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言疯语!”郝明珍瞳孔微缩,右手高举,“临死还嘴硬,我倒要看看你能硬到什么程度!”
说罢,手落,马鞭声陡然齐刷刷响起,一道惊雷响彻天空。
只一刻,四肢传来撕裂般的疼,而脖子上的那根绳索更是紧紧地勒紧,像是要把她的头给拔起来一样。
“啊——”
……
“啊!”梦中惊坐,汗水打湿后背,明珠惊魂未定好半天都未回过神来。
郎弘璃见状坐过来将她揽到了怀里,温声问道:“宝儿怎么了?做噩梦了?”
明珠的身子先是僵了僵,后感觉到他熟悉的怀抱渐渐放松下来,抬手揪住了他的衣角,却陡然回想起梦中的一切当即坐直了身子直愣愣地看着他。
此时已是夜半,本是就寝的时间,明珠却见身边人一脸清明,便像是没有睡一样。
先压住心底的震惊,明珠有些心疼地看着他近来因忙碌而导致的眼睛下方的青色,问道:“皇上,你没睡?”
郎弘璃拿了方巾替她擦拭额上的汗,边道:“睡了,又醒了,宝儿是怎的了,做什么噩梦了?”
明珠抬手从他手里拿了方巾到手里,听了这话后一时怔住,想了想好一会儿才开口:“皇上,我……”
“宝儿,我……”
异口同声的两声,四目相接,竟有些想笑。
“皇上先说。”
“心肝儿先说。”
又是不约而同,明珠方才因做梦而紧张的心经这么一下突然轻松了,她把被子往他那边扯了扯,笑着说:“皇上先说。”
郎弘璃把她往怀里搂,生怕把已然怀里第五个崽子的心肝儿给冻着,却是没有马上开口,而是长长地叹了声气。
明珠从他怀里抬头,伸手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然后对上他看下来的眸子。
“宝儿,”郎弘璃捏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万分宝贝地吻了吻,然后又放在胸前,就在明珠准备问他究竟是什么事的时候他却开口了。
他说:“心肝儿,你是为了我才有意受了那些年的苦,你全都知道,对吗?”
知道他中了毒,知道他活不成了,却为了救他苦苦过了那么几年,到最后却依旧是因为他落得那般惨的结局。
一切,都是为了他。
明珠愣了,却在看到他眼中的痛苦之色后突然升起一个念头,她从他怀中坐起来,不确定地问道:“皇上……你,你也做了那个梦?”
梦见她从郝明珍口中得知他中毒的事,起了跟他一起离开这个世间的念头,后来却遇上国师到了她房中,跟她说她能救她。
最后她便什么都记不得了,只记得那些年一直浮现在心头的那句话,守着孩子无怨无恨地好好活下去。
“莫非,你也……”郎弘璃从她的话中捕捉到“也”这个关键字眼,顿觉不可思议。
明珠咬了咬下唇,随即便把自己方才做的梦大致给他讲述了一遍,越说郎弘璃的心跳得越快,而明珠自己的脑海里好似也有什么跟着破土而出。
“皇上,我……我……”
说到最后,连明珠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就这么哭了,遗忘了那么些年的记忆在这一瞬间如泉水般涌上心头,让她措手不及又酸涩不堪。
“宝儿……”郎弘璃喉咙已经哽咽了,一把将她抱到怀中收紧了双臂,“别说了宝儿,我知道……我都知道,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如果当年他没有那么自大地喝下额尔金递过来的那杯酒,如果当年他的本事能再强些,他就……
“不是的皇上,”明珠抓紧他的衣襟,吸了吸鼻子后抬头看着他,哽咽道:“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是我心甘情愿的,不若……不若如此我们也不会有现在不是么?”
想起来了,全部都想起来了。
他中毒有生命危险她是知道的,若非国师有意为之,她在府中的那些年不可能连一点关于他的消息都不知道。
别说他中毒了,甚至连大兴的帝王换成了澈王爷这事都不知道,未免也太不合乎常理了。
郎弘璃哽咽,他这三十多年的狼生光景,前二十二年不曾为任何人掉过一滴眼泪,可自从跟她在一起,眼下便是第三次没出息地哭了。
一次是得知她上一世的悲惨过往,二次是她生小熹尔之际,第三次便是现在。
“宝儿,你说你怎么……怎么这么傻……”他把人紧紧地抱着舍不得松手,脑中始终回荡着怀中之人说的那些话。
这个女人,当真是爱他爱到了骨子里,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错过了她,他……
“皇上,你弄痛我了。”
他还想再抱紧一点的,可怀中人闷闷的声音和怀中的凸起让他猛然想起他家宝儿现在可是身怀六甲。
心中猛然一紧,赶紧着把手给松开,伸手去摸她的肚子,“如何如何?有没有被伤到?”
明珠被他这后知后觉的模样给逗笑了,抹了抹眼睛说:“我哪有皇上说的这么娇弱,这么一碰就伤到了,先前不就该早没了冽儿姐弟俩了?”
郎弘璃听得瘪嘴,想说什么的,却见方才才让他松开她的人却往他怀里靠了,而他刚将人放到她的肩上便听她说话了。
“皇上,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好的是我们现在在一起了不是么?皇上以前不喜欢我总说对不起这样的话,我也一样,何况我并不觉得皇上你有何对不起我的地方,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这样么,还有什么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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