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殊将水递给她后坐到了她旁边,他开了啤酒,喝了一大口:“来吧,我们谈谈。”
“结婚已经成定局了。”贺妃玲侧头看他,说的是定语。
陈殊点了点头,有些拘谨起来,面前的女人原来是他的兄弟,现在已经变成他的老婆。这种感觉,跟走在路上被雷霹了差不多吧。
“兄……妃玲,有几句心里的话我想跟你说说。”陈殊又灌了一大口酒才接着说:“一直想跟你说声抱歉,那一夜……”
“陈殊。”贺妃玲严肃起来,“我们现在不再去追究那一夜的事情了,已经发生了,已经是这样的结果了。追责无事于补。我想和谈的是,我们在这场婚礼之后的事情,你说过我们各玩各的,但空口无凭。”
陈殊看着淡定而大方的贺妃玲,莫名的紧张起来:“那……我们约法三章?你说,我都配合。”
贺妃玲沉吟半晌:“我们认识快两年了,对彼此的脾气性格都比较了解。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立个婚前协议。”
“怎么立?”陈殊问。
“我草拟了一份协议,你先看看,有需要完善的地方你跟我说。”贺妃玲说着拿过了一旁的包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张折叠好的a4纸。
陈殊接过,要说贺妃玲还真是逻辑清晰,遇事沉稳。协议上,逐条逐款将他们婚后的义务、责任与权利写了出来。并且明确写出,婚后绝不可以用任何理由和借口干涉对方自由,孩子出生后,两个择日离婚,一拍两散,各生欢喜。
全部看完,陈殊觉得他除了多了一纸婚书,以及将拥有一个有他血缘的孩子,其他的一切都跟从前没有差异。
贺妃玲借着给孩子办准生证的借口把结婚证从她外婆那里骗了出来,然后,她和陈殊悄悄的去了公证处将那纸协议进行了完善,完善后就给公证了。
两个人正式成为了婚姻合伙人。
办完这些事情,贺妃玲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离结婚还有一个多星期的日子,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方芸,她要求得她的回心转意。贺妃玲想着等孩子出生后,她完成了肩上的任务,到时,神仙也禁锢不了她追求自由的心,她和方芸就可以双宿双飞了。
可是,方芸失踪了,她的手机一直关机。贺妃玲问了一圈相关的朋友,得到的答复不是摇头就是很惊奇的反问:她不是和你住一起吗?你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贺妃玲慌了手脚,方芸是个迷糊的人,性格有点小作,但气性并不大。以前两个人闹点矛盾,她隔夜就会忘得干净。两个人在一起快一年了,每天至少打三通电话。像这种超过一个星期没有半点联系,从来没有过。
贺妃玲有点自责起来,这几天,她只顾着处理自己的麻烦事儿,也没有上心去找她。心里也是抱着个想法,想冷一冷她,她寻思方芸肯定会因为受不了冷落而主动来找她。结果,这次她失算了。
走投无路下,贺妃玲将电话打到了方芸的老家。接电话的估计是方芸的母亲,一口地道的xx话。贺妃玲跟她讲了好半天才算弄清楚了,方芸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打过电话回家了。
挂了电话后,贺妃玲彻底的慌了。这一慌,她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她的第一次孕吐,就这样来了。
贺妃玲带着女儿身做男人做得太久了,所以,当她扶着马桶摇摇晃晃起身,天旋地转的出了厕所时。她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立刻给陈殊打电话,协议里必须加上她每吐一次,陈殊就给赔偿她一笔营养费。
她这个念头还没落下,另一阵翻涌又上来了。她捂着嘴冲回厕所,吐得涕泪横飞。
方芸没有消息,贺妃玲回了一趟她们的小家,让她更慌的是,方芸带走一部分衣物。在苦找方芸无音讯的下,贺妃玲在孕吐和担忧中惶惶度日。很快的,到了她和陈殊婚礼那天。因为她吐得厉害,双方家长都紧张得不得了。
贺妃玲本来是想逞个强的,想着在宾客面前演个笑颜如花。但肚子里那团肉在陈殊把戒指套上她手上后就闹腾起来了。
旁边候着的小朵和营养师便赶紧扶她下了台。
贺妃玲回到了休息室,象一尾离开水的鱼,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小姐,你是不是好蓝过?”小朵坐在床前,一脸担忧的看着贺妃玲。
贺妃玲闭着眼睛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吗?
“小姐,我给你讲过笑话好不好啦?”小朵叽叽咕咕。
“嗯。”她应了一声。
“从前……”小朵开了头,梳妆台上的手机响起来:“小姐,你的手机响了,我去帮你先看哈子。”
贺妃玲连应都懒得应了。
“是本市的固定电话,不晓得谁打的电话。小姐,我帮你接起来哈。”小朵问。
“接。”贺妃玲真是多一个字都不想说。
“喂,你辣个?”小朵接起了电话,特有的口音,“你找辣个嘛?……贺妃玲是辣个……你要找小姐……”
贺妃玲本来只剩下半条命了,听到找小姐三个字死而复生,气得她撑着床坐了起来,伸手就夺过了小朵手里的手机。
“谁啊?”她语气凶狠。
电话那头传“哇”的一声大哭。
贺妃玲懵了一下,电话那头哭的人是方芸,那熟悉的哭声。亲人呐,你可算出现了,贺妃玲鼻头一酸,眼泪也跟着掉下来了。
“你跑哪去了?”贺妃玲深吸了一口气,问。
“我在xx酒店,我一直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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