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气不顺,出出气又怎么了?也没真的把这装模作样的小贱人怎么样过!就算今日,也是想捉了那小贱人,到跟前伺候茶水戏弄一番而已!
可偏偏这二人,却非要在人前这般惺惺作态!
演给谁看呢!
恶心透了!
景如云当时就厉笑起来,“好啊,既然你们都觉得本宫是个蛮横不讲道理,为非作歹肆意霸道的,今儿个,本宫就叫你们知道,本宫到底能作践人到什么地步!”
说着,也不管李学才了,托着周舒月的头发就往马车那边拽,一边还笑,“周二小姐,既然知道错了,本宫今儿个就给你个机会恕罪。本宫的公主府上,还缺一个倒夜香的婢子,你啊!从今日起,就去本宫跟前,伺候夜香一个月,本宫便放过你,跟你的李大人,如何啊?”
倒夜香?
周舒月可是堂堂官宦小姐!怎么能做这种最下等的下人才能做的事!
她怎么也想不通,刚刚她真的试图撇清跟李学才的关系,可话没说完,景如云不知为何就突然发难。
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听到景如云竟然要将她抓回去做倒夜香的鼻子,心里的惊恐已经达到顶端!
这若是真的自己做了这样的事,以后外头的人,可要怎么议论她啊!
她苦苦经营良久的好名声,岂不是毁于一旦?!
当即挣扎着哭起来,“公主殿下,您放过我吧!我跟李大人真的什么也没有!他要上我家求亲,也是他自己决定的事,我真的都不认识他!也请父亲拒绝他了!是他一厢情愿地来纠缠我啊,公主殿下,我跟他真的没有您想的那些事啊,真的,您放过我吧……”
她的哭声传得很远。
旁人其实听着,也没觉得她这话有什么错。的确,这一桩乱七八糟的事里,最无辜的,就是这个周舒月了。
她不过就是无意救助过李学才,却因为被李学才惦记,而让景如云记恨。
可这话是这么说,但是周舒月此时为了脱身,又这样堂而皇之地喊出来,让一众围观的人,听在耳里,多少还是有点不对滋味。
这周舒月不是菩萨转世的至情至善之人么!
怎么……不维护李学才,反而这样推脱求全呢?
旁人都这样想,更别提一旁,一直将周舒月视作那心中白月光的李学才了。
他愣愣地看向被拖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断哭泣的周舒月。
心里生了失望,却终究还是不忍与怜惜更多一些。
脸上的神情黯淡下去,又再次握拳,对景如云磕下头的不错,一切都是下官自己自作主张,与她毫无干系,还请公主手下留情。下官……愿意……今后,今后入公主府伺候。”
让一个男人,尤其还是个朝廷官员,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自愿成为面首的事,对一个男人是多大的伤害!若是自尊心强的,只怕都恨不能当场一头撞死算了!
可李学才,为了救周舒月,却竟然连男人的尊严都不要了。
可见……这人对周舒月,还真算是一往情深。
宋蕙轻轻叹了口气,“倒是没想到,这个李学才,还真有几分真性情。”
不想,花慕青却在旁边低笑一声,“自我感觉太过良好的蠢货而已。”
宋蕙一愣。
便见那边,景如云已经低头看周舒月,“李大人为了救二小姐,自愿入公主府呢!二小姐以为如何?可愿让李大人代替你,入府伺候么?”
她的语气似笑非笑,心情似乎不错。
显然只要这菩萨心肠的周舒月,开口说一句不需李学才代替自己,便能放过李学才。
可……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后,周舒月依旧只是哭,仿佛哭得没有听到景如云的话,也没有听见李学才为了她,放弃了什么。
哭得那样楚楚动人梨花带雨。
可是,周围围观的人群,看向她的眼神,已经不再是最开始的那样同情与可怜了。
菩萨转世?纯善之人?
那是还没有面对到真正利益相关的危难而已。
呵呵,世家贵女么,不过就是这样。
李学才呆呆地看着哭得快要晕过去的周舒月。
景如云已经神情淡淡地松开了周舒月的头发,掏了块帕子仔仔细细地擦了擦手指,朝李学才冷笑,“李大人,瞧瞧,你喜欢的这个,是个什么玩意儿!”
李学才脸上一白,却依旧坚定地说道,“求公主殿下放过二小姐,下官所言,定会兑现!明日下官就去辞官,前往公主府……”
“啧!”
景如云嫌弃地一撇嘴,“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啊!凭什么你说要进公主府,本宫就要高高兴兴地敞开公主府的大门让你进啊!”
李学才一愣。
景如云一脸被恶心到的模样,“本宫府里头的,哪个不比你俊美多才,你还真把你自己当个宝了,以为本宫就对你这种不过也就中人之姿的玩意儿念念不忘了?”
说着,又上下看了看李学才,“李大人该不会以为,本宫几番为难这小贱人,是为着李大人的缘故吧?哈,笑死个人!本宫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还需日日记挂着你这样的?李大人,自以为是,也该有个度吧?”
这边的宋蕙瞪大眼,终于明白,花慕青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不由吃惊——花慕青怎么猜到景如云的心思的?
旁边的花慕青也看出她的疑惑,微微一笑,低声道,“皇家贵女,不过就是自尊心作祟,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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