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的天总是黑的很早,七点不到就已经黑的看不见了,少了夏秋时蚊虫蝉豸的啼鸣,入冬后的夜晚总是显得静谧可怖,更别说在这种时节穿梭于大山深处的林子了,一般人光是有胆量还不够,还必须有十足的户外经验,不然的话迷路是小,丢了性命才是大。
可偏偏有一类人,他们出于某种利益目的,选择在这种时候以身犯险,只是为了走捷径捞取一点好处,却殊不知正因为这种侥幸心理,才草草一命呜呼。
死寂的山谷中传来阵阵铁铲碰撞岩石的击打声,这声音时而紧凑时而停顿,再加上谷中回音效果的渲染,听起来就好像厉鬼磨牙似的,直让人头皮发麻,冷汗直流。
谷间有一处地势相对平坦,不像周边的地势那样此起彼伏,只是有一点较为奇怪,就是这块地方的岩石分布很少,林木丛灌也很稀疏,但数十步开外却是密密麻麻一片,和这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远远看去就好像一个人的脑袋顶上长了一块白斑,很不协调。
在民间有着形形色色的手艺人,这些人都有自个营生的手段,拢共有三百六十行,其实这只是个概括的说法,如果仔细划分起来,远不止三百六十行,除此之外还有外八行,也叫“五行三家。”这八行都是不正当的营生,尽是一些不入流的旁门左道,其中有一行叫“盗门。”都是一些走山、采火之徒,专门做死尸取宝的勾当,也都见不得光。
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外八行也不例外,对于盗门里那些资质深庸的老手来说,尤其是在山川林间这种地方,一眼便能看出此地的端倪,甚至连地底下是什么样子,什么构造都能看出来,可见其手段非同一般。
然而那铁铲发出声音的地方正在这处光秃秃的地底下。
“赶紧把绳子扔下来,让老子上去透透气,这底下快把老子闷死了。”说完,站在洞口的一个人抛下绳索,把那个一口一个老子的人拉了出来。
他爬出洞口,如释重负的伸了一下腰,又活动了几下脖子,发出清脆的“嘎嘣”声,足足过了一分钟,这才缓缓问道:“老三他人呢?又跑哪拉屎撒尿去了?”
老二回道:“老三跑去倒土了,马上就回来,你先歇把手,换我下去挖。”
老大摆了摆手,说:“挖个锤子,也不知谁他娘的在土里塞了一块大岩石,砸都砸不烂,铲子都给老子怼断了。”
“这就奇了怪了,按理说不该这样呀!”老二推了推鼻头的眼睛,一脸猜疑的继续道:“咱们该不会被那姓李的骗了?还是说咱们从一开始就找错了地方?”
“不可能,你看这个地方的掺照物和李老板给的图纸一模一样,很显然就是这里。”老大一屁股杵到地上,掏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老二冷哼一声,“难怪他会给这么多票子,这活要是容易,估计也轮不到咱哥仨头上。”
说话间,老三提着铁桶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这老大一见到他回来,把还没捂热的屁股立即抬起来,照着老三的后脖子蹦起来就是一下,破口大骂道:“让你他妈的倒点土用这么长时间,这荒山野岭的你是找哪个老娘们偷情去了!”
别看这老三生得膀大腰圆,但天生一副老实样,出的力也不比老大老二少,现在挨了打也不敢吭声,嘴里只是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老大继续骂骂咧咧,“这破地方别说有人了,就是连个鬼毛都没有,你他娘的不会往旁边倒啊!”
老三特委屈的解释说:“倒在旁边会留下证据,现在的警察都厉害着呢,我倒的远一点,他们想发现都发现不了。”
老大听闻呲牙一笑,“来来来,你告诉我,你倒在什么地方?”
“咱们进来的时候不是在谷口有一条小河吗?我把土就倒在河里,这水一冲就没了,保准留不下任何证据...”老三话音未落,这老大蹦起来又是一下,打的老三发出一声闷哼。
“老子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聪明,你知道那谷口离这里有多远吗?你他娘的是不是吃饱了撑的!”老大被气的脸儿都绿了,说起话来都咬牙切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老二上来打圆场道:“你消消气,老三这不也是考虑周全,想保万无一失嘛!虽然确实没什么卵用,但也是出于好心不是?”
“老子需要他考虑周全?”老大瞪了老二一眼,使劲嘬着烟头,然后一扔说:“上上上炸药!慢工出细活这档子事是老娘们儿干的,不是老子干的。”
于是,这三人将开山雷埋在那块大岩石四周后,远远躲了起来,伴随着一声响彻天际的爆炸声,那块大岩石被炸的四分五裂,等到烟雾逐渐散去,这三人赶紧上前一看,只见大岩石底下漏出了一个豁口,有明显的人为痕迹,看样子是个盗洞,老大见此嘿嘿一乐,说:“早知道这么容易,老子就不费劲巴拉的耽误事了,这下好,三万票子到手。”
三人一刻都不敢停歇,带上了工具,纷纷鱼贯而入。
在临进去之前,老二望了望夜空的月色,不知从何时起,原先皎洁明亮的月光忽然笼罩着一层纱雾,看起来毛毛糙糙的,见此,老二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突然想起老一辈常说的“毛月亮!”这毛月之夜,必有邪祟出没!胆大的人丢心,胆小的人丢魂!!!
老二刚想伸手叫住那俩人,却见那俩人已经钻进了盗洞,欲言又止的嘴角咧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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