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夕阳的光影穿过厚重的城墙,直直照射在苏景黎身上,他在光影之中,橘红的金光包裹着他的身,他仿若穿了金甲圣衣的英雄。
苏景黎这个人,离顾璎婠那样近,近到可以看得清他的脸。
他剑眉星目,那一双眸子盛满了碎碎的夕阳光芒。
他勾唇浅笑,笑容痞痞的,却还是那么好看。
她的英雄啊,正在向她诉说着心底深处的话。
你说这是情话也好,是讨巧也好,苏景黎只是想将压抑在自己心底的话说出来,只给顾璎婠一个人听。
顾璎婠轻轻地环抱住他,她贴在他的胸膛,隔着轻薄的衣衫,能听得到他有力的心跳声。
她的声音,比这夕阳光还要轻软几分,“苏景黎,担心什么呢?我本来没什么留恋,这世上只有你,把我当做什么了不起的珍宝,当做得罪不了的菩萨一样供着,我哪舍得离开呢?”
“我在这世上无牵无挂,就像一缕游魂,能让我舍不得轮回转世、宁愿留在人世苟且的,也只有你。”
能让顾璎婠委屈求全的,也只是因为苏景黎这个人而已。
可是顾璎婠却没有说另外一句话。
能让她狠心决绝的放弃的,也只有你。
两人回了顾侯府,说说笑笑地进了门。
昨天晚上顾璎婠和苏景黎去鬼混、哦不,走了之后,白葵这一整宿啊,都睡不着。
她不光自己睡不着,还时不时地坐起来去找明朝,“明朝,你知道世子爷去哪儿了吗?他们是不是回世子府了?”
明朝翻了个身,背对着白葵,才懒得理她。
她才不会告诉白葵,苏景黎早就有预谋,早先就吩咐了她们,在温暖湖周围部署好人手,随时保护安全,不许让外人打扰。
当时,明朝也对苏景黎这种行为不齿,可苏景黎却不以为意地说了句,“明朝,你们就不想看看小世子长什么样?”
有了小世子,不管是御西王爷那里,还是白鬼渡的将来,都后继有人了啊!
爷真是深谋远虑、高瞻远瞩!明朝越来越崇拜爷了
白葵反反复复,今天都没有做饭,弄得明朝都没什么吃的,饿的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一副懒悻悻的样子。
看见顾璎婠和苏景黎一进门,白葵立刻两眼放光了似的跑过来,“小姐,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再不回来,我都想报官了……”白葵小声嘟囔着,这让顾璎婠忍俊不禁。
苏景黎对着白葵翻了个白眼,报什么官?顾侯府就是官,他就是官,最后报到哪里,不都得全被世子府拦下来?白葵这个小丫头,大白天地说梦话!
白葵围着顾璎婠看了一圈,在仔仔细细检查着她有没有受伤,这一幕让苏景黎有些无语,“白葵,我能把她怎么着?难道要吊起来打吗?你舍得,我可舍不得……”
“还说没什么!”白葵立刻炸毛,吓了他们三个一大跳。
明朝皱眉,“白葵!你怎么敢对爷这么说话!”
苏景黎看了明朝一眼,不想纠正她,明朝自己都对他这个主子横眉冷对的,更别提仗着顾璎婠气势的白葵了!
他这个主子啊,真是当得没价值啊!
白葵的眼睛瞪得鼓鼓的,指着顾璎婠的脖子,手指都颤抖了,“你看看,还说没打,那小姐身上这么多伤都是怎么回事?”
顾璎婠的脖子上,深一道浅一道的青紫,全都是昨晚上、今天中午苏景黎的杰作。
那么多吻痕……这作案手法,倒也真是像被打的。
苏景黎和顾璎婠相视一眼,两人不由得笑了。
明朝看了,吞咽了一下口水,默默地背转过身子去,不太好意思继续盯着看。
这个……明朝似乎知道是怎么回事。
有一天,行舟和翎舟喝多了,就跑过来找明朝,上来就一顿亲,而且专门挑脖子这种敏感的地方亲。
而且,行舟像是在轻轻地吸吮她脖子上的皮肤似的,明朝也没觉得疼,酥酥麻麻的倒还很舒服,让她心也痒痒的。
等第二天,明朝不经意地照了镜子才发现,脖子上有青紫色的痕迹,再一联想到行舟,她不由得脸红心跳。
自那之后,明朝便知道了,对于这些事,男人似乎天生就比女人开窍,看看行舟就知道了!
明朝背对着,顾璎婠和苏景黎一会儿看对方,一会儿笑个不停,弄得白葵一个人站在那儿,一头雾水。
这种事,怎么好意思解释给白葵听呢?
顾璎婠是白葵的小姐,也只有她好好心地说了句,“白葵,翎舟什么时候来提亲啊?要不我和苏景黎挑个日子,就给你们张罗着办了吧?”
白葵彻底傻眼了,“啊!?”
我的大小姐,你被世子爷打了一顿,为什么就要把我嫁出去!这管我什么事啊!
苏景黎再舍不得,也得离开顾焕之的地盘,嗯不对,是顾璎婠的地盘。
跑逛了一天,顾璎婠浑身疲惫,便赶紧泡了一个澡,换了身干净衣裳,舒舒服服地躺在藤椅上,喝着清香的果茶。
一向闭门不出的魏梦悠,这大晚上的忽然过来了。
魏梦悠挺着大肚子,在下人的搀扶下进了门,很明显,怀孕这段时间,顾焕之给她好吃好喝好伺候,人都圆润了起来。
“你们出去候着。”魏梦悠打发了跟着来的一众下人,白葵这才关上门。
顾璎婠抬了眼,笑着调侃,“顾侯爷对姨娘可真好,还没出门,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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