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飞摆摆手,说道:“大哥误会了,强兵自然是要的,但是请问大哥,为什么咱们就没有强兵呢?”
马大侯爷也一愣,隐约中有点明白卓飞的意思了,他沉吟了一下,说道:“没战马,没钱,呃,士卒缺乏操练,也没什么士气。”
“不错,这都是些实际的问题,没战马,这个小弟暂时无能为力,因为此乃蒙元鞑虏的先天优势,实非我朝于短期内可以相争的,不过大哥也毋须忧虑,依小弟看来,南方水网遍布,丘陵起伏,只要指挥得当的话,那敌虏骑兵的用途其实也是相当有限的。”
“那倒是,不瞒贤弟说,其实也正因如此,所以我朝方能在福建路堪堪地抵挡住了鞑虏的兵锋啊!”马大侯爷长叹一声,同意了卓飞的观点。
卓飞微微一笑,又接着说道:“那好,这个先暂放一边,而至于没钱的问题嘛,大哥也无须担忧,不瞒大哥说,小弟别无所长,但对于揽钱的小伎俩倒是有不少,这个待会儿再详述之,大哥只管放心便是。”
“哦!”马大侯爷一怔,说实话,军费不足是最困扰他的问题,没有军费,就缺少军粮,士卒拿不到饷银,那任你再用大义来感化他们也是无用的,而覆巢之下无完卵这种道理倒还有些用处,但也不能长久,因为士卒们也是有妻儿子女要养活的,你不给他们发饷,那他们的妻儿子女就会饿肚子,恐怕还未等到覆巢便都饿死了吧!而家人都饿死了,那谁还会给你卖命,说不定投降蒙元还能再多苟延残喘几日呢!
可如今贤弟居然说揽钱不是问题,马大侯爷又怎能不激动莫名,忙追问道:“别啊!贤弟,这可是个大问题,天大的问题啊!咱别再等待会儿了,赶紧说说,现在就赶紧说说啊!”
卓气地说道:“大哥,您急什么急!若真想知道就先耐心的等着,否则小弟可就不说了!”
呃……马大侯爷被堵得一窒,但又实在不敢再激怒卓飞,只好气鼓鼓地嘟囔道:“等着就等着,小猴崽子脾气真大……”
卓飞暗觉好笑,也不再理他,只是继续说到:“士卒缺乏操练,那便狠狠地操练他们好了!而缺乏士气,那暂时先用高额赏银和生死存亡来激励他们,等打上几场胜仗之后,这士气自然也就上去了。”
马大侯爷被卓飞顶了一句,本是不爽,此刻听卓飞这么一说,登时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地挤兑道:“贤弟啊!不是愚兄说你,这也太想当然了嘛,狠狠的操练士卒,怎么操?要操多久?还有,就算你能弄来大把的银子,但这胜仗又该怎么去打?鞑虏的确是qín_shòu不如,但他们在沙场之上还真是一点不含糊,令人不得不叹服啊!”
卓飞一笑,颇有些胸有成竹地说道:“嘿嘿,小弟倒是有几个练兵之法,或可一试,若是顺利的话,一个月可成型,三个月可一战,若是半年之后,估计只有大哥的亲卫堪可比之了!”
“此言当真!”马大侯爷闻言起身,大喜过望。
哎,鬼才知道当不当得真!既然眼下大宋的军队不堪一击,那如今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祈祷上苍,让那些小说里的练兵之法都是真的吧!
卓飞心中有些发虚,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装作自信满满地说道:“哼,侯爷若不信卓某,大可一试便知。”
马大侯爷自然能听出卓飞语气不善,暗骂道:这小猴崽子的臭脾气又来了,老夫这不就是随口一问么,你小子至于吗?
有求于人,那该忍的还得忍着。马大侯爷慌忙陪上笑脸,说道:“哈哈,愚兄怎么会不信贤弟呢?只不过是如今人老了,难免有些啰嗦罢了,贤弟莫往心里去,想怎么练,愚兄都随你便是了。”
卓飞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又接着道:“至于这胜仗嘛,虽说难了一些,不过眼下还不用太过着急,到时侯再见招拆招好了,大仗不好说,但是下个套儿,恶心恶心鞑虏蛮夷,想必也不会太难吧……”
对于卓飞的自信,马大侯爷很是有些不以为然,心道你是没见过蒙古人的厉害,所以才会这么说的,而且蒙古人东征西讨的到了如今,早已是所向披靡的强军了,其无论是战略亦或战法都已相当的纯熟,临阵指挥更是得心应手,又那儿会那么容易便中了你的套儿呢……
可惜,我们的马大侯爷实在是不敢再抱着激怒对方的风险来据理力争,只好随口说道:“贤弟所言有些道理,既然问题都解决了,贤弟是否可以说说到底该如何揽钱筹饷呢?”
老财迷!卓飞暗骂一句,又摆手言道:“不急,不急,小弟还需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如今战局到底如何,而我广南东路的兵力又是如何分布,何处军强,何处兵弱,还有水师的战力又是如何?凡此种种,还望侯爷细述之。”
“这……也好。”虽然是军机绝密,但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所以马大侯爷仅是稍微犹豫了一下,便下定了决心,要全盘相告,
只见马大侯爷走到书房东侧墙边,伸手一扯,顿时便显出幔布之后的一副大地图来,又接着说道:“贤弟请看,如今天下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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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落下,明月初升,若换做是点不起灯的百姓人家的话,那恐怕此刻已经洗吧洗吧准备睡了,然而此刻,侯府的书房之内却仍旧是灯火通明,恍如白昼。
约莫一个时辰经过,卓飞总算是基本上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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