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撇嘴,“那你家反正也不会拿你的画去卖,你也做不成大画家,那画,还是别画了呗。”
还一边喝了口茶。
吴珍笑着掐她,“就你能耐就你会说!”
苏然被她掐得一抖,茶水都洒到了手上,便要把那茶水往吴珍的裙子上擦。
两人正闹腾呢。
宋蕙凑到花慕青身旁,低声道,“表姐,母亲让我跟你说一声,得空回去一趟,她有些话,想跟你说说。”
若是慕容尘的别院,兰英还能想法子接近,可宸王府,兰英便是一点法子也没有。
花慕青点头,“嗯。”
“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苏然突然问道。
花慕青笑着转脸,没回答她,反而看向吴珍,说道,“珍妹妹府上,最近可有什么事么?”
这话问得直接,若是旁人,只怕觉得失礼且十分不敬。
吴珍倒是看了花慕青一眼。
苏然问道,“怎地有此一问?珍儿家里最近……老祖宗也挺好,家里也没听说过发生了什么大事啊……”
话没说完。
吴珍突然笑了笑,“其实也是家丑不可外扬,没对你们说。上回出了老祖宗那个事之后,父亲,便提出分家了。”
“啊?”
宋蕙和苏然都有些惊讶。
分家可不是小事,吴家居然一点风声都没透出来。
“怎地就要分家了?”
宋蕙皱了皱眉,她没经历过宅斗内里的阴私,总还以为,一家子若是能和和美美地一起过日子,是再好不过了。
只是却也没见过一家子居然还有为了钱权敢用毒药谋害老祖宗的。
“实在不行,就把那几个直接想个法子弄出去算了,若是分家,对你家,也有影响的吧?”
宋蕙的担心,其实不无道理。
只是,苏然又撇嘴,对宋蕙不赞成地摇摇头,“怎么弄走?好歹是亲缘,吴老大人和吴大人,向来仁善,不似宋大人那般嫉恶如仇,他们这是想啊,兵不血刃地解决了。不伤亲人情分,不伤老祖宗慈悲之心,也让那些龌龊阴险的东西,远离家宅,避免再次引起是非惹下大祸。”
闻言,花慕青倒是看了苏然一眼。
从前只当她聪明大胆,只是心思却是个明朗直率的,不想对这种筹谋算计,也是一眼便能看出来的。
苏然注意到花慕青的眼神,咧嘴一笑。
花慕青微笑回应。
宋蕙若有所思,“珍儿你家老祖宗,还不知道那天的事,乃是你家伯父家所为?”
吴珍叹气,点了点头,又看向花慕青,“青姐姐是知晓什么了吗?”
花慕青放下茶盏,有些无奈道,“也是偶然,昨日我在回春堂买药,竟不想,看到上回在珍妹妹家见到的那位堂哥。”
“表姐去回春堂了?”
宋蕙担心,“可是哪里不适么?”
苏然翻了个白眼,“你让她把话说完成不?不是之前让景如水吓着了么,看病问诊也是正常。不过啊,买药这种小事,让下人去也就成了,没必要自己还跑一趟。”
宋蕙见她让自己别说话,她自己说得更多。
有些好笑。
吴珍摇摇头,问花慕青,“青姐姐在回春堂遇见我家那位堂哥了?他在那里做什么?”
花慕青一笑,“起初也只是听到有人大吵大闹,说非要回春堂才采购到的一根极品老山参。那东西,是回春堂给宸王殿下准备的。我听店里的伙计这么一说,心里奇怪,还有人敢硬抢宸王殿下的东西?便多看了一眼。”
然后就看到吴昊了。
吴珍心下是隐约猜到花慕青与宸王之间怕是有什么隐秘的干系。到回春堂也应该是另有要事。
今日特意邀她们来品茗楼这样的好地方喝茶,恐怕真正的目的,也是为了将‘吴昊大闹回春堂’的事,间接迂回地告诉她。
几人都不是笨的。
苏然又是第一个开了口,“吴昊那么大的胆子?宸王殿下的东西也敢抢?活腻了吧他!谁给他的胆子!”
一语中的!
就是!吴昊若是没人给他撑腰,他敢这么肆无忌惮?之前连在吴珍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如今都敢明目张胆地抢宸王的东西了?
就算宸王如今跟帝极撕破了脸,可龙都那些千年的狐狸,可还没有一个敢这么直接地去找他的麻烦!
吴昊这要不是吃饱了撑的,就是背靠大山狐假虎威呢!
可吴昊又不是个蠢货,那么就只有受人唆使或替人办事的可能了。
几人心思一转就想明白了。
宋蕙也道,“回春堂,我听说回春堂,其实就是宸王殿下的铺子……”
这个事,除了花慕青,连吴珍苏然都不知晓。
见几人都略带吃惊地看她。
宋蕙笑了笑,“这九门之中,哪些贵人有哪些铺子,我爹还是知晓一些的。有一回他当新鲜事,跟我娘说的时候,我恰好在旁边听着了……”
一边说,还一边悄悄地看花慕青,心说,表姐啊!你知不知道宸王殿下有钱啊!其他的产业不说,单单在龙都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单单摆在明面上的铺子,那都是个顶个的好啊!
花慕青注意到宋蕙看她的眼神有点古怪,笑了笑。
说道,“既如此,便不知晓,那位吴公子,是否也知道,这回春堂就是宸王的铺子了。”
若是知道,还故意去闹,还故意要宸王殿下要的老山参。
这意图,已经明摆着了啊!
吴珍果然陷入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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