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有些意外的看我:“你真是……都什么情况了,你还说这样的话?”
“既然情况已经这样了,认输还是认怂都没有意义了,不是吗?反正结果都是一样,那还不如痛快痛快嘴。”我叹了口气,“只是觉得太对不起你了,我不应该把你卷进来的,实在是抱歉。”
丹尼笑笑,他挨着我在台阶上坐下:“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是餐厅经理,这是我的餐厅,是我的职责……”
我们两个正说着话,餐厅里传来了一阵乱糟糟的打砸声。杯碟碗筷,座椅桌板,估计那些黑人正在靠着暴力宣泄内心的不满。
“可能也不是我的餐厅了吧!”丹尼笑着把话说完,“可能从这里出去后,我们都要换工作了。”
这里是地下室,我们两个的手机都没有信号。在这里没有办法报警,我们只好静静的等着。等着周围的店家去报警,等着有警察来救我们出去,等着这些黑人宣泄完怒气后自己离开,等着能很快重见天日。
幸好地下室的门板结实他们砸不开,不然的话我和丹尼就惨了。不过就算我们暂时没有危险,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地下室的空气不流通,气味很糟糕。喝光了包里的水后,我们两个就没有水喝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些黑人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饥渴和饥饿加速了疲劳感,我和丹尼也不再闲话聊天
等了四个小时,餐厅里的黑人还是没有走。不但没有走,他们似乎还开起了派对。外间吵吵嚷嚷的,热闹非凡。我听的不是很清楚,好像有在开香槟。
“为什么没人报警呢?”我纳闷的问丹尼,“他们吵成这个样子,附近的商家为什么没有报警呢?”
丹尼苦笑一声,说:“谁敢呢?要是被这些黑人知道了,还能有好下场吗?别人都说我们法国人种族歧视严重,说我们不喜欢黑人……我们也是没办法的。你在餐厅里也看到了,总体来说,黑人不像是亚洲人那么勤勉认真,他们没什么责任心,又很喜欢抱怨。法国人当然不喜欢移民来的黑人,每年法国会用大量的税收来养着这些黑人。医疗,保险,等等,等等。即便是这样,这些黑人还是不满意。知道感受到种族歧视,他们立马就会起诉,而且多数他们会赢。”
“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懂,“你们的法律……比较偏袒黑人吗?”
丹尼耸耸肩:“我不是学法律的,所以我也不能说法国的法律一定会怎么样……可是我真的很理解法国人为什么不喜欢黑人。他们多数很穷,又蛮横不讲理。就拿租房子的事儿来说好了,法国的法律很保护租户的。每年冬天寒冷的季节,房东不能随意解约,不然租户会没地方去找房子。有些黑人就钻这个空子,明知道房东不能驱赶他们,所以故意不交房租。当整个群体里的大部分人都是这样,又怎么能怪法国人不喜欢黑人呢?”
毕竟丹尼是个法国人,他的言辞间肯定要维护自己的国家还有同胞。我不是太了解法国的国情,可是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冬天的时候房东不可以驱赶租户的吗?”
“是啊!”丹尼想了想,说,“每年的十月起至次年的三月止不能赶租户,这是法律规定的。如果租户是老人病人孕妇和单亲带幼儿者,更不能驱逐……我家以前租房子给过黑人,简直是不敢想象。我们不仅收不上房租,还要和颜悦色的对待他们,哎。”
我想起了汤野,她好像就是用这条法律抗衡的房东太太,房东太太要赶她走,她几句话就把房东太太打发了。
有些人,真的是禁不住念叨。我刚想起了汤野,她竟然就找上门来了。在楼上一片嘈杂的法语吵闹声中,我听到汤野尖着嗓子喊道:“韩欣!韩欣!你在里面吗?你给我出来!我找你有事情!”
“她怎么来了?”我一惊,忽然觉得来了希望,“汤野要是来了的话,我们是不是有救了?”
我的话音还没等散,汤野就用法语尖叫道:“你们是谁啊!谁让你们碰我了!走开!走开!你们这些黑鬼,你们给我……松开我!你知道这包多贵吗?你就是卖身都赔不起!”
“你叫我们什么?你叫我们粗着嗓门问,“你他妈的……”
汤野的尖叫声不停,楼上还有扇耳光的声音。这下汤野是撞到枪口上了,这些黑人正愁没人能出气呢!
“这人是谁?”丹尼有些担忧的问我,“韩欣,我听到她叫你的名字了……她是你的朋友吗?”
朋友?算不上吧!我和汤野的关系,真的是很难说的清楚。她睡过顾西洲,我睡过周南风……不,我们不是朋友,我们是情敌。
我不知道为什么汤野为什么来找我,可是我知道肯定是没什么好事儿。不是顾西洲让她来找我的麻烦,就是她自己想找我的麻烦。只是时间太不凑巧,我现在也是麻烦重重。
丹尼还在等着我的回答,我只好模棱两可的说:“我们只能说是认识吧!”
“她现在有危险。”丹尼说,“那些黑人会对她很不利的……我们去救她吧!”
“你认真的吗?”我觉得自己可能领会错了,“我们去救她?可是我们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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