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不远处的茶楼,突然掠过一道黑影,冷轩的位置是离那人最近,且熟练定格那人的位置。
当下冷轩将一名死士唤到跟前,保护王妃。
他抱拳告罪一声,冲着那黑影飞掠而去。
只见他如同一只轻烟般,倏忽而至。
那黑影只留下一个背影给他,当即跳下了楼去,其他的死士也随之赶上来。
眨眼间五名死士追杀一个黑衣杀手。
中途就看见黑衣杀人钻进小巷子,到了小屋棚内,似乎是随手扔下了什么。
冷轩留下一名死士检查,其余的人直追。
几乎绕了大半个乘筝城,最后在城门口抓了那黑衣人,结果掀开黑色的兜帽一看,竟是一张无比熟悉的面孔——慕侯爷的侍卫。
“你怎会在这里?为何穿黑衣?”冷轩愠怒至极。
侍卫摸摸头,很是不解,“这黑衣今日一早便穿的,主要是早上衣服被偷走了,无奈只能随便买了身衣服。呶,那衣服铺就在那里。”
转身往那衣服铺看去,冷轩蓦地发沉,这街头,居然不止这一个穿着黑衣的人。
“可恶!”
冷轩凝眉,返回客栈。
这一次,是他们被耍了。
凶手早已经预料到了一切,并且事先布置好。
冷轩进客栈后,王妃与王爷正在厅室之中,尤其是王爷,面色极为阴沉。
知道自己犯了过错,冷轩蓦地跪在地上求罪,“主人,是冷轩办事不利!”
他也不乞求宽恕,只是把事情的结果告明,只任凭着处置。
周烬根本连看都没看他,声音一如既往地沉威:“爱妃觉得此事与桥档之死有关?”
“嗯。”君梓琳点头,并看了眼冷轩,示意让他起身退出去,不必在这里跪着。
结果晋王没发话,冷轩跟个木头似的,一动不动。
君梓琳:“……”果然不是我的人啊,看见我,跟瞎了似的视而不见呐。
“凶手先杀掉桥档,之后又跑来虚张声势杀我,接下来必有重大施为。咱们得防范。”君梓琳道。
那跪着的冷轩,一听王妃这番话,立时便明白了,为什么王爷不理会自己,也许正是因为此事他根本就不怪罪自己。而之前,纵然是自己没出暗器挡掉那只箭,箭尖也不会刺中王妃的心脏。
“不过箭上有毒。”君梓琳将那通体漆黑的箭矢放到桌上,雪白的指尖戳了戳,“这毒的时效性不长,很快就能挥发。看起来是种剧毒,但是并不能够很好地保存。凶手身上应该随时怀揣着这种毒,以便于在用着的时候,抹到箭尖上。”
“爱妃的意思是,凶手打算用毒箭射伤你?”
“他必定是想挟毒威胁。要咱们答应他的条件。看来,他想做交易。而那交易内容,也只有咱们能办到,其他人做不到。”君梓琳粉白黛黑的容颜,透射出极度的认真。
这话听在耳中,却是令周烬笑了,他道,“是啊,这世上本王能办到的事,还真是极少有人也能办到。”
君梓琳耳听他在自夸,当下并不吱声了。
知道他不正经,她赖得多说。
这样的关键时刻,她并没有兴趣做任何玩笑话语。
两个人不说话,地上跪着的冷轩则仿佛成了观赏物般,那样大剌剌的跪在那里,看着十分惹眼。
“出去。”
周烬瞧着挺碍眼的,当下挥挥手示意。
“是。”既然是被这般没有情绪的命令,冷轩也十分感动,因为没有受罚,因为今日这事他也算没做错吧?
厅内只有晋王夫妇了。
“爱妃知道,凶手下一步的计划了?”周烬问道。
君梓琳掰着手指头分析:“凶手杀掉了苏学士等人,又拿到了银钥匙,这个阶段性的目光,凶手已经完成。下一步他要干什么呢?”
她抿唇一笑,“藤银一直不见踪迹。看来是躲起来了,如果凶手能够抓到藤银,那便不会再像今日这般威慑我。这件事情显而易见,凶手需要的是解毒药方。”
“本王实在想不通了,我身上的毒乃是独一无二的,为什么凶手要得到药方?便算是不想让本王解了毒,也没不用索要药方。”
周烬一阵难解地说道。
“我也曾这样想过。”君梓琳感叹一声,“其实从蔺小公子在娘胎之中重疾,再到好不容易活下来的这几年来看,基本上是瞧不出什么的。但是医者从他体内的毒素以及这许多年来的积累过程,却是与王爷你相似的。”
“哦?”周烬挑眉,让爱妃继续说下去。
君梓琳轻咳一声道:“这只是我的推测。还记得当初在给蔺浩俊看病时,我发现他身体内的毒素,并不仅仅是一种。虽然最主流的毒素,还是在娘胎中通过胎盘所供给之毒。但是就与夫君你一样,这几年间,似乎他在不断地吸入毒素,因为体内的毒被不断地变化,最后变成了另一种根本不认识的毒。”
“如此一来,事情就被摸出门路来了。”
她看了周烬,继续说道,“你可记得,当初蔺老夫人与神秘人合作之事?”
这件事情周烬自是记得的。
那个时候的君梓琳,若非是让小蝶代替,也许就会毁了这个蔺府之中。
这也是周烬一直耿耿于怀的原因。
此刻闻言,他点点头,表示自己记得。
君梓琳眼底压着浓浓的怀疑:“其实,当初发生这事时,我也想过。为什么蔺老夫人能这么容易就接触到那帮子神秘人。各种答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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