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准备问你,我说过这些代表记忆的房间是空的,为何你还能进入我的邪幻之境?”红莞怪道,难不成现在什么人,都可以轻松凌驾在自己之上?
其实虫儿自己也不明所以,她只是来找寻出路的,这也无需隐瞒。
故意追问道“莫非接下来我要看的,是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其实自己已经看得够多的了,再看下去,虫儿大约猜得也是一些阳奉阴违,虚情假意的恶心事。
红莞明显闪了神情,故作镇定道“我和青芜都是幻珠,唯一不同的是,他是浩瀚空间,造得是虚幻,而我专门影射人的欲念,造得是邪幻。”
“你刚才看到的,也许是残留下来的记忆,其实有好多事情,可能是因为你的好奇心太强,产生了强烈的yù_wàng,才叫你窥得冰山一角。”
“但是,秘密之所以叫秘密,就是因为它见不得光。”
欲念……邪念……
她对迦释罗能有什么邪念?又对鬼谷女能有什么邪念?
老天爷莫名其妙地叫她看,她只好顺便看看前世的恩怨了。
虫儿终放心道“这些房间的记忆虽然被腾空了,可是我总觉得会留下蛛丝马迹,所以晚上才来看探。”
红莞不以为然道“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自己也找过不少地方,这里根本被糟蹋得一团乱,完全找不到下手的破绽,而且,还很容易迷失自我。”
言下之意,便是责怪虫儿白费功夫。
红莞继续道“其实与其在这里下功夫,倒不如找傲狠开刀,他……”
知道对方又在旧事重提,怂恿自己。
虫儿当即满面嫌恶道“跟他接近,不如干脆去死,还费什么劲。”
红莞半晌不答话,可也看不出任何生气的表情。“好好好,反正你我都不会老的那么快,在这里围困个千万年,都是小事一桩……”
语调一转“不过,屋子里躺着的那个,可是个货真价实的老得快,死得早的,年纪轻轻,只能守得一辈子的干净身子,连个婚丧嫁娶都不能经历,活该一辈子的老处.女。”
“哎哎哎!!”
红莞大叫的时候,锦绣的衣服领子已经被虫儿攥入拳头中。
“你知道自己用隐浓这张脸说尖酸刻薄的话,有多么想叫我揍你……”
“有话好好说,女人家怎么这么粗鲁,你不喜欢隐浓的脸,我就变个你喜欢的……独孤斩月……独孤斩月的脸怎么样?”
“在镜宅里,我可以变成任何照过镜子的人,不然,我变成你的样子,如何?”
变你个头!
千目更会变,而且不需要依靠镜子!
虫儿陡升厌烦,将红莞朝后一推,幸亏她口口声声打死也不愿做自己的师娘,否则今日真要欺师灭祖了。
“你刚才提到隐浓,是吗?”
虫儿不知哪里来的灵感,忙问红莞,道“我记得你提及过,现在跟在梅姑娘身边的那个家伙,是你镜面反射,虚幻造就的假象,记得吗?”
红莞葱指微弹,精绣着石榴花纹的领口,立即恢复平滑延展,火烧云霭似的栩栩如生。
“你想打她什么主意?”
“她是你的镜面反射,你可控制得住她?”
“这个嘛……”
红莞将葱指转移至下颌,挑眉思索道“傲狠为了这个反射而来的幻影,费了好大劲力,也死了好多的试验品,毕竟我只是投射出个影子,可是他却要打造一副合适的皮囊来承载她。”
虫儿好生奇怪道,“既然是你的镜面投射出的身影,为什么还需要皮囊来承载?”
“话说这傲狠,我只知他阴狠狡诈,不知他哪来的靠山,任其罪恶昭著,却无人遏制。”
对傲狠的身世,虫儿多少好奇。
红莞一愣,忽而妩媚婉转道“你被算计得无处可逃,竟然还不知道傲狠的出身?”
虫儿旋即露出愿闻其详的神情。
红莞主动解答道“他是鬼族的第一将军——魒骥将军,而他的父王,则是鬼族至高无上的统治者——鬼尊梵音。”
虫儿心底一呼,难怪傲狠做尽全了天下恶事,却可以逍遥法外,原是家庭背景煊赫。
“我幻出的假隐浓,其实本离不开我的镜面,可是傲狠做事心狠手辣,他逼迫我投射出隐浓的模样后,再用割影刀将影子从我的镜面剜下。”
“尤其,我被封锁着力量,只能任其宰割,而那个被割下来的影子疲软乏力,只能露出脸部,其余四肢身体套入皮囊,平日将衣服穿严,脖颈掩慎,旁人是看不出真伪的。”
虫儿恍然大悟,难怪夙沙城与鹤峰城奇热干燥,那个假隐浓仍将自己包围严谨,绝不流汗,原是藏着秘密。
虫儿回归原话道“那你可有办法与她心神沟通,将她传召过来。”
“为什么非她不可?”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出自你的镜面,现在又不为你所控制,我不知为何,突然间觉得傲狠有没有可能,是通过她进入这里。”
红莞听后,俯首半咬着自己的纤白手指,作沉思状,“我自是没朝她身上打过主意,经你提醒,也觉得或有可能。”
“只是,我的法力也仅望月之时可以提升片刻,那五根鮶杀将我封神牢固,只怕……”
虫儿闻言,掐指一算,再回忆镜宅外侧的月相,胸有成竹道“再过四日恰是望月,倒时我可以自身的精血助你,你只需召她前来,成功与否,便看造化。”
红儿似乎仍有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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