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闻言,赶紧拜谢长揖,接着又颇为尴尬地言道:“多谢副使大人体谅,不过吾军弟兄......吾军弟兄虽有不小损伤,但却多是磕碰清瘀之伤,所以这伤药就不必调拨了。”
“呃......全是瘀伤?”方兴愕然问道。
吴天挠了挠头,说道:“不错,正是如此。”
陈勇闻言,也是两眼发直,喃喃问道:“难道就没死一个人么?”
吴天闻言,斜睨着陈勇,不满地问道:“咦,不知这位陈将军此言是何用意?莫非您这是在盼着我军将士死上几个么......”
“不不不!在下......末将......陈某绝无此意,只是贵军的战力太......太不可思议了,这以一千敌三千,居然还能毫发无损,这......这实令陈某拜服,拜服之至......”
陈勇生怕吴天误会了他没安好心,竟然紧张地话都说不到一块了,刚开始一连改了两回自称,而到了最后竟然开始拜服了!
钱荣之在旁闻言,皱了皱眉头,心说人家屠咱家马军跟屠鸡似的,你还拜服之至?虽然人家的战力的确可怖可敬,但你就这样大不咧咧地说出来,这合适么?唉,这些武将倒还真是心直口快,想啥就说啥啊!
钱荣之暗自腹诽不已,而方兴却没在乎这个,他只是对梅州卒的战斗力大为震惊,都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可这梅州卒反击三倍于己的骑兵,竟然无一阵亡,这......这也太夸张了点儿吧!难怪......难怪那梅州知州卓飞能全歼吕师夔部......难怪他敢毫不犹豫地就跟本州马军硬碰......嘿,人家果然有蛮横的资本,要是本官手下有这种兵的话,那怕是比他还更加嚣张了...啧啧,你说他这些兵可都是怎么练出来的呢!
方兴被彻底地震撼了,而他被震撼的后果就是更加地不敢托大,他赶紧又重新端正了一下自己的态度,和颜悦色地说道:“好,贵军没有伤亡就好......唔,对了,赵经略得知贵师远道而来,不胜欣喜,已在西园设下酒宴,特命本官前来相迎,不知贵师徒可赴约否?”
方兴没把话说死,因为他也知道对方在这个时候绝不会去赴什么宴会的,而这么说,也只是例行的客套罢了。
果然吴天闻言后,立刻言道:“多谢二位经略大人的美意,只是一来吾师身体还未爽利,不宜赴宴;二来罪魁未明,实令人心中胆怯,不敢远走;其三则是制谕仍不见踪影,吾师自感愧对皇恩,满心愤懑,此刻正在静思己过,怕是不好打扰于他......”
方兴暗自翻了个大白眼,心道我随口一说,你竟然还给我玩起一二三来了,罢了,罢了,今日本官就是息事宁人来的,咱不跟你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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