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眩绞痛;身,酸涩无力。
楚祎感觉,自己仿佛在云端飘晃,又如同在海波逐浪,灵魂虚弱到极限,只能在无尽的虚空随势沉浮,似乎下一瞬就会灰飞涣散;
然而每每到这个时候,总有一股冲霄怨恨、浩荡悔意,支撑着她最后的执念!
无数回忆,片段似的不断在她眼前浮现,放电影一般,如真如幻,不可言状,哭诉着无愧却悔的人生。
楚祎,想伸手将它们握住,却无法移动一分一毫;想张口呼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突然,一个亲切、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最后变成低声的抽噎;
“小姐,你快醒醒啊;你可千万别吓我啊小姐,呜呜……”
“凝烟?”楚祎眉头微微蹙起,想要回应,喉咙却无比涩痛。
“哭什么苦?大夫不都说了没事吗?真是矫情,吵死了!”
“含霜?”另一道熟悉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只不过语气中却多了一分漫不经心与不耐。
似乎是还没有恢复对身体的控制权,楚祎也放弃了起身的打算,脑海中思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同时惊奇的发现,当自己集中注意力的时候,可以将周围的一举一动全都‘看’在眼里。
神念外放?
楚祎心中暗忖,神念外放是入仙境修者才拥有的能力,然而这具身体才不过凡灵六品;可就这样违反常理的事却真真切切地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虽然外放的距离很短,但是也够将这原本就不大的房间笼罩个七七八八;周围的一切全都清晰地在脑海中显示:
一名身穿简朴素裙的少女正满脸关切地看着自己,标志精巧的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面色苍白,十分憔悴。
房内还有另一名少女,坐在中央的小圆桌旁,翘起地二郎腿来回轻慌,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把玩着小巧的茶杯,显得百般聊赖。
“含霜,你怎么能这样呢?”凝烟咬着嘴唇,语气中带有一丝怒气。
“嘿,我怎么了?大夫都这样说了,我们急有什么用?”含霜不在意的瞄了瞄床上的楚祎。
“你……”凝烟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道微弱的声响给打断了。
“唔!”
毕竟还十分虚弱,仅仅数息的神念外放已经让楚祎有些吃力,好在似乎已经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不由发出轻呻。
“小,小姐,你醒了?!”
凝烟也顾不得其他,瞪大眼睛盯着楚祎,惊喜交加,好不容易止住地泪水再次如珠线般撒落。
“什么?小姐,你醒了?你终于醒啦,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
含霜闻言一个箭步蹿到床边,眼眶红润,紧紧握住楚祎的手,面色关忧,语气关切。
“小姐,你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此时凝烟被挤到了旁边,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嗯,有水吗?”嗓子又干又涩,让楚祎不禁咳嗽两下。
“凝烟,你还傻站着干嘛?没听见小姐要喝水吗?还不快去倒?”含霜看着愣神的凝烟,嗔怪道。
“哦,好,小姐你等等,我这就去。”凝烟这才从惊喜中回过神来,也不计较,小跑到桌子旁,似乎是感觉玉杯太小,干脆直接把整个茶壶都端了过来。
“笨手笨脚的,给我吧。”含霜直接把杯子夺过,转身又跟楚祎说个不停;“小姐啊,我跟你说……”
楚祎平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却是翻起惊涛骇浪:熟悉的场景、久违的人,难道自己刚刚是做了一个噩梦?
但是为何梦中的一切会如此清晰?还是现在的自己才是身处梦中?可又为何如此真实?
楚祎只觉脑海中如同浆糊一般,思绪也变得絮乱,好不容易消退的刺痛再次席涌而出,让她忍不住揉了揉额角。
“好啦,含霜,小姐才清醒过来,需要好好休息,我们不要打扰她了。”凝烟注意到楚祎的不适,扯了扯含霜的衣角,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没事,我很好,只是能再见到你们很高兴!”此话一出,前世的记忆顿时如潮水般涌来,鼻子泛起淡淡的酸楚,眼眶随之红润。
楚祎是家族的长女,父亲更是家族钦定的下一任家主,却不成想在楚祎十三岁的时候外出执行任务就再也没回来过,生死未知。
眼前的这两个小丫头就成了她的寄托,从小陪她一起温和,凡事替楚祎考虑,处处以小姐为先;含霜相对强势一点,不过三人的感情一直很好,胜似姐妹,起码在楚祎的认知中是这样,或者说在上一世楚祎的认知中。
直到家族大比之前,含霜献给楚祎一枚破障丹,用来冲击境界,以企取得好成绩,楚祎不疑,服用之后才发现是以癫魔丸伪饰,导致楚祎气血逆流、经脉滞堵,好在发现的早没有走火入魔,却也修为大跌,实力不存二三。
这直接导致了楚祎一脉被逐出主家,发放到边塞小镇,含霜则投靠了三小姐,顺理成章的留了下来,这时楚祎才知道,原来含霜早就已经被收买。
面对这个曾经的好姐妹,心中的亲人,千言万语也只能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一抹酸涩的苦笑,祈祷对方能过得幸福,且此生再无交集。
本来打算就这样平平淡淡地在那个边塞小镇,与世无争地过一辈子,或许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惜,命运就是这样爱捉弄人,或者说残忍!
楚祎来到小镇的第三年,妖族暴乱,兽涌如潮;人族猝不及防之下接连失守,那座边塞小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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