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你真希望我和云婧在一起?”罗亦琛忽然朝我探过身来,我们的距离一下拉得很近,他说话的气息,都能喷到我的脸上。
我很不自在,手指绞在一起,别扭的说:“那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可能我这句话打击到了罗亦琛,他又把身子移开,重重的靠在椅背上,微微笑了一下,声音里有无限的落寞与伤感:“小蝶,我的事,和你再也没什么关系了吗?”
我没回答,当初是谁那么坚决的要和我划清界限?是谁为了让我彻底死心宁愿和人闪婚?
“小蝶,如果我离婚了,你会不会再给我一个机会?”罗亦琛的目光再次投向我,那是一种希翼的光。
“真是脑子有病。”我在心里吐槽,“当初能在一起时不在一起,偏要去围城里面走一遭,再来问我给不给机会。”不过,我的吐槽还没完,脑子里忽然又闪过另一个念头,阮臻说他病好了,该不会是真的吧。难道,他以为他病好了,就能给我幸福了,我就会和他在一起了。难道,我们多年的感情,比床上那点事更重要?他把我胡蝶当什么人了?
我又愤怒又委屈,斜眼看他一下,问:“罗亦琛,你是不是以为你病好了,就可以想什么是什么了?”
“你说什么?什么病好了?”罗亦琛一下没反应过来,但不过一秒的功夫,他就明白了,苦笑道:“小蝶,你以为我是感冒,吃点药就会康复。你知不知道,我是神经受损,我的大脑,已经无法控制那属于我身体的一部分,而且,估计永远也不会有机会控制了。”
我惴惴起来,为自己用这样的一种语气和他谈那让人不愿触及的隐疾。
“对不起。”我低声道歉,“要不是阮臻告诉我,我也不会这样说。”
“阮臻告诉你?哦,是的,我曾经和他提过。”罗亦琛似乎并不避讳谈这个话题,也许隔了几年,他已经把一切都看开了。
“那你……,你为什么要骗他?”我实在想不明白他这样说的目的。
罗亦琛没有马上回答,他眉拧了拧,似是在纠结要不要说。
我给他时间纠结。
起码等了五分钟的时间,他终于再度开口,说:“阮臻既然能告诉你这件事,想必他也告诉了你,我曾经站到了他的敌对面。”
我点点头,在脸上写了个问号。
“那是去年初夏的时候,那段时间,给我供货的工厂没有任何征兆的宣布破产,我又刚好接了几个单,一时找不到可靠的供应商,焦头烂额。方柔就是在这个时候找到的我,说她有朋友可以给我供货,但是我得帮她个小忙。她说的朋友,是我一直想攀上关系却不得其门而入的一家大厂。这厂资格老,产品过硬,一般是不给我这样的小外贸公司供货的,但方柔说,只要我帮她,她可以直接把我引荐给那厂的老板,供货不成问题。在利益面前,我心动了。商场就是这样,你总得牺牲点什么,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方柔所谓的小忙,是要我帮她分析阮臻的致命软肋。这个女人,为了阮臻,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我知道她那段时间,已经把阮臻逼到破产的境地,却依旧不肯罢休。因为,她想要的,不是阮臻的狼狈,而是他的回心转意。黔驴技穷之际,她想到了我。”罗亦琛的语调,又回到了那种客观平板的叙事状态。
“她为什么笃定你能帮她?”我忍不住问。在我的印象里,罗亦琛是绝不屑于给人背后使阴招的,何况要对付的人,还是阮臻,他们好歹主雇一场。
罗亦琛漠然一笑,说:“方柔这个人,是商界里的天才。不止有手段心计,还有毒辣的眼光。她能一眼看穿每个人道貌岸然的背后那龌龊的心思。她可能早就发现,我其实一直是把阮臻当敌人的,因为他和你走到了一起。这些日子,我也反复的思考,也许方柔比我更了解我自己,我阻止你和阮臻交往,并不是表面上那冠冕堂皇的理由——觉得阮臻多情花心,视爱情如玩物,而是我嫉妒,不愿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方柔的本意,是要我设法让你离开阮臻,最好你们能发生误会,老死不相往来。但我并不打算如她所愿,我想起以前在阮臻公司时,无意中发现诸明做假账,便暗示方柔,可以找诸明,再逼阮臻一把,也许阮臻扛不了那样的重压,再回头找她也不一定。其实,我这样做,还有另外一点私心,想看看阮臻在这样的情境下,是权衡得失选择方柔,还是不顾一切选择你。如果他此时依然选择你,说明是真的爱你。那么,只要他能好好待你,给你幸福,我愿意在最后关头,帮他一把。我只所以答应和方柔合作,是因为我手上,有能够制肘她的东西。”
“什么东西?”我很好奇,方柔和罗亦琛几乎没打过交待,他怎么会有她的把柄。
“一个很卑劣的东西,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罗亦琛目光闪了一下,拒绝满足我的好奇心。
我装出不快,说:“既然你要告诉我一个真实的版本,干嘛还要藏着掖着,直说了吧,我现在什么恶心卑劣龌龊的事情都能听得下去。”
罗亦琛踌躇一下,还是继续说:“是以前销售部一个同事,有偷窥癖的,见阮臻fēng_liú成性,便在阮臻办公室装了针孔摄像头,拍了不该拍的东西,恰巧就有方柔。这同事晚上去取自己的偷拍成果时,刚好我有事回办公室,他慌慌张张的,竟不小心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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