抡起大巴掌搧在了他的脸上:“混蛋!你他妈的先看清楚死的什么人?再他妈的高兴好不好?”
家丁们撂下潘富的尸体走了。
胖掌柜揭开死者的蒙面巾一看:“哎哟!是潘大管家?”他欲作一番哭泣状讨好潘府,四下望了望没有潘家一个人,便迅速地从潘富怀中取出了方才贿赂他的银包:“呸!死了个潘富有什么了不起?老子还剩有一具棺材,苍天保佑能装了潘豹潘国舅才好呢!”
你还别说,这胖掌柜说话管用,那一具棺材还真的装了潘豹。
不过这一会儿潘豹还没死,他还在朝着死处努力。
他听说周灵将潘富活活地劈成了两半,“腾”地一下从后台虎皮交椅上站起来:“好哇周灵,狗胆包天哪,让我来收拾这小子!”
潘贵将他按倒在椅子上:“不要着急吗!那周灵是为兄报仇而来,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咱们应该以柔克刚,先挫挫他的锐气。”
付鼎臣也劝道:“管家说的有道理,还是由我来对付他。”
他一挑门帘,走至前台,对挺立在台中心高声叫战的周灵拱手施乐一礼道:“这位周壮士请了,我是圣上钦命的监擂官付鼎臣,保证对每一个登擂者都公平对待,不偏不向,周壮士有何话请讲!”
周灵怒气不息地叫着:“我要潘豹狗贼,快快出来应擂!”
付鼎臣眉头一皱:“实在对不起,潘豹他有病了……”
周灵一愣:“潘豹他有病了?”
付鼎臣很诚恳地:“国舅贵体有恙,大病缠身,怎能和你决斗?你打败一个病人,脸上有何光彩?年轻人,别浪费唾沫了。听本官一句话,先回家料理令兄丧事要紧。好在擂期还有两天,你改日再来吗!”
周灵为难地:“这……这……这难道就罢了不成?”
陈冲在台下大声鼓动周灵道:“周大哥,不要为难!这潘豹明明是装病避仇!他不肯出来,咱也有的是办法。你看见右边架子上的鼓,左边架子上的钟了吗?那鼓叫催征鼓,是当今圣上专为防备擂主投机取巧,不敢应擂而设的。你去敲鼓,潘豹若不应擂,圣上要责打他四十大板。”
周灵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他向陈冲一拱手:“多谢贤弟提醒!”一步窜到鼓架前,抄起鼓槌,对着那催征鼓猛击。
潘豹听见鼓响,又一次跳起来,潘禄又一次把他按下。
陈冲见敲鼓无用,再次提醒周灵:“还有,左边那钟叫讨战钟。敲了这口钟,潘豹要挨八十军棍,监擂官也要挨四十大板……”
周灵依照他的指点,又操起钟锤猛敲那讨战钟。
潘豹在后台第三次跳起来:“没什么了不起,我去会会他。”
付鼎臣和潘贵等几个家丁第三次又强行把他按下来:“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个事你得听老夫的……那个该死的陈冲回头再治他也不迟!”
潘豹耻笑他:“你到有肚量?这次连你监擂官也打上了!”
付鼎臣厚着脸皮:“谁有胆量敢打我?圣上啊?他身居九重,还不得听我汇报……我能说一句对我们不利的话吗?”
里面的潘豹不出来,陈冲提出了第三个办法:“最后一招,不过这一次你周大哥也要跟着挨板子,不知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周灵焦急地追问:“你说怎么办吧?”
陈冲告诉他:“大哥回头请看,后墙正中悬挂着一面闹龙金牌,上边写着‘如朕亲临’四个大字,那就是当今圣上!你敲它三下,就要挨四十大板,监擂官就要挨八十军棍,擂主可就是脑袋搬家了。”
周灵像捡了个金元宝:“好哇!早该敲这个。”他回转身,抄起钟锤敲响了金牌:“当!当!”第三声还未敲响,潘豹出来了。
周灵朝潘豹打量过去,这潘豹表字昭禧,年方十九,身高九尺,头戴一顶凤翅金盔,身穿一领粉色战袍,脚蹬一双万字薄底软靴,扫帚眉,三角眼,高挺的鼻梁,大嘴茬儿,满脸横肉,再配上一对儿豹皮扎袖和一领豹皮腰围,更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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