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说:“海伦娜,难道你不照镜子吗?这就是你,其实她们的妆把你画丑了。我还是喜欢你之前素颜的样子。”
“沙沙姐,这是让我们做什么去啊?打扮成这样,难受死了。”
沙沙瞅了瞅周围:“小声点,米先生家族是g国b城的华人首富,这么晚选你出台,一定是去一个私人的聚会。你听我的话,不要乱说,乱动,更不要乱喝东西。”
“为什么?”
“不要问为什么。只要听我的话就行。”她刚说到这里,米先生已走到沙沙的身后:“你是过来的人了,知道我的规矩吧?”他站在从沙沙身边,脸上严肃地说“今天她是主角,你是个捧主角的。要时时跟在她的身后,如果有别人让她喝酒,你要挡。如果有别人和她搭讪,你也要挡,总之不要让任何人和她直接对话。明白吗?”说着米先生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绿票子,塞进沙沙旗袍前胸的桃型豁口里,“这是你的。”
沙沙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可是我看到她的眼睛里闪了闪,说不出那是痛苦,还是满意。米先生慢慢走到我身边又托起我的下巴:“今晚你要时时跟在我身边,不要乱说乱动,只要微笑。笑一下我看看?”他身穿着着一套剪裁合体的深色条纹的西装,里面是和我的裙子颜色接近的衬衫,西装口袋里也是同色系的手帕的一角。
他把手肘在胸前一弯,示意我挎住。我迟疑一下,看了他一眼。他笑了:“我差点忘记了,来,这是你的。”说着他把好几张绿色的票子塞进了我手里的香奈儿小手包里,这是刚才他给我和沙沙一人买一个当季最新款的。当然除了这个包包,我们两人浑身上下都是刚才在名媛品牌店里配置的。
看到米先生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我,我也回了一个微笑。他眼睛在我的锁骨处扫过,忽然又站下,一挥手,在阿深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一会儿阿深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只精美的首饰盒。米先生站在我面前把里面的耳环,项链和手链一个一个都给我戴上。
我穿上高跟鞋着不多有1.8米高了。可是米先生站在我面前还是高出一块。我像个木偶一样任凭他摆布。
忽然想起来我的包呢?我的手机呢?
米先生把我东张西望的脸转到正面:“头不要乱动,看正前方。”
我直着脖子问:“我的包呢?我的手机呢?”
他不耐烦地说了句:“放心吧,都丢不了,我的人看着呢。快,进入角色。”
我急忙把脸调整到和他一致,把脚下的步伐出调整一下,直着脖子几乎是被他拉着往前走着。
进电梯,出电梯,再向一个大门走去,我目不斜视,昂着脖子跟着米先生的步伐,向前走去。嘴里小声叨咕着:“为了学费,为了房租,为了填饱肚子。微笑。”
大门一打开,我还没等看看什么情况,只见闪光灯,照相机辟里叭啦从四面八方向门口涌来,还有人手举着话筒问:“米先生,这位是你的未婚妻吗?你会和她结婚吗?”
“米先生,今晚你身边的女人是不是你的新品代言人?”
“米先生,你如何看这两天股票的指数上扬?你认为牛市为持续一段时间吗?”
我好半天才从晕头转向的感觉中惊醒,看着那么多的镜头对着我,我保持微笑着,机械化的微笑着,对于前面的话筒我一个字都不说。无论是谁把话筒伸到我的眼前,我都是一样的微笑,不说话,也不看对方。一直到米先生穿过长廊,走过大厅,如展览一样把我绕场一周这才把我领到一个沙发面前。
他说了句:“沙沙,你陪她在这里,要注意说话和神态,时时会有人录相。”说罢他拿起一杯红酒走向前面的一堆男人群里。
沙沙从茶几上拿起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仔细地看了之后才打开,倒在高脚杯里,一杯递给我,一杯拿在了她手里,“只喝这个,如果没有了就告诉我。不能喝别的。记住。”
我没心没肺大喝一口,口红印立马印在杯子上。沙沙看了我一眼:“你要像喝红酒一样,不是让你喝水!”
我不明白为什么,可是我又觉得沙沙不会害我。于是我把杯子口的口红印擦去,学着沙沙的样子,一点一点的喝起来。
17岁之前的那些岁月里,曾多少次参加父母和商界的“派对”,也曾穿着礼服,也曾用这样的杯子喝着红红绿绿的饮料。可是那个时候,我是无忧无虑的公主,根本不关心这些人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我正傻瓜般地看着前面一个类似舞台灯光一亮,有一个女人在台上唱起歌来,忽然一个女人走到我的眼前,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往沙发另一侧躲了一下,继续看台上的表演,可是她仍然走过来挡着我的视线。
我这才抬头看面前的女人。她真好看,有一对妩媚的凤眼高高地向鬓角吊去,眉毛也斜向鬓角。脸上的五官虽然挺精致的,可是却有几分跋扈。
她的眼光和我的一对视,立马射出一道寒光,但也就那一刹那,就扯出一丝微笑,“小姐贵姓?”
我看了看左右,只有沙沙,她正痴痴地看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我指了指自己:“您是跟我说话吗?”
沙沙一回头看到有人问我话,站起来替我回答:“林小姐,她是海伦娜。”
林小姐马上冷冷的眼神射过去:“没你什么事,知趣的就走开!”
沙沙看着事情不好,她站起来,拉住我的手:“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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