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正想了想,又说道:“对了,吴教导,这洞里第一个岔路口倒是也刻着‘曲径九转,抱一不失。’这八个字的。”
吴天闻言,一抬眉头,说道:“哦,此话当真?”
“小的岂敢胡言乱语,那岔路离洞口不远,教导若是不信,进去一观便知。”田正颇有些不忿地说到。
其实吴天话一出口就已经后悔了,心说这些亲卫各个忠心,又岂能瞒骗自己?再说了,大家都坐在一条船上,他们也实在没有骗自己的理由嘛?
“我也是急糊涂了,竟口不择言也。”吴天好不尴尬,冲着田正苦笑一下,自嘲了一句之后,又正色言道:“事已至今,咱们似乎也别无选择了,走吧,我就不信这鬼地方真的走不出去。”
众卫轰然应诺,而罗忠也情不自禁地一拍胸脯说道:“不就是钻地么,我罗忠还最不怕的就是这个,来,这回换我来头前开路!”
吴天闻言,莞尔一笑,又向六师弟梁顺望去,只见他正抱剑皱眉,似乎还是有些犹豫。
“六师弟,这天色将晚,介时,怕是就更麻烦了。”
梁顺默默点头,望了吴天一眼,耸了耸肩,淡淡言道:“但凭师兄做主,小弟皆是无妨......。”
吴天见师弟无条件的支持自己,颇感欣慰,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咱们这就走吧。”
闲话不说,吴天领着众卫鱼贯而入,只见这地洞里的路径果然和外面竹林一般地复杂无二,而这地洞明显是人工开凿的,只是不知开凿这洞的人到底想做什么用途。
曲曲折折,吴天一行按着口诀在洞中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倒是没有走过回头路,而且这洞中除了黑暗一些外,倒也格外地干净通畅,莫说是没有大型野兽出没,事实上就连耗子都没见到一只,洞中石壁也光滑如镜,显然是经常有人擦拭的。
总的来说,这洞里除了有些潮湿气闷之外,却也挑不出太多的毛病。然而吴天却越走越是纳闷,实在搞不懂这条路为何会这么的长,因为若按路程估算的话,那恐怕自己最少已经围着西园走了三、四圈了啊。
吴天心中隐隐地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而在看上去都差不多的甬道中无休止的行走,更让他渐渐地生出了一种绝望感,他甚至想过自己这伙儿人会不会活活地被饿死在这里,而和他有同样想法的人,也绝对不在少数。
当这种绝望感就快令整个队伍精神崩溃的时候,甬道里忽然传来流水声,而紧接着走在最前面的罗忠就大喊道:“有光了!前面有光了!”
这一声吼在密闭的甬道里传的是特别的远,紧接着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随之响起,那动静儿大到吴天都害怕地洞被声浪给震塌了。
说实话,对于吴天和众卫而言,这前方是不是出口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因为只要能见着光,见着天日,那就总比这能把人憋疯的地洞强啊!
全队人员迎着越来越响亮的流水声,不约而同地加快了步伐,很快就到达了洞口处。而走出洞口的吴天定睛一看,登时其他人一般地呆住了。
洞外并不是路,而更像是一个大坑,或者像是一口巨大的天井,因为在吴天目光所及处,全都是高垒的光滑石壁,最低之处竟然也有十丈之高,怕是只有飞鸟才能上去。
“吴教导,这些石壁都是实心的,没有暗门!”罗忠在古墓里混了两年,这神经果然比旁人要大条一些,所以在众人皆惊呆之时,他已经将四周墙壁摸索了一遍了,不过他那肯定的调查报告,更是令吴天感到无比的失望。
没道理啊!怎么竟会是如此绝地哉!
现实和吴天的判断实在相差太远,直令他万般颓丧,一时头晕,身子一晃,竟差点儿就此栽倒地上。
“师兄莫急,大不了咱们先退出去再慢慢地砍竹子便是了。”梁顺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吴天,难得地说了一句安慰话。
吴天觉得梁顺这句话相当有道理,忙定了定心神,又仔细地观察了观察这个奇怪的地方,隐约中总是觉得哪里还不大对劲儿,可一时间心绪很乱,实在又看不出来。
无论如何,此地都不宜久留,吴天吁了一口气,冲着梁顺点头言道:“师弟说得对,这地方太古怪,咱们还是先退回去为好......退,咱们退!”
“哈哈哈哈!现在才想到要退,尔等不嫌太迟了些么!”
“什么人!什么人!”
众卫闻声大惊,一时间抽刀的抽刀,挽弓的挽弓,又四处寻找,可却见不到半个人影儿。
“何方狂徒,竟敢擅闯我府,当真是胆大包天,为所欲为,莫非是欺我广中经略司无人么!哼,今日环儿就要让尔等知道我的厉害!”
“我呸,真是大言不惭!一个藏头露尾的家伙,能唬得住谁啊!”罗忠大声喝到。
“哈哈,真是好笑,你们个个强弓在手,我若露了头儿,那还不得立刻被你们射成刺猬啊!啧啧,你这人真当别人都和你们一样傻啊!”
“哇呀呀!臭丫头,待老子出去之后,定要你的好看!”罗忠被人当着恩师的面儿奚落,自感好没面子,登时怒不可遏。
“出去?别做梦了!你们可曾听得水声么?”
“废话,老子又不聋,这么大的水声,怎么会听不见?”
“那你就没听出来这水声是在你们头顶上么!”
此言一出,登时令吴天倒吸了一口冷气,总算想明白自己为啥会有不妥的感觉了,原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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