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民壮已开始作战训练,徐小姐今日听闻您被张家谋害消息后,当即就从校场离开,点了三十骑兵直往定海县城而去,怕是跟我们一样,徐大人追了过去,也不知道如何了。”饭后,沈夫人也不过问沈越海上之事,回了房间,沈越则是在书房听取沈大,沈九两人汇报情况。
听到徐娇听闻自己被张家谋害的谣言后当即点齐兵马找张家报仇,沈越对徐娇的冲动摇头不已,心中却高兴。
曾经几十年,何曾有女人为他如此过?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此事,乃是我跟张家的合计,给张培举敌人一个机会,知道此事的人越少越好,当初回来,也就只偷偷见了娘跟徐大人……”沈越向沈大及沈九解释了一番。
“难怪夫人听到你被张家谋害的消息也无甚反应。”沈九苦笑着说道。“瞒得我们好苦!”
两人听得一呆,特别沈大,直愣愣看了沈越好一阵。
“现在事情已差不多了,张家的事,咱无需理会。若张培举不懂利用机会扳倒敌人,完全没资格做我们的靠山……现如今,弗朗机人已找到,贸易只要进行起来,银子问题就不发愁,必须扩大捕鲸船队,扩大生产作坊……”沈越解释完之后,也不等两人反应,直接开始说以后需要面临的工作。
捕鲸船队是一切的基础。
跟弗朗机人虽然还未谈合作,双方有着良好的基础,沈越不担心对方拒绝合作。
“少爷,我正要汇报此事。自你离去,两艘捕鲸船皆出海过两次,都空手而归……”沈大尴尬地说道。
“怎会如此?难道没找到鲸群?”沈越嘴角抽搐,心中闪过一种想法,却有些不愿意承认。
“出海的人不敢猎杀鲸鱼……”沈大道。
沈越无语,即使不愿相信,却也不得不面对现实。
回港时候船靠岸,两艘装着巨弩的船皆在港内,港口旁的沙滩上没有杀鲸的新鲜痕迹,空气中也无之前捕鲸回来那次的腥臭气息,炼制鲸油的区域也无人,便觉得有些不妙。
让他再把精力放到出海捕鲸这样的事情上很难。
而鲸脂又是必需的,所有生意的基础原料,自然出不得任何问题。
“这事情我来想办法,到时候看是我再出海还是让沈七去负责一段时间此事。作坊建设如何?”沈越问道。
沈七没心没肺,之前就敢动手,有他去,沈越自然不担心他不敢下手。
“少爷,张大人的意思,让咱们把民壮队伍扩至一总,此事还需您定夺……”沈大不再说此事。
“一总?能不能更多?”沈越一听此事,大喜。旋即对两人道,“前些日遇到弗朗机人时,他们正被一群海盗围攻。而在那之前,我们遇到海盗寻找援兵,想劫掠我们的船前去支援海盗围攻弗朗机船。于是,跟他们交战了……”沈越这时候才想起,船上还有着几十人的俘虏。
“少爷,您没伤着吧?”沈九一听沈越跟海盗交战了,顿时大急。
见少爷也不像有事,才尴尬地闭嘴。
“少爷,那些海盗是郑氏手下?”沈大皱眉问道。
“交战之前不知道,把他们三艘小船打翻后,抓到了领头之人,乃是郑芝龙胞弟郑芝虎养子郑世雄……”沈越的话,顿时让沈大大惊。
郑芝龙兄弟,沿海谁人不知!
特别是郑芝虎,悍勇至极,更是护短。
“无需担心,目前郑氏不会清楚是我们干的,只要把俘虏看押好,不走漏消息。咱们的制皂作坊,不是需要人手么?他们便是好劳力!”沈越见沈大满脸担忧,轻松道,郑家声势浩大,沈越并无直观的印象,自是不怕。“即使知道了咱们干的,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找我们麻烦,郑芝龙现在正在跟之前主子红毛鬼为了海贸利益扳手腕,双方冲突越来越大,不出意外,一年之内双方会大打出手。”
沈越的话,并没有让沈大变得轻松。
不过眼下,担忧也是无用。
“少爷,话虽如此,郑家兄弟接受了朝廷招安,明面上率大军攻来也不现实,那跟造反无疑。咱们不得不防他们派出小股部队冒充海匪在龙山所上岸……”沈大知道事情已无转机,倒也没责备沈越干事不靠谱。“必须尽快扩充民壮队伍,一切可按卫所制度而行。军户每户一正军,其余皆为军馀。龙山所军户大量逃亡,可做文章。人不是问题,只要钱粮充足,从北方招募灾民便可,只是军械……”
“钱粮不是问题,张家的五万两银子到了吧?这次从弗朗机人身上再搞一笔,短期不愁。搞到军械倒是问题。朝廷并未明确规定民壮武器制式,若民壮能有两总,可全配备火铳,钢刀及长矛弓箭等。到时候军械火器分开使用……”编制问题能解决,武器方面钻空子不违反朝廷规定,更是容易。
“可如此多火器跟军械,靠龙山所这点数量的军匠,需要很长时间,且铁也不好搞……”沈大叹息一声。
军匠数量本身就不多。
龙山所的军匠本身就已经有些不够用了。
朝廷对铁的管制很严格,不好搞。
“若徐耀宗成了观海卫镇指挥使呢?旁边定海卫那边指挥使是何人?或许也能搞到一些……”沈越平静地问道。
事情早已计划周详。
给张家送了那样大的礼,不求回报,不符合穿越众的身份。
张培举虽不是吏部尚书,让一名千户成为一个卫的指挥使能量还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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