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封凉依此刻正在书房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面前全是瓶瓶罐罐的。
巧儿在一旁打下手,门外是安静守护的无痕。
看到烈鹰把人带来,他沉着脸侧开身体。
“王妃,童大人带到了。”烈鹰沉声禀报,一旁的童大人却对里面的人很期待见面。
“进。”
封凉以头也没抬,直接让他们进来。
等着他们进来了,她才从手中的事情里抬头,看到脸色苍白的童大人,她勾唇,“童大人,没想到会以这种情况跟你见面。
倒是唐突了。
奉茶。”
她素手一撩衣袖,整个人霸气内敛,明明是在笑,却让人无端的压抑。
童大人见到她也没有忘记行礼,虽然她和北云澈没有成亲,可这澈王妃是铁一般的事实,“臣童时健拜见澈王妃。
澈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封凉依挑了挑眉,这么大的礼,还第一次见到。
“免礼。”
“多谢澈王妃。”童大人颤抖着双腿,牵着衣袍起身,一旁的烈鹰已经给他搬了跟凳子,封凉依指了指,“坐。”
童大人怎么敢?
“王妃让你坐,你就坐。”烈鹰却不耐烦,一把把他扣住,将他摁在椅子上。
动作粗鲁霸道,封凉依抻着头,“烈鹰,对待客人要礼貌。”
“是,属下知错了。”烈鹰听着那冷冷沉沉的声音,抬手恭敬而谦顺。
童时健却心里压着惊恐,澈王的两大护卫,那骨气狰狰,怎么可能甘心在一个女人手里听命?
现在烈鹰对她如此的忠诚和谦逊,这个王妃是用了什么手段把他们都收服的?
“童大人,据说你们家和澈的母妃家还是亲戚关系?”封凉依终于在他惶恐不安的状态下开了口,然,这一话出,童大人却犹如惊弓之鸟。
皇后可就是因为这个要杀他的啊。
“下官不知王妃什么意思。”
“皇后要杀你,是因为你知道什么还是说你有什么她的把柄?”面对他如此的惊恐,封凉依那暗红的眸微闪着红芒,让人猜不透。
“下官不知,只是澈王在朝的时候,下官也是听从贱内的话力所能及的帮扶。
并为有什么把柄。”童时健说的是真话,他和北云澈的关系只是君臣之间,在他还是战神的之时他就是澈王这边的人。
自然是做什么都帮,现在澈王一倒,他却是能活着到最后的人。
确实让人很难不去想他在这一盘棋中占了什么位置。
封凉依听了之后轻微的蹙眉,纤细的食指弯曲,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童大人已经是吓的冷汗直冒,就像是心上烤了一把火,让人心慌却又找不到点。
“王妃,属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讲。”在这时烈鹰突然开了口,打破这诡异的寂静,也打断了封凉依的沉思,她淡淡抬眸,“说。”
“这童大人,属下以为他应该是皇后派来的奸细。”
封凉依仿佛来了兴致,若有所思的点头,“在理。”
“属下以为,以前童楚燕小姐经常的往澈王府跑,或许是真的爱慕王爷,可自从王爷出事之后,她便不曾出现过。
而且在我们回京之前他们一家也好生生的。
现在我们刚刚回来,皇后就要杀了他,然后我们救。
这就合情合理的把人安插在我们中间了。”烈鹰分析的面面俱到,封凉依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支持的证据还不足。
经不起推敲。
童时健此刻才是彻底的慌神了,噗通一声的跪下,“王妃息怒啊,下官不是皇后的奸细。
之前皇后就说要清理澈王叛党,可低于陛下的面子没有这么做。
今日,下官鬼迷心窍的想去找个靠山,结果没想偷鸡不着蚀把米,反而招来了杀身之祸。
下官真的不是皇后的奸细,求王妃明察。”
“靠山?”封凉依轻轻的呢喃着这两个字。
“是,下官的夫人已经怀孕。
下官老来得子,自然是拼死也要为他们开一条平安的路。
目前皇后独揽大权,下官也是逼不得已的。”童时健闭了闭眼,他心里是后悔万分,后悔早日没带着他们走。
“那本王妃给你个靠山,你可愿意?”
靠山么?
好办。
童时健蓦然瞪大眼睛,有些痴愣,“下官不明白王妃的意思,还请王妃直言。”
“童大人生平的一切都在这份档案里,为人圆滑,足够聪慧,只是澈的双腿一断,把你一身的的才华给淹没。
说老…
童大人,你才年过四十有三吧?
还有几十年的光阴,真的甘心?”封凉依轻笑一声,从一旁的案棕里拿出一卷的资料,外面的吊牌上童时健的名字赫然醒目。
童时健何长甘心?
他若甘心就不会跟着北云澈,说眼光他是最独特的,可北云澈一出事,他的所有就功亏一篑。
只能恨时运不济,他只要能平安的度过一生就足以。
既然她肯问,他压抑的心也终于开始活跃了起来,试探性的问,“现如今能扶持的皇子寥寥无几,王妃想培养哪一个?”
封凉依听到这话终于笑了,放下了案宗,“还有一个。”
“谁?”童时健蹙眉,难道他还算漏了?
不可能啊。
“三皇子,北云枫。”封凉依微微勾起唇角,皇后的第二子,北云枫。
那个谪仙般的皇子。
“北云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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