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非晕血?江北鸥猛地睁大了眼。
看清来人,陶若非似是安心了些许,听话的颤颤闭上眼,语气中还有一丝惊魂未定:“濯然哥……不是叶楠……我自己没有站稳……”
那些“争吵”对于一个病人来说无疑耗费体力,陶若非头晕了一阵便腿软撞到了一边的瓷器。都说十指连心,这一地碎渣刺破的不只是手上娇嫩的皮肤,割破的还有,陶若非的心。
这样的情状,这样的话,本来只是让人怀疑,这一下子倒像是做实了似的,难免会让人多心起来。可是这男人却一下子敛了自己满身戾气,神情渐渐柔和下来,又是那副清雅俊逸的样子,显然是信了她的。
“你呀。”满是无可奈何的语气。陶若非闭上眼看不见的,但是那样明亮的灯光下,他周身的磁场气息,江北鸥看的一清二楚的他眼里的宠溺。
江北鸥踱到他们身前,直直地对上盛濯然的眼神。
他满身敌意朝着自己,墨色的眼眸里冷然一片,盛濯然玩味地一笑,却是不动声色的将抱着的陶若非移开了他的方向。
明显的占有意味,这个男人在向他宣示自己的主权。江北鸥脸色越加严肃。
盛濯然像是说给陶若非听,但是却是朝着江北鸥:“若若,我们去医院。”这滚烫的身子不用说也是发烧了。
陶若非努力睁开眼看着江北鸥,他直直地站在那,脸上的表情自己已经看不清楚了,但是那分明的线条里一笔笔画上的肃穆的寂寥却让自己心里一紧,但最终也没抵住昏沉的睡意,在盛濯然怀里睡了过去。
走了几步盛濯然却是一回头对着一边难掩气场的江北鸥说:“你就是江北鸥吧,这些日子多谢对若若的照顾,等到我把若若安顿好定当上门拜谢。”
这话说的明明白白,陶若非我带走了,而且不会回来了。
江北鸥握紧拳头,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却一步也迈不出去。陶若非看着盛濯然的眼神他怎么会看不见,一瞬间的,不由自主流露出的,完完全全的信任。
那样的两个人,江北鸥突然觉得,嫉妒。这样可笑的嫉妒却充满了胸口。他这样明白的告诉他他们之间的默契,默契到他们之间仿佛容不下这世间任何第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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