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挽在靳君迟臂弯上的手不由得紧了紧,靳君迟揉捻着我的手指:“我在呢,怕什么。”
我一个乖宝宝来参加‘危险分子的聚会’,不害怕才怪吧。
我们到的比较晚,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里宾客基本都到了,低低地谈话声和舒缓的新古典乐搭在一起,显得既热络又不会太喧闹。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与会嘉宾,男人都着正装,女人也都是各式礼服,看起来跟普通的宴会没什么不同。
阿权引着我们走上布置得格外华丽的舞台,音乐停止,大厅里渐渐安静下来。靳君迟致辞欢迎来宾,我在他身边扮演‘花瓶’,心里却在想——靳君迟可以代表凌墨那个头号危险分子‘主持大局’,那是不是说,他本身也是个‘危险分子’呢?靳君迟几句话就搞定了致辞,我觉得这种简短程度安全可以称得上是——敷衍了事。
宴会是法式冷餐会,提供各种精致的冷菜、糕点和饮料。靳君迟带着我坐到水晶珠帘后面的桌子坐下:“想吃什么,我去拿。”
“我自己去。”被靳君迟测定为‘有营养’的食物,我通常都不怎么待见。
今天又没带宝宝们出来,我完全不用当喜欢蔬菜、水果、鸡蛋、鱼茸这样食物的好榜样。我走到取餐区,先选了两块漂亮的慕斯蛋糕、香芒甜虾,最后选了几样水果和一杯蜜桃香槟。
我端着餐盘走回来,阿权不知道跟靳君迟说了什么,靳君迟微微蹙着眉,迟疑了一会儿才冲他点点头。阿权向我躬了躬身才离开。
“凌墨弄出烂摊子让你收拾了?”我只是随口一问,并不关心答案地跟慕斯蛋糕作斗争。
“这摊子还不够烂?”靳君迟哼了一声,用手指揩掉我嘴角的奶油,“有这么好吃?”
“嗯。”我切了一小块蛋糕送到靳君迟唇边,“你尝尝?”靳君迟几乎不吃所有跟奶油沾边的食物,没想到他竟毫不犹豫地吃了。我看着靳君迟波澜不惊的脸怔了一下,“你喜欢这樱桃慕斯还是抹茶的?”
“你喜欢哪个?”
“我?当然是都喜欢。”要不然就不会拿了。
“那我也都喜欢。”靳君迟端起手边的红酒喝了口。
我忍着笑没有揭穿他,你也都喜欢干嘛用红酒‘漱口’,哼哼。
我又盛了一颗甜虾喂给靳君迟:“那再尝尝这个。”
“靳先生与尊夫人真是伉俪情深。”
闻言我偏过头,看到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叔’,穿一套牙黄色西装,身材稍微发福,戴着金边眼镜。这人的装扮儒雅和善,但眼底的那份精明与阴鸷却是眼镜无法遮盖的。跟在他身边后的年轻男人比他更容易让人警觉起来——暗沉的金棕色皮肤,平头、眼窝有些凹陷,看起来像是那种长期生存在阴暗环境的生物,即使被光打到,依旧阴沉沉的。我总觉得这哪儿见过这个人,一时又想不起来。
“靳先生,这位就是金邦集团的董事长奈温先生。”阿权介绍道。
我的心咯噔一下,‘金邦集团’——那不就是尹争查到的,索吞家族用来洗钱的公司吗?
靳君迟微微颔首,“请坐。”
“我们金邦集团一直希望与恒隆合作,我这侄子去过几次槿城,碰巧靳先生都不在。”奈温笑得格外谦和,“今天能在这里见到靳先生真是幸会……幸会啊。”
靳君迟对人的冷漠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但奈温先生一直很热络,似乎并不在意。但他侄子却不同,始终盯着我们看,那目光是空洞洞死沉沉的,让人背脊发凉。我下意识握掌成拳,绷起来了身体。
靳君迟的大掌包住我的手,一点点揉开我的拳,与我十字相扣。靳君迟掌心的温度让我镇定下来,他似乎发现了什么。靳君迟抬眼直直与奈温的侄子对视,犀利的眸光与其说是警告更像是挑衅,只是一瞬对方就错开了目光。
“有生意‘照顾’kk现在可以说来听听。如果是与恒隆合作,还是再约时间比较妥当。”靳君迟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靳先生说的在理,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奈温依旧是笑容可掬的模样。
“时间,跟我的助理约。”
“……”奈温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说,“好,那今天就不打扰了。”
阿权客客气气地把奈温叔侄送走,我怔怔地望着他们的背影。
“怎么吓成这样?”靳君迟捏住我的下巴,“手都凉了。”
一个人追杀了你的至亲几十年,在这一刻依旧没有停止。怕吗?当然是怕。但更多是恨,痛恨他们视人命如草芥,让我们不得不分离。如果没有他们,‘云桑’就不会走失,她就可以跟爸爸、妈妈还有妹妹一起生活。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怎么不说话?”靳君迟蹙起眉。
“我太笨了……不知道怎么说。”我并不想把索吞家族追杀妈妈的事情告诉靳君迟,把他牵扯到这个麻烦里来。但是,如果不告诉靳君迟,又会有很多安全隐患。我的脑袋里现在乱成了一锅粥,根本无法冷静下来权衡利弊。
“知道自己笨就有什么说什么,我来帮你解决。”靳君迟抚过我的眉心,眼睛里满是宠溺。
“刚才那两个人,在追杀我妈妈……”这件事应该从头开始讲的,但是我现在自己都理不清头绪。
“那个奈温?”靳君迟的眼睛微微眯起,整个人都透着危险。
“我也不是很清楚,其实追杀妈妈的是索吞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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