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老端着雪花石膏杯,频频向客人劝酒,但所有人最关心的是能否活着走出王城,一会儿后,海布里达领着一干兵士,步入大厅,手里还端着盛着书稿的皮革箱子,几名书吏立刻走上来,接过书稿,翻阅一番,将其中几个较为重要的,用象牙重新刮平整后,跪下呈献给法老。
托勒密十二放下酒杯,用威严的目光扫视了下莎纸草,没过多久就重重地用拳头砸了下餐几,在场所有的权贵也随着这声音,是一哆嗦。
鸦雀无声,只有法老愤怒的声音在回荡,“德热他是什么出身?不过是上马其顿地区一个放羊的贱民,靠着他舅舅在荷尔马希军团担任军官,十三岁时来到我的宫廷里当卫士,我对他如何?我不让他沾染劳作的肮脏,让他成为名高贵的武士,后来还将埃及西部的边疆托管给他,可谁想他就是如此回报我的!竟然在纸上出卖我的儿子,还在神灵前诅咒我!即便他死了,也不再是我的王友,我马上就彻底籍没他的所有财产,监国!”
旁边的李必达立刻将账簿取出,交给了法老,厅内即刻满是哀嚎怒斥之声,法老看着账簿上一行行名字,手在发抖,“我们国度里三分之二的权贵,都在搞鬼,今日不再是你们享用欧比特节的餐点,而是我的鳄鱼享用了!”说完,法老愤怒地尖叫两声,将账簿掼在脚下的台阶上,随后在几名死士的护卫下,离开了宴会,转入了后殿。
奴仆、舞女与乐师也从侧门暗道里纷纷遁走,整个大厅山雨欲来。
李必达站在了宝座中央位置,随后面无表情地对着周围的百夫长和兵士们,做了个处决的手势。而后两列罗马兵士,立即在台阶上合成一面盾墙,将总司令官掩护其后。
“谁想死啊!”几名有些失常的权贵叫起来。越过廊柱,准备朝宫殿门外奔逃,结果早已自塔楼里冲出数百名努比亚黑人兵士,对着廊柱方向。射出一**箭矢,那几人浑身中箭,惨叫着翻滚在台阶上,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无助绝望地四处跑动,也到处都是飞舞的箭,灵巧地就像扎向火堆里的蛾子般,很快灯柱也被撞到射翻,点燃了酒水和地毯,熊熊火焰四处冒出,尸体慢慢地堆满了整个厅堂。鳄鱼池的那些满是“铜头铁甲”的畜生们。在闻到酒和血的味道后格外兴奋,尾巴甩出各种轨迹,一些人耐不住火烤和箭射,就翻过铁栅栏,结果立马被鳄嘴咬住。血肉被撕扯着拖入了池水当中,很快化为了它们腹中的美味。
杀戮在两个夜晚刻后方宣告结束,盾墙解开后,罗马兵士们走下台阶,踢了踢堆积在他们脚下的面目狰狞,各种姿势的尸体,刺死还在流血呻吟爬动的垂死者。“全都解决了,四百三十三具尸体。”良久,海布里达抹了把嘴角的汗水,上来朝李必达汇报说。
“没关系的,法老很快就会从书吏和小军官里,新提拔一批忠心谈话的‘王友’协助治理埃及。这四百多蛀虫,现在对这国家除了贪渎腐蚀外,已经没有任何益处了。”李必达随后轻轻打个响指,一名叫查理纳的司库上前,“你很有书写与吏治的才能。籍没这些死者财产的杂务就交给你了,别忘了按照协议,把三分一的所得交到我军团里来,当作偿款。还有,一个集市日后,也就是亚历山卓与下埃及局势都稳定后,你再替法老陛下主持赫伯赛德节(临时的大赦庆典),办完这些后你就是新的最受重用的王友了。”
那个三十多岁的查理纳,即刻向李必达鞠躬致谢,而后就带着几名书吏,忙不迭地冲向宫殿的图书馆去忙乎了。
三日后,宫廷里的血宴才结束没多久,书吏的队伍开始没收权贵所有的家产,而李必达的军队又开始进攻亚历山卓城的犹太区了,他们将所有的犹太人,剥夺得只剩下些许粮食和衣物,强行逼迫他们与家人登上船只,“驱逐去昔兰尼加,或者库西地区!”但李必达的手段还算仁慈,只是没收他们的屋舍,外带七成的家财,大部分送入军团金库,一部分交纳入了法老的国库里。
优伯特尼亚的商会,其后不久坐着船只,来到亚历山卓城,带来了近千名商贾,他们在被驱逐走的异端同胞们(不属于一个教派)留下的犹太大神殿里,匆匆忙碌着,互相冷漠而激烈地小声讨论着在“新犹太区”兴建分配货仓、商铺和码头的诸多事宜,至于运输船队不用操心——李必达已经将之前拼凑的船队全部转手给优伯特尼亚商会了。
荷尔马希军营里,喀西约坐在李必达桌子的对面,两人时而恶语相向,时而摊手妥协,讨论着分赃的事宜,“现在不走军团金库过的账目太多,若再拘泥于以前的三成分账,我方会很吃亏!”这就是喀西约的要求。
“有些账簿怎么好清算?我可不像小加图那么傻,恨不得把半个阿司都归到共和国的农神庙里去。”李必达针锋相对。
随后两人继续进入恶语相向的模式,旁边坐着的萨博司空见惯般地作着记录,“好啦,好啦!别和我多聒噪了,二千塔伦特的金子,一次性付清,带着它们,滚回罗马去,向小加图邀功去吧!”李必达叫嚷着,报出了自己的底线。
“我方经过周密测算,认为您还亏欠一千塔伦特。”喀西约寸土不让。
这时,萨博凯慕斯想到了什么,就伏在李必达的耳朵上说了两句,总司令官点点头,就答应加到三千塔伦特,但条件是将特里阿里与四分之一的舰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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