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梅园酒店,已经十二点半了,宾客早已入席。我和孙莉莉走进大厅,靠,只剩最边上的一张备用席了,难不成我们两个吃一桌?管他呢,罗亦琛不是发达了吗?我现在不替他花点,以后想花他的都找不到机会。
主持人在讲着新郎新娘的恋爱故事,居然是一见钟情加闪婚。我离正中的礼台太远,新娘长什么样看不清楚,不过,从大屏幕上放映的婚纱照来看,还蛮正点的。但是,谁知道真实面目是什么样子的,现在是一个化腐朽为神奇的时代。
主持人呱呱噪噪的讲了很久,又轮到双方父母致辞。孙莉莉看得实在乏味,问:“小蝶,你什么时候上场?”
“你觉得什么时候好?”
“我看新郎新娘之间怪怪的,好像彼此都不是太高兴的样子,估计你上场也达不到预期的效果。”孙莉莉似乎又站到新娘子那边去了。
不过她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这个婚礼,好像有那么点喧宾夺主的味道,各色人等轮番上场,就是没有一对新人的节目。
“你以为我真去闹?我只是不甘心,我倒要看罗亦琛能不能在我面前笑得像花儿一样。”说到后面几个字,我几乎咬牙切齿。
“你还那么恨他?人家说爱会随时间变淡,难道恨不会?”孙莉莉实在是不解,不就是被抛弃么?至于嘛?恨难道不要力气啊?
“不会,除非他死了,或者我死了。”我答,忽然觉得很累。原来,恨一个人也不是个轻松活。
“呦,小姐好大的火气,人家一年难得一次的喜事,你在这死啊死的。”一个粉面桃腮的伪娘拉长声调接了我的话题,他旁边站着一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含笑不语,难道他们是同志?
“去,我死啊死的也比不上你的诅咒。”我鼻子里哼了一声。
“我怎么诅咒了,你说,你倒是说说。”伪娘不依了,坐到我旁边,翘起个兰花指,真恶心。
“你说人家一年一次,难道还不是诅咒?”我鄙夷道。
噗哧一声,伪娘摆了下手,笑了,美男也没撑住,露齿了,牙齿白得耀眼。
“哎呀,人家不是故意的啦,口误而已,口误而已。”
我撇过头去,不想和比女人还女人的男人说话。
孙莉莉这花痴却见不得美男,早热心的指着身边的位置,说:“坐,其它桌都满了,你要是呆会不想饿肚子,就和我们坐一块吧。”
美男不置可否的笑笑,听话的坐了下来。
孙莉莉开始施展自己狐狸精的本领,搔首弄姿的挤出一些没有营养的口水话。我几乎看不下去了,站起来,往最近的服务生走去——我问下洗手间在哪,我得去透口气先!
“阮总,你怎么来了?到前面去坐,到前面去坐。”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停住脚步,回头一看,罗亦琛正匆匆走来,边走边说,语气又恭谨又感激。
“呦,新郎官来啦。”伪娘媚然一笑,虽然隔了好几米,我仍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这个得力干将新婚大喜,阿臻怎么能不来?这不,飞了十多个小时,还是迟到了。”难道人家问的是他吗,伪娘莫非是美男的代言人?
“谢谢阮总,辛苦了,到前面坐,到前面坐。”罗亦琛依旧谦恭的说。
“恭喜你。不在公司,你叫我阿臻就行了。”美男伸出手,两个男人用力地握了一下。
我不去洗手间了,回身朝桌子走来,边走边轻咳两声,果然把罗亦琛的目光吸引过来。他看到我,脸上浮起一丝笑意,又一看我穿的旗袍,那笑意沉了下去,接下来浮起的,是一种我看不懂的表情,欣赏?难过?惋惜?……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总之我说不上来。
“小蝶,你来了。”他的声音轻轻地,似乎有点儿久别重逢的喜悦,当然,也可能是我会错意了。
“罗大才子新婚大喜,我怎么能不来捧场。”我阴阳怪气的说,声音里隐隐含着醋意。来之前我以为我要么会破口大骂,要么会嚎啕大哭,然而等真正见了,却没了那样的yù_wàng,就连难过,似乎都还要酝酿一下。就好像一个气球,一直以来都是灌满气的,到了关键时刻,气却漏得差不多了,鼓不起来。
“谢谢你,小蝶。”罗亦琛不在乎我语气里的不友善,真诚的说。这是他的拿手好戏,从来不针尖对麦芒,而是四两拨千斤。而以前的我,每次都吃他这套,被他的甜言蜜语哄得滴溜溜转。
“先别忙着谢,等听完我的新婚祝语再谢不迟。”我冷冷的笑,不想他太难堪,让他附耳过来。
“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但是我现在要祝福你。我祝你洞房花烛不举,夫妻感情不和,永远同床异梦。”我轻声曼语,笑靥如花。
罗亦琛的眼皮跳了一下,这似乎比他预想的要仁慈很多。
“谢谢。”他面不改色的说,好像我刚才是在祝他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一样。
还是那么虚伪。我忽然觉得厌倦到了极点,我这么折腾,难道就是为了看他的假面孔?真他妈无趣。
“莉莉,我们走。”我叫孙莉莉,后者还在花痴样的看着那个美男,一点也没要走的意思。
我懒得管她,抬脚准备离开,罗亦琛居然还客气地挽留:“小蝶,马上就上菜了,吃了饭再走。”
“是啊,小蝶,吃了饭再走。”孙莉莉要泡美男,撒娇的央求。
“无功不受禄,我没封红包,饭就免了。”我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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