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活没法干。
憨喜转身冲出环儿的房间,然后回头,盯着环儿看。
“你看什么?”
憨喜不说话,他在想,一个看上去如此标致的女孩,怎么生活上如此邋遢,简直难以置信。
这时候,芷姑娘从外边走过来,问憨喜:“你快决定,住哪儿?”
憨喜明白,芷姑娘的意思,是问他跟环儿住在一起,还是跟她住在一起。其实,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回答,他跟谁都不能睡在一起。男女授受不亲,孤男寡女地,算什么事儿。
憨喜犹豫不决。
“可是这样一来,你就没地方住了。”
“谁说的,中间不是空着一间吗?”
“那是老板和老板娘住的地方。”
“他们不是不回来住吗?”
“不回来也不行。”
憨喜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时候,环儿从房间里走出来,站在憨喜跟前,道:“我一个女的,都不嫌弃,你一个男的,嫌弃啥?”
“就是,环儿一个女的都不嫌弃你嫌弃啥?”
“拜托,你们两个为何就不能住在一起,腾出一间来?”
“让我跟她?”环儿和芷姑娘同时跳起来,用手指着对方,大声叫道。
“不不不,一边一天,一边一天。”
“这还差不多!”
憨喜看见芷姑娘和环儿双方摽着膀子,不可调和。大叫一声:“虐主啊!”
当天晚上,憨喜选择睡在芷姑娘房里。环儿把憨喜的包袱提溜着扔到芷姑娘的房间。芷姑娘睡在里面,床铺上扯着围帐。憨喜靠近门后边用木板搭了个地铺,免强躺下了。
刚躺下,芷姑娘从帐子里一探头,露出上半身,问道:“你叫憨喜?”
“芷姑娘,我都说了n遍了,我叫憨喜。”
“憨喜!”芷姑娘嘟囔着。“你看上去确实憨厚朴实,不过叫憨喜,确实有些夸张。”
芷姑娘的上半身在憨喜的脑海里不停地闪烁。
评心而论,芷姑娘并不老,不但不老,反而还有几分丰腴,韵味十足。
“听说你没有工资?”
“我是义工。”
“什么义工,黑!”
“黑?”
“我是说,老板都是黑心肠子。”
“不对呀,我来之前,老板说的,让我做施粥员,免费给那些流浪汉、生活无着及来不及煮早点的人们发放热粥的。”
“孩子,那不是施粥,是老板在作秀,他想以此博得老板娘的恩爱,重新追回老板娘。”
“你叫我孩子?”
“是啊,不然呢。”
“你也不大嘛。”
“至少比你大。”
憨喜无语。过了一会儿,找话说道:“老板和老板娘离婚了?”
“其实,也算不得离婚,是老板一开始把老板娘休了,找了个小三,结果日子过跌啦了,反悔了。”
“休?”
“说起来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就是张郎休妻那出戏里唱的,那个叫张万仓的,现在成了灶王老爷,在此开了一间小年粥铺。”
是这样!憨喜长吁口气。
一晚上憨喜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不管张万仓黑心还是作秀,只要他实实在在地施粥,就值得称道。
次日,憨喜让芷姑娘烧了一锅八宝粥,他抱着一摞纸碗,戴上手套,像模像样地往店铺前一站,店铺前摆上一张桌子,一大缸热气腾腾的粥搁在桌子上。桌子跟前还贴上了施粥两个大字。这两个大字是憨喜亲手写的,他在善恶园洗砚时,练了一手好字,这一会派上了用场。
一切准备停当,可就是没有人喝。尽管憨喜说得两嘴唇子冒沫。
“这个没良心的,能干出这事,一定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他能干出这事,他就不是张万仓。”
没人相信小年粥铺施粥,害得憨喜、芷姑娘、环儿喝了一整天的粥。
按照约定,当天晚上,憨喜得住进环儿的房间。
这是憨喜长到这么大,第一次跟一位女孩儿单独呆在一起,而且还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
“哦草!”
这天晚上,环儿相对安静了许多。她的床铺上没有布幔,所有的举动都在憨喜的目光下,一览无余。当然,憨喜的所有举动也都在环儿的目光下。
这不能不让他们感到尴尬。
环儿说把灯灭掉,憨喜果断地灭掉了电灯。接下来,就是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那声音细碎、急促。憨喜调动凭生所读耽美文,尤其是主角把女主推倒的各种情节,想着想着,他的胸脯一阵起伏,就觉得丹田间有一股气力往上涌,他不得不使劲夹紧它。
可是,仍然有种奇痒的感觉——并且热乎乎地。
憨喜往鼻子上抹了一把,用力一吸,一股腥咸的味道。
不好!憨喜呼地从床板上坐起来,吧嗒一下子把电灯打开了。
“妈呀流鼻血了——”憨喜揸什着一双手。
“哇!”憨喜听到环儿一声怪叫,扭头看到她赤裸的上半身,半个乳罩挂在肩上。“你流氓!”
“我——”憨喜赶紧又灭了灯。他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到处抓,抓到一卷卫生纸,揪下一把,塞住鼻孔。
“简直不是人住的地。”
“你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憨喜擦着鼻血,使劲挤着眼睛,环儿的半个乳罩像灯泡一样闪闪发亮。
“你经常流鼻血?”半响,环儿问道。
“没有,今天晚上是偶发的。”
“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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