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对端木初泽如此信任,自然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
端木初泽有几分的本事,太上皇不能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至少也是知道个大概的。
这会儿他之所以要看着对方将事情闹大,无非也就是想借着此次的机会看清楚哪些个是康王的心腹。
当然,只怕他更想看清楚这个刘筝到底是何方神圣。
能有胆子帮助失势的康王余孽,这说明了什么?
只怕这个刘筝,与端木家族,亦是有着极大的仇怨的。
绿姬被关入了宫中的密牢之中。
而宫外,现在也明显是乱做了一团。
特别是罗侯府。
罗侯爷一脸凝重地听着下人的禀报,一时间亦是举棋不定,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了。
按理说,他们罗家与明王的关系甚密,就算是他要支持,也应该是支持明王,怎么可能会选择了康王?
更怎么会听命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刘筝?
罗侯爷有些为难地深吸了一口气,事已至此,只怕是没了退路。
只是不知道他的那个侄子在宫里头的情形如何了?
若是这个侄儿有事,那他只怕是做什么,都将成为整个罗家的罪人!
罗侯爷膝下有子有女,只是可惜了。
他的庶子因为在外赌博,欠钱不给,让人给打了个半死,如今只是凭着人参才吊着气。早晚是要归西的。
至于嫡子?
罗侯笑苦笑一声,也不知道是作了什么孽,嫡子竟然是学人家去青楼寻花问柳,结果竟是染上了一身的脏病回来,子嗣自然是不可能再有指望了。
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也不知道他们罗家到底是犯了什么样的太岁,竟然被人给整治地几乎要绝了门户!
现在唯一还有指望的,就是弟弟家的那三个孩子。
当然,主要还是指望着公主所出的嫡子,李姨娘所出的庶子,纵然是身份底了些,可好歹也是个儿子不是。
“回侯爷,公主和驸马今晚都歇在了宫里,据可靠的消息,公子和小姐都无碍。另外,驸马将小公子送到了镇国将军府照看。”
罗侯爷点点头,“只盼着那人能信守承诺,保住我的两个侄儿才好。”
“侯爷,您这么做,是不是也太冒险了些?一旦被皇上发现,那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无妨!横竖都是如此了。若是我不做,只怕那人就会对两个侄儿下手,那我罗家可就等于是绝了后!若是我做了,哪怕事败,皇上也会看在了昭阳公主的面子上,不会为难她的孩子的。”
管家有些为难,“侯爷,您这么做,还是太过冒险了。要不,还是等到明日驸马爷出宫,与他细商一番吧。”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商量的余地?如今是凭着那人手中的秘药,才保了我儿不死。能不能彻底地治好他的身体,谁也不能确定。可是,有希望,总比绝望好吧?”
“侯爷,小的多句嘴,您千万别生气。就是公子染上的那种病,只怕是不可能治好的。这自古至今,有多少人能得了花柳病还痊愈的?”
罗侯有些犹豫,可是一想到了那是自己唯一的一点希望了,总不能眼下还要放弃吧?
“侯爷,您可是要想清楚了。一招不慎,只怕是会将整个罗家给搭进去,到时候别说是救公子,就连府上的小姐们,也都得被牵连了。您想想,就算是公子没救了,大不了您可以让嫡小姐招赘呀。不到万不得已,这一步,真的不能走呀。”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可是眼下还能怎么办?咱们府外头整天转悠的那些人,你以为都是好惹的?刘筝不放心我,特意派人盯着,我若是不遂了他的意,咱们罗府上下,一样是没有活路的。”
管家叹了口气,也的确如此!
他跟了侯爷多年,祖上就一直是在罗府做事,眼看着罗家到了今日这一步,也实在是觉得有些唏嘘。
谋反这样的事情,在他看来,分明就是暗无天日,没有一丁点儿的光明可言!
他能看出来,只怕侯爷也看出来了。
可是不听刘筝的,现在罗府上下就能血流成河。
若是听了他的,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总之,现在的罗家,就是等于被人给架在了火上烤,怎么做都不对。
“之前让你想办法将几位小姐送走,如今如何了?”
“侯爷放心,那几位小姐如今已是顺利地到了庄子上,离京城几十里地呢,而且一路上也没有被跟着。小的让人使了个调包计。”
“这便好。如此,我也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侯爷这话怎么听着有几分的决绝之意呢?”
罗侯爷一惊,待看清了来人是楚荣之后,心下微凉。
“原来是楚小将军,不知楚将军今日到访,有失远迎呀。”
“不敢!今日卑职也是奉了皇上之命,到这里来与侯爷说说话的。”
管家吓得脸一白,皇上?
难不成,侯爷与刘筝的交易,皇上已经知道了?
“楚将军请坐,来人,上茶。”
楚荣坐定之后,笑道,“说来也是巧了,昨儿晚上有人密报于皇上,说是罗侯爷派了几批人马出京,最后竟然是将几位小姐秘密地送到了离此七十余里的庄子上,而且这庄子的主人,似乎也并非是罗侯爷,不知侯爷作何解释?”
这下子,罗侯爷也坐不住了。
“还请楚将军明示。”
楚荣淡笑,“侯爷说错了。是本将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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