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见我好半天不说话,周南风关切的问,“韩欣,你没事儿吧?是不是我做什么让你不高兴了?”
把视线从打火机上移到周南风身上,我抬头就看到他满是担忧的眼神。
不能让他再担心了。我想,他已经为我承受了太多,我不应该再无故增添他的烦恼。也许只是我想多了呢?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巧合的事儿?我刚到法国就能碰到顾西洲,还能和他yī_yè_qíng……以顾西洲厌恶我的程度,估计会直接把我踢下床吧?
自我劝说了一番,我觉得一切似乎都能说的通了。对着周南风笑了笑,我说:“没,没什么。我就是太高兴了。大学时你送我的那个,让我不小心弄丢了……谢谢你周南风。”
“不用客气。”周南风眼里又有了神采,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为你做任何事情,我都甘之如饴。韩欣,从今以后我会照顾好你的。我不会再让你受任何的伤害,我发誓。”
明明都是吻额头,周南风的吻却和丹尼的吻不一样。像是雨露,像是阳光,像是南风吹过,丝丝线线,渗透我的心。
为了不让顾西洲知道我和周南风在一起,没等天亮周南风就冒雨离开了。我一个人住在马赛贫民窟一样的公寓里,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睡的特别安稳。仿佛我又回到了几年前的午后,我躺在老周的别墅里,躺在周南风的床上,身下压着的是我那副难看的画像……不知道那个时候,顾西洲是不是都看到了呢?
我睡的很沉,闹钟都没有把我叫醒,我完全错过了上班时间。还是一阵杂乱的敲门声把我吓醒,睡梦中的我打了个激灵,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
顾西洲找来了?这是我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房东来催房租了?这是我第二担心的。
有张狂的歹徒来抢劫了?这差不多是我最后能想到的了。
等我的意识一点点的回来,这三个念头都被我一一推翻了。来的要是顾西洲和歹徒,他们应该是用不着敲门。而至于房东……要是房东来,我宁愿是遭贼了。
我唯一能用来交房租的现金,昨天都被丢到许愿池里了。如果房东来收房租,那我只能被赶到街上。敲门声很急促,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去开。默默祈求着房东能再宽限我几天,最好是能等到我发工资。
“你好?”我打开门,门外站着床西装的男人看起来有点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这个高高壮壮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他礼貌的说:“我是塔哈,卡米尔夫人的保镖。”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上次卡米尔来看我时,就是他给我搬的果篮和花篮……我笑着看看他,问:“你来找我有事儿吗?”
“夫人在楼下等你。”他说,“麻烦你过去一下。”
昨天周南风刚在我这里留宿,他的太太很快就找上门来了。虽然卡米尔和周南风都说他们两个没什么感情,可是这样还是让我感到有些不舒服。我看了看自己胡乱套上的睡衣,说:“稍等一下吧!我还没有洗漱,可能要……哎!你干什么!你刚开我!”
没等我说完话,塔哈就抓住了我的胳膊。他的力气很大,直接拖着我往外走。这个巨人一样的家伙完全不懂得变通,他只知道执行任务:“夫人在车里等着,你不能让她等太久。”
“我还没说要见她啊!”我不高兴的捶打着塔哈,力量悬殊的就像是以卵击石,“你个混蛋!你松开我!放开我!我不想见她!”
我说什么都没用,塔哈完全不理会。我被他像抓小鸡一样抓到了楼下,期间碰到公寓里的邻居,他都没有停手,当然,我的邻居也没对此表现出异议。青天白日下,我就被塔哈直接丢进了楼下停的黑色轿车里。
我真的是被丢进车里的,姿势非常的不好看。卡米尔就坐在椅子上打电话,她也没搭理我。我刚在车里坐好,塔哈就开车了。看此情形,我有点急了:“你们这是干嘛?你们要带我去哪儿?放我下去……你们想绑架我吗?”
卡米尔还在讲着电话,她自动屏蔽掉我的话。就这样被人忽视了,我很是不高兴。一把将卡米尔的电话抢来,我直接挂掉。她转头看我,眼神里有一丝丝的恼怒:“你这是做什么?”
“我还想问你呢!”她不高兴,我还想发火呢,“什么话都不说就给我抓车里来,你是想干什么?大小姐,你的教养呢?几天没见,你的教养被你拌饭吃了?”
卡米尔轻叹一声,她把自己的情绪很好的隐藏起来。又恢复到从容淡定的模样,她说:“抱歉,来之前没有事先打招呼。塔哈的行为举止有点粗鲁,我代替他向你道歉……不过我以为周南风已经和你说过了,我以为你知道我会来接你,就事先准备好所有。可能是我想错了,我把你的教养想的太好了。”
就算我的法语再不好,我也还是能听出来卡米尔话里带刺。我很想“回敬”她几句,又实在是懒的回嘴。想了想,似乎没有什么和她较劲的必要。看了眼窗外一闪而过的街道,我问她:“你要带我去哪儿?”
“周南风没有告诉你吗?”卡米尔反问我,“我以为他和你说过了。”
卡米尔无名指上的婚戒很是刺眼,光亮一闪一闪的,看的我很是难受。我的情绪不好,心态也不对。卡米尔只是问了我一句,我就有点受不了:“到底是什么事儿?麻烦你有话快说,我上班已经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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