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一场近战,否则日耳曼的骑兵根本无法阻挡住拜占庭骑射手的进攻。.x”——普罗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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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阿库塔下面附属的还有额外的补充:凯撒明令,奢侈的风气还包含在集市上一次性购买超越三百塞斯退斯的货物,自即日起对罗马集市上的首饰、昂贵食物、香料、油膏等,征收重税,并且限制规模。
这两个法令一出,再加上海尔西乌斯雇佣的人手一宣扬,那效果是爆炸性的,大家都知道,这法令根本不是针对平民来的,城里的普通民众,家里能一次性掏出五十枚塞斯退斯就不错了;另外骑士的损失也不是很大,因为他们的钱,大部分都投入到了行省的包税事业里了,换言之能借贷出去的,都被凯撒或庞培榨干了,正在嗷嗷待哺呢——所以,针对的对象,毫无疑问是那些离开这些奢侈品和豪华晚宴就活不下去的贵族富翁们。
不可以持有六万塞斯退斯以上的资金,该怎么办?本来急速去买雕塑、绘画、香料、家具这样奢侈品,也能很快地将钱变为实物囤积在家中,待到风头过去后再折现,损失便不会很大。但附属法令说的明白,这些东西你想买,估计门儿都没有,李必达在通道和航路上事先设下重重关卡,估计商人和小贩还没把货物运到城里的鲜花市场,就已经被层层税收刮的渣都不剩了,所以那些贵族想要买这些奢侈品。肯定也是买不到了。
当日。罗马集市就出现了恐怖的现象:挂着金项圈的奴隶。捧着装着钱币陶瓮,在集市和凉棚下排成一条长龙,奢侈品被瞬间扫空,波普妻子三年里积压的货物,以十倍二十倍的价格一下就卖空了——她原本还想抬到五十倍价格的,但没办法,因为明天法令就会正式执行了,能赚一笔就是一笔。万不可贪心,一日内赚取七千德拉克马也就够了。
奢侈品市场的抢购风潮,更加加重了罗马城的人心惶惶,要知道现在是狄克推多宣布军事戒严的时期,城市里的柱廊到处都是提着真家伙的大头兵,现在那些贵族已经知道,自己马上要面临的,就是割肉勒索,但并不甘心束手待毙——他们很快就带着武装奴隶,聚集在茱莉亚会堂前请命。
按照这帮元老贵族先前的经验。李必达总得比那个只会动用暴力,流连妓院和赛马场的安东尼要通情达理些。
结果。这次这位独裁官的辅佐,兼临时营造官的脸色却很难看,说是冷若冰霜也不为过,最后他直接叫最让罗马人感到畏惧的麦德捷卫队,那个全是黑人武士队伍,拱卫在会堂四周,自己则不接待任何人,只是强调,法令不会有丝毫更改与延期,只会不折不扣执行下去。
武装在短时期内,永远比言语辩论有效得多。
当被逼散去的许多元老窝在家里,第一次带着愁绪,看着满房间金碧辉煌的首饰、装饰和金银时,独裁官方面又爆出个更惊人的消息:李必达乌斯可能会遵循凯撒的意愿,执行“公敌宣告”。
公敌宣告,这大概一直是悬挂在罗马城头顶上的剑,自从内战开始,也即是说自从凯撒越过卢比孔河那刻起,不管是站在哪派的人士,都面临着如此的危险:成王败寇,名字在元老院名单和公民名册上被无情抹杀除去,生命和财产再也得不到任何保障,检方会将你的家人与奴隶抓去,慢慢拷打,直到他们熬不住为止,接下来就是草率而粗暴的处决与没收,有的时候似乎根本不用这套程序——你家贪财的,或者好色,或者对你哪天的所作所为感到不满的奴隶,都会趁着这个时机对你发起猛烈的清算,“告密”这东西就是个巨大可怖的魔咒。
但是这也许只是“风声”而已,也许只是......许多人以此来安慰自己,但是假如不用“公敌宣告”这种手段,又如何解释李必达要执行新法令的手段?先是用法令规定消费限额,再用公敌宣告名正言顺地将我们多余财产剥夺掉。
茱莉亚会堂始终毫无动静,死般的沉寂,但是外面的谣言却越来越猛烈,这几日帕拉丁山上如临大敌,别墅里的贵族们的行为,让侍奉他们几十年的奴隶都大为讶异,女主人不再梳发时殴打责骂女奴,男主人有时候还会拿出几件过气过时的丝绸或珠宝,赏赐给身边的人,大多时候奴隶们发觉他们根本不愿意出门,而是躲在阴暗的里间,有时候低声哀叹哭泣,有时候激烈地窃窃私语。
不久,就有人亲眼看到,一队财务奴隶,带着算筹和账簿,进入了茱莉亚会堂里。
这简直就是毫无疑问地坐实了先前的流言,那位李必达乌斯将军已经磨刀霍霍了!
哀嚎声一片,接下来是黑暗和不安中的等待,家中的水时计在不断流失着,当元老看到庭院里的奴隶在互相交头接耳,或是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和家人时,内心不由自主就会连打十几个冷战。
忽然,第五日后,李必达忽然动用独裁官代理权力,召集全部元老,在会堂议事。
“我是代表至尊的狄克推多阁下,以无限制的权力,与大家商议一件事情。”身披红边长袍的李必达,站在会堂主持人的位置,四周是持剑带弓的卫队武士,对着个个面如土色、坐立不安的元老们开口说道。会堂十分寂静,大伙儿都把眼神盯在西塞罗身上,现在罗马城内唯一能在凯撒军队面前说上话的,似乎就只剩下他,因为他的弟弟、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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