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声声,似乎也在哭诉着不公,闪电一道一道的闪过,雨滴大颗的落下,打在院子里的花草上,娇艳的花朵全部被打得残败,粉红金黄的花瓣全部散落在地上,任凭雨水泥水覆盖了娇嫩的身子,而院子里一丛挺拔的竹子却显得愈发的青翠欲滴,闪电划过,一声闷雷,一阵凉雨。
傅锦兮感觉喉咙干涩的难受,慢慢的呻吟出声
“水,我要水。”一个稍大些的丫环本来守在傅锦兮身边,可是却突然被闷雷吓醒,还来不及再入睡,便听到床上传来虚弱的声音。丫环惊吓了吓,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闪电,脸色被吓得苍白,推推身边的另一个丫环
“容月,醒醒,你看看是不是小姐醒来了?”丫环小声的说道,生怕惊动了什么。
名叫容月的丫环也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可是脸上却有一份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稳重。容月疑惑的看着旁边的丫环
“金禾姐姐,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小姐已经昏睡了三四天了,从未半夜醒过,现在怎么可能醒呢。”容月虽然是这样说,可还是点亮了房间内的蜡烛,凑到床上躺着的傅锦兮身边一看,果然看到她的嘴唇在动,可是却听不清什么。
容月大喜过望,高兴的将手中的烛台放到床头的小桌上,看着傅锦兮轻声道
“小姐,你是不是醒来了。”
傅锦兮现在耳边只是一片嗡嗡声,完全听不清容月在说什么,只是感觉喉咙干渴的难受便不停的唤着
“水,水。”
金禾也诧异的看着傅锦兮,听着她嘴里的话,连忙端过来茶水
“快容月,小姐说要喝水。”金禾将茶杯递到容月手里,自己则是慢慢扶起傅锦兮靠在自己身上,让容月拿着小勺给傅锦兮喂水喝。
可能是觉得舒服了些,傅锦兮也渐渐安静下来,又慢慢的沉睡了过去,只是她再次陷入了梦靥,又是熊熊的大火,又是冷漠和讽刺的眼神。
转眼已经到了第二天,已是清晨,秋天的薄雾微微萦绕着,带着点凉凉的气韵。
陈妈妈一早就准备好了汤药要给傅锦兮端过来,一路上由小丫环撑着伞赶到傅锦兮的锦绣园,看到守在门口的容月,陈妈妈关心的问道
“容月丫头,小姐醒了吗?”陈妈妈小心的端着药汤,一旁的一个丫环急忙打开傅锦兮房间的门,小心的让陈妈妈跨过高高的门槛儿走进去。
容月眉头微微蹙着,忧心的跟着陈妈妈
“昨日夜些时候,小姐还唤着口渴要喝水,可是奴婢喂完水之后便又没了动静了。”容月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起来。
陈妈妈听着容月的话也是微微叹息一声
“这小姐也是遭了罪了,这将军才出去就掉进了河里,生了这场大病,也不知、、唉、、”陈妈妈最后的半截话还没说完,可是容月却知道陈妈妈是什么意思,眼角的泪也不可抑制的掉落了下来。
倒是金禾,早早的拨开珠帘子,看到端着药过来的陈妈妈,脸上微微带着笑意,可是看到跟在陈妈妈身后眼角还挂着泪花的容月,眉眼一横
“容月,小姐还好好的你怎么这么一副丧气模样,若是小姐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定要去老太太那里告你一状。”金禾微微仰着下巴瞧着容月,难免觉得晦气,陈妈妈也未做声,只是轻咳了两声,让金禾领着往房间里面去了。
傅锦兮还处在梦魇当中,直到感觉到喉咙处一道清润传来,意识才慢慢转醒,只是眼睛仍旧未曾睁开。
“唉,你说这小姐,小小年纪遭了这般罪,若是将军知道了该有多心疼。”陈妈妈幽幽叹息着,抓着傅锦兮的手说道。
金禾看着陈妈妈和身后跟着的容月及锦绣园的一众丫环们,眼里一道精光闪过,接过话
“是啊,现在前方正值战事连连,小姐又出了这般事,若是让将军知道了,定然会分心。”金禾说完,小心的瞥到陈妈妈眼里微微的赞赏,继续道
“所以,我看我们还是先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将军,容月你说呢?”金禾担忧的看着容月道。
容月微微一愣,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可是小姐这般模样,若果不能请来更好的大夫,小姐怕是捱不过这一关了,本来已经瞒了这么久未曾上报,现在又、、
“金禾姐姐,小姐这般模样,我们就是不告诉将军,可是我们也可以请老太太请示德妃娘娘啊,德妃娘娘以前素与夫人交好,虽然夫人已经不在了,可是对我们小姐却是百般疼爱,不若我们请示德妃娘娘,求她派遣一两个宫中的御医前来,也好让小姐早点过了这一劫。”容月想到德妃娘娘,心中喜悦了起来,德妃娘娘想必一定会帮小姐的。
傅锦兮听到‘德妃’二字,心中一疼,当年,她为了帮萧朔,拉下德妃娘娘的亲子大皇子,连德妃这个对她就如同亲生女儿的女子都是百般利用,为了拉下大皇子她无所不用其极,最后害的德妃娘娘凄惨死去。
傅锦兮现在已经清醒的意识到了自己还活着,她完全感受得道周遭的生的气息,甚至是她不敢相信却实实在在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她不仅好好活着,而且重生了。而自己生的这场大病,应该是她前世十四岁,那年萧穆刚刚领了圣旨出征,而她才从她喜爱的如意姐姐院子里出来,便无缘无故的掉入了她院子前面的荷花池里,一病两月。
金禾不满的看着容月,红唇微抿
“容月,你这可是在指责老太太给小姐请的大夫不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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