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刚将他放在腰上的手掌托起来,都来不及再放下就反倒被他手指一收,紧紧抓住了。她吓了一跳,立刻朝他看过去,就见他已经睁开了眼睛,眼带笑意的看着她。
还没动手就被抓了个正着,夕和朝他略微尴尬的笑了笑,心里又是遗憾动作没有快一点又是心虚。
“你醒了?”
“嗯。不过为夫醒的似乎不是时候,坏了夫人的好事了。”傅珏说着,支起身子坐起来。
“好事?什么好事?”夕和以为自己的意图被他看破了,下意识摸了摸鼻子。
“就是……”傅珏勾着笑凑近她,同时抓了她的手往自己的腰腹处探过去,然后在她耳边暧昧地低声说道,“这种好事啊,夫人不懂吗?”
夕和感觉到手上滚烫的温度,触电般立刻收了回来,同时脸颊唰的一下爆红。
“不懂不懂,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醒了就起床了,我饿了。”她气急败坏地轻推了他一下,然后说着便要下床去。
谁知身子才一动,腰上已经多了一只温凉的手掌,再跟着,他的吻便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
“夫人饿了?为夫马上喂饱你。”他坏心眼地故意逗她,又拉着她缠绵温存了一会儿才放她羞红着脸逃之夭夭。
结果,夕和前脚才跑进净房里,后脚坐在床沿上的傅珏便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刚刚刻意撑出来的精神也瞬间萎靡了大半。他朝净房看了一眼,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幸好及时拦住了她,不然真不知该怎么安抚她才好了。
等夕和从净房出来时,傅珏的状态已经调整了过来,只是脸色有些难以遮掩的苍白。她走过去替他将外衣的系带系好,然后抬头看他,眼里皆是担忧。
他却默默她的后脑,笑了笑,说:“不是饿了吗?喏,早膳已经送过来了,快去吃吧,我去洗漱。”
夕和伸开双臂环住他的腰抱了抱,然后笑盈盈地点了头到桌边坐下。但她也没有立即开动,而是等着傅珏从净房里出来了才一起吃。
用过早膳后,傅珏带着夕和去见了蔺司白,将昨夜夕和的提议告诉给了他,并且解释了一下白鹤山的经历和雨雾幻境的由来。
因为雨雾幻境的特殊性,夕和原本以为蔺司白一定还会再追问细节,但他却没有,听了之后只表示出了短暂的惊讶。而之后他也完全没有要求夕和先把雨雾幻境布出来看一下就拍板决定了,对她和傅珏都表现出了十足的信任。
夕和心下感动,顺势又将她今早想到的另一个法子也说了出来,那便是用毒。
“既然要化被动为主动,不妨我们也让他们尝尝箭雨的滋味。不过迷雾既是我们的掩护,也会阻碍我们的视线,计划一波箭雨有可能会造成武器浪费损伤却不大的尴尬情况。
所以我想,在射出去的每一支箭矢上都系一只装了毒的小袋子,再在射出去之前扎几个洞。那么,箭矢飞出的同时,袋子里装着的毒粉便会如天女散花般飘落,可以造成最大范围内最有效的攻击损伤。
你们觉得怎么样?”
傅珏和蔺司白皆眼睛一亮,目露赞赏地点点头。
但随即蔺司白又想到了一个现实因素,提了出来:“夫人这法子甚好,只是咸宁城虽不大,但也不小,若是用这法子所需毒药的数量也小不起来。而军营中伤药最多,其它药物次之,毒药也有,但着实不多,恐怕供不上来。去邻城搜罗也不知能搜罗到多少,眼下又形势紧急……”
“这一点殿下不必担心,我可以负责配制好所需的毒粉,只要有足够的药材。”
行军打仗不是后宅内斗,毒药的用场远不及伤药大,军营里的军医也多是擅长治疗外伤的大夫,所以毒药数目不足的担忧是很正常的。夕和非常理解,也想到了。
蔺司白听了面露错愕,诧异地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夫人医术确实精湛,但制毒……夫人也会吗?”
夕和笑了。她施展医术的次数多了,想必所有人都当她是个医术了得的大夫了。但她自己可没忘,她原本就是在现代研究所里研究各种古代毒药的制毒专家,她的毒术可比医术要高明得多。
“医毒不分家,妾身读过几本毒经,会一些,殿下放心。”夕和谦虚地说,末了还朝傅珏眨了眨眼。
傅珏含笑不语,蔺司白则恍然状地点点头。
“既然夫人这么说了,那这件事就拜托给夫人了。如此一来,便可免去了似之出城布阵的风险,亦为守城提高了几分胜算。若是事成,我当奉茶相谢。”
“祁王殿下客气,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互相扶持是应该的,希望能够助殿下守城成功。”
蔺司白听到朋友二字微微一怔,脑海里浮现起一些过往的零碎片段,再看向面前的女子,默默地将眼前的这一幕也存放进了心里。
随后,他立刻吩咐手下去将城内的药材尽数收集过来,供给夕和研究配制之用。他与傅珏还要就城墙上和城门后的部署进行配合的改动,夕和也就不影响他们了,起身回屋去研究配制怎样一副毒会比较好。
虽说是要动用去对付敌人的,但是见血封喉这样的剧毒却是不合适的,因为打头阵的是傅亦寒的心腹黑焰卫。
如果能活捉的话或许能从他们嘴里撬出些有用的机密,即便撬不出来,至少也能做威胁傅亦寒的俘虏吧。或者还能有些她暂时想不到的好处。所以,活捉会比直接杀死要好一些。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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