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听到的都听到了,不该听的若棠是很有道德的不会听的。将楚千岚拉着走了——开玩笑,她跟楚千岚继续杵在这里,如意如果想来个一吻定情什么的,知道还有两个旁观者,人家能好意思啊?
“这两个拖了这么久,终于修成正果,连我都觉得不容易啊。”若棠摇晃着楚千岚的手,甚是感慨的说道。
他们头顶上,一轮明月莹莹生辉,一路走来是满园的清芬,空气清透的仿佛能醉人。
楚千岚转过头去看若棠,她嘴角含着最柔和而满足的笑意,眉梢眼角间似带着几分醉意,双目却显得格外清透明亮。他看着她这样安静美好的模样,嘴角也忍不住高高的翘了起来,“他们能比咱们还不容易?想想咱们这一路走来,才是最不容易的吧。”
若她没有一开始就相信他,没有将所有的筹码都压来相信他,但凡对他有一丝怀疑或者迟疑,他们彼此心里头只怕都要留下疙瘩或者遗憾。楚千岚想到此,忍不住轻叹了一声,“你怎么会那么相信我呢?”
若棠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在段清漪那样步步紧逼之下,楚千岚甚至无奈的当着她的面选择过段清漪,如果她在那时候不肯相信他,暗自神伤的到了琉国来,凭百里文瀚对她的百般照顾纵容与呵护,若棠自问自己多半也是抵不住的。定然就叫百里文瀚趁虚而入了,那么后头楚千岚再找来,只怕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幸而她坚定的相信他,面对百里文瀚各种糖衣炮弹的攻势都绝不动心,才能无愧于心的等到他终于前来。
“我也不知道啊,”若棠笑着瞅着他,“明明你看起来一点儿也不靠谱的样子,我竟还敢那样相信你。”
她露出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惊叹之色来,想了想,“可能当时我是鬼迷了心窍。”
楚千岚不满的白她一眼,“若真有谁被鬼迷了心窍,那也是我才是。”
“什么意思?”若棠立时警觉起来,气势汹汹的瞪着楚千岚,手指则已经捏起了他衣袖底下的一块肌肉,倘若他的回答让她不满意,她就会痛下狠手——若棠这样警告他。
楚千岚配合的露出怕怕的神色来,见若棠拿眼神催促,才轻叹一声,“我真是做梦也不敢去想,会有一个女子影响我至深,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令我牵肠挂肚,在我看不见她的那些日子,更是魂牵梦萦,恨不得生出对翅膀来飞到她身边。或者找到她之后将她好好的藏起来,哪里也不让她去,一辈子就呆在我身上,也不许旁人多看她一眼。她的眼睛里永远只能看见我,她的心里永远只能装着我——你看,我是不是鬼迷心窍了?”
若棠抿着嘴,到底还是没能将那笑藏住了,得意洋洋的扬起下巴,“算你会说话。”
知道自己过了一关的楚千岚不动声色的吁了口气——对于她最近不知怎么养成的捏人习惯他还是有些怕的,她下起手来可不会因为他是她的丈夫就有所收敛。她大概是认为他是习武之人,皮糙肉厚的根本不怕疼。
他自然也不能露出他怕疼的模样来,否则也太没有男子汉气概了。
“那你后来找到我了,又为什么没有将我藏起来不让人多看我一眼?”甚至还纵容她到处乱跑,她住在百里文瀚府里,又天天往皇甫神医家里跑,他不也半点不满也没有表露出来吗?
“见到你没事,又一心一意的等着我来,我就放下了大半的心。”楚千岚回想自己当初的心情,叹息道:“是我自己没本事让你身陷麻烦与危险中,如若那时候我还计较那些,也太不是个男人了。当时我只想着如何救你,以及如何更快解决眼前的那些麻烦。后来又一想,不如索性争一争,倘若我赢了,这世上还有哪个不要命的男人敢觊觎我的女人?”
若棠愣了一愣,“你想争难道不是因为不愿意再受制于人?”
“当然这也是部分原因。”楚千岚承认道:“但最要紧的,还是我刚才说的那个原因。”
若棠忍不住又笑了起来,“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最初的时候,你是真的想杀了我,我可是看得出来的。”
楚千岚没料到她突然翻起旧账来,忍不住苦笑一声,“当时我只是心里不忿,虽说我不是他的亲子,我也没有想过他对我会像对其他人一样,但我宁愿他不要管我,也不能赐给我一个名声……你自己当时的名声,你自己是知道的吧?”
若棠当然知道,她那时候偷自己妹妹的男人还被当场抓包的事情大概现在都还有人记得,可见这事之轰动。他因此对自己不满,也是正常的。
见若棠没有因此生气,楚千岚才接着往下说道:“我那会儿不管在宫里还是在外面,被人当面或背后嘲笑指点,心里焉能不气?就想着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不要脸不要皮的女人,做下这样的事情,竟然还不去死?忍不住往沈府送了一条蛇,也不过是发泄心里的不满罢了。”
若棠噘了嘴,“你自己还声名狼藉呢,还嫌弃我?好了,过去那些旧账别翻了,你就说吧,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人家如意喜欢采青还有个由头呢,他好歹也应该有一个才对吧。
楚千岚对于她如此直接的近乎是逼问的模样弄的有些有些手忙脚乱起来,“那个……咳……”
若棠好整以暇的斜睨他,“你就是咳再久,这问题都必须要给我咳出个答案来才成。”
别想就这样混弄过去,“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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