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尚早,林间晨露未干。阳光下一颗一颗挂在枝头草尖儿,像是闪着火彩的碎钻。山里空气确实好,尤其是早上。一路上也不会无聊,小悦告诉我这是什么草那是什么树,秋天能结出什么样的果子。我们还在草丛里发现了一小片蘑菇,白色的菇盖上是带着些灰褐色,圆圆的很可爱。
“这是草菇,可以吃的。”小悦动作麻利地掰下蘑菇丢进身后的背篓里。我不认识蘑菇所以不敢下手,怕万一采错了混进去毒蘑菇闹出人命来。我们一路走一路采各种山珍,走到半山腰已经收获颇丰。
张嫂家种的山莓有好大一片,大部分已经采收过了,剩下的虽然不多,但采着玩儿还是没问题的。我很快就采了半篮山莓,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我打算多摘点儿回去做覆盆子果酱。手指穿过草丛,不知道是什么草的叶子,边缘有硬硬的锯齿,我收回手的动作太快,蹭上去居然划出了血。
“唔。”被划到的瞬间倒是没感觉到疼,血飚出来时才开始痒痒痛痛的。
“呀,流血了。”小悦看到我伤了手,虽然意外但也没慌张,“我刚才看到山藿香了,摘几片叶子敷上去就好了。”小悦折回身,在草丛里找了半天,然后折下一株草跑到我身边。先用水壶里的水给我冲了冲伤口,然后摘了几片草叶揉碎敷到我的手指上。本来也只是划了一下,药草敷上去凉丝丝的,很快就不疼了。小悦找了片稍大的叶子,把我的手指裹住,然后用柔韧的蒲草绕两圈打了个结,“好了,这样伤口很快就会长好的。”
我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绿色环保创口贴’冲小悦晃了晃,“谢谢。”
“不客气,这个带回去,预备着换药。”小悦把剩下的半株草药丢进背篓里,眼睛扫过我脚上的鞋子,有些好奇地开口,“小晚姐,你还当过兵呢?”
“啊?”当什么兵?就我这小身板,别说吃不吃得消,人家根本不要我吧?
小悦捉住的手使劲儿瞧,“手这么嫩,草叶儿都能划个口子……你是文艺兵吧?”
“不是。”我摇摇头,“我没在部队待过。”
“哦……你鞋带绑得跟我哥一样,还以为你是女兵呢。”小悦笑着说,“绑成这样耐用又好看,就是穿来穿去太麻烦,我总学不会,嘻嘻。”
靳君迟帮我系鞋带时确实繁琐,不过动作还挺快。依照小悦这个推断,难道靳君迟当过兵?我马上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养尊处优的二少爷会去吃那种苦头,绝对不可能!邵杰是军医,而且比靳君迟黑好几个色度,应该是在部队摸爬滚打过的,八成是邵杰教他的吧。反正,说靳君迟在部队里操练过,打死我也不相信。就他那死德性,真去了早被长官打死了好么。
“我把这些采完咱们就回去吧。”小悦已经指着不远处的一片。
“好。”我现在右手不能用,一只手很不方便,瞬间没了继续采摘的兴趣。找了块树荫下的大石头坐下,从旁边摘了一颗山莓丢进嘴里。咬破果肉的瞬间,酸酸甜甜的汁液充盈在唇齿间,我微微眯起眼睛,享受着新鲜的好味道。
周围的空气产生了微妙的变化,有一点点清新的柠檬香气钻进鼻孔。这个味道很熟悉呀,我嗖地睁开眼睛,就看到靳君迟矗立在面前。由于我坐的石头有些矮,从这个角度看靳君迟,完全是顶天立地的既视感:“你不是不来么……”
“过来看看你有没有偷懒。”靳君迟揉了揉我的头发,是那种揉捏宠物的模式。
我不满地别开头:“我才没偷懒。”我把裹了草叶的手伸到靳君迟面前,“我光荣负伤,现在是休养生息。”
“怎么又伤到了?”靳君迟握住我的手腕,顺势把我拉起来,眉头皱得死紧,“就不该听你的来这么不靠谱的地方。”
“我只能说,队友很重要。”我故意逗靳君迟,“以前跟爸爸来,就都没问题。”
我以为靳君迟怎么也得毒舌一把,没想到他只是紧了紧握着我的手,语气浅外认真:“知道了。”
啊?他知道什么了?是承认自己没照顾好我?是不是我出现幻觉了?
“回去了。”靳君迟拉着我就走。
“等等,还没拿山莓。”我转身要去拎篮子,靳君迟先我一步捉起篮子掂了掂,“摘了不少。”
“你轻点儿啊,果子都给你颠破皮了。”我冲靳君迟伸出手,“我自己拿。”
“知道了,我轻点儿!”靳君迟把篮子换到另一边,握住我的手暧昧地开口,“你要轻一点儿,我哪次没听,嗯?”
脑袋轰的一声被炸翻了,整张脸都不受控制的涨红了,自己都觉得烫的不行。我很想问一句,靳君迟,你这么色你家人知道吗?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开染坊的,而且专供黄色。什么好话经由他一说,都能污染上色。
“宝贝儿,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晒着了?”靳君迟一脸坏笑地捏了捏我的脸颊。
“别叫我‘宝贝’。”我一脸嫌弃。
“为什么?”靳君迟挑着眉毛看我。
“牙酸。”我听着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
“其实我的牙也酸。”靳君迟拉着我往前走,“不过……习惯就好了……”
“……”虐人又虐己,麻烦您别这么狠行么!
小悦跟我们一起下山,走到别墅门口时,她把蘑菇和那棵草药拿给我:“这蘑菇清炒就好吃,记得换药哦。”
“嗯,谢谢小悦。”我冲小悦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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