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莫南禁主自从失去了义禁,从大言山逃走后,投奔了祥瑞禁主,再后来,七斗金、恒婴侠、大驴脸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打听到了,也奔着莫南禁主,跑到了桂糖山。
莫南禁主没了刈心镜,仿佛一位武士丢了刀,徒手空拳,再没有往日的威风。此刻,他正躺在一叶扁舟上,飘浮在水上,晒太阳呢。
“莫南禁主——莫南禁主——”
莫南禁主从扁舟上翘起头,瞅着祥瑞禁主:“大言山都丢了,还算什么禁主,有什么事,快说。”
祥瑞禁主让莫南禁主靠近他,说道:“你今天得救救我。”
莫南禁主正色道:“你有何事?”
祥瑞禁主就把借钱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补充道:“你今天要是不借这个钱,我这个桂糖山也坐不稳,你何以能躺在这里安适。”
莫南禁主嘴一撇,表示没有那么多的君子币。“你不会把七斗金、恒婴侠、大驴脸他们找来,筹措一下。”
祥瑞听了,一脸的不高兴,“你们吃我的喝我的,关键时刻,不能当缩头乌龟啊。”
莫南禁主无奈,只得去找七斗金、恒婴侠、大驴脸他们,给祥瑞禁主凑君子币去了。
祥瑞禁主去找莫南禁主的时候,憨喜并没呆在祥瑞禁主安排的地儿,而是悄悄地跟随祥瑞禁主去了湖畔。他怕他不守诺言,脚底下抹油,溜了。于是就躲在一片树林里,瞅着祥瑞禁主的一举一动,等到一眼瞅见莫面禁主,不由地大吃一惊。这个莫南禁主,自从在大言山消失之后,不知去向,竟然躲在这里啊。
为防节外生枝,他悄悄地退了回去。
第二天上午,祥瑞禁主回来了,带着准备好的六万君子币,郑重其事地对憨喜说:“年轻人,我看你憨厚老实,就信你一次,你收了钱,事情要办稳妥啊。”
“没问题。”憨喜拍着胸脯子,直拍得通红通红。
说话间,祥瑞禁主运足德念,将六万君子币一次性地兑现给了憨喜。
收到君子币,憨喜即刻行动起来。
根据祥瑞禁主的提示,张万仓一般在桂糖山巅,那儿有一处居所,类似于陕北窑洞的住处。桂糖山并不高,憨喜没费多大功夫,就来到张万仓的洞门前。
此刻,张万仓正躺在一条腾椅上,面对着他的窑洞,痴痴地发呆。
“老板——”
憨喜悄悄地靠近他。
“老板——”
张万仓听到有人在叫,回转身,眼睛像是深度近视那样,伸长脖子,定睛看着憨喜。“你找谁?”
“找您呀!”
显然,张万仓并没认出憨喜来。这让憨喜很不悦。
“我是憨喜,粥铺中的施粥员。”
张万仓这才想起憨喜是谁。正色道:“你不在粥铺里,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
憨喜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可是,不回答又不行。但是,他现在心里已经明确不能说是替环儿讨薪来的,要是说充当祥瑞禁主的说客,更不行。第一,不能干吃里扒外的勾当。第二,就算实话实话,张万仓也不会听他的。人家好歹也是个员外郎,是个神,俗神。俗神也是神。
“到底什么事,吞吞吐吐地。”
“……是这样,”憨喜顿了顿。“前两日,有个叫范山的,提着斧子找上门来,要咂咱的场子。”
“范山?”
“是的,范山,二十七八岁,跟您差不多。”
张万仓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有这么个人。
“老板,您确定不认识这个人,他可是指名道姓要您出面……您之前得罪过他?”憨喜这一阵子说下来,额头上直冒汗珠子。这瞎话编的!
憨喜只所以临时说出范山这个人,是因为他听过《张郎休妻》这出戏,戏中有一位范山,就是郭丁香下嫁的那位樵夫。如今,郭丁香和张万仓的画像画在一起,贴进千家万户的灶台,范山焉能咽下这一口气。
或许是张万仓想起了什么,忽地一下子从腾椅上跳了起来,大喊一声:“走——”
“走?去哪里?”
“回不齐地。”
“去找范山?”憨喜问道:“可是,听说这人是个打柴郎,隐没在深山老林中,一时半会的,不容易找啊。”
“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
憨喜听了,一阵狂喜。总算把张万仓哐下山去了。
在索道处,憨喜忽然看到七斗金、恒婴侠、大驴脸他们三位。这三个家伙怎么在这里,难道他们也跟莫南禁主一样,来混吃混喝的。上次在义禁,七斗金、恒婴侠被逼灌墨汁,大驴脸被踢进墨池,之后因为匆匆赶路,没再理会他们,也算是放了他们一条生路。如今狭路相逢……
七斗金、恒婴侠、大驴脸一见憨喜,大惊,几欲先走。
“慢着——”
他们听到喊声,止住脚步,回过头,望着憨喜,不知所措。
“你,大驴脸,过来——”憨喜指着大驴脸喊道。
大驴脸战战兢兢走到憨喜跟前。
对于憨喜这样能够运用十三禁德念的儒者,往那儿一站,周身上下散发出七彩之光,不仅令他们眼花缭乱,他的强势也压迫得他们气喘不定。所以,憨喜的念力,岂能是七斗金、恒婴侠、大驴脸他们所能抵御的。
“还跑吗?”憨喜问道。
“不——不跑——”
大驴脸想说“不跑了,”可是,由于害怕,他结结巴巴地,嘴巴扭来扭去,还没说出口,只见憨喜一只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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