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飞满头雾水,实在搞不懂马大侯爷为啥看到自己之后便搞清楚了这句谶语的真正含义,疑惑地问道:“侯爷……不,大哥此言何解?”
马大侯爷一笑,得意洋洋地说道:“贤弟莫非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么?难道以贤弟的大才,竟看不出这句话字面上的意思么?”
“真看不出……”卓飞一边暗骂老马猴卖关子,一边尴尬地答道。
“嗯,也罢,既然贤弟不愿意自己说出来,那大哥我就帮你说说吧。”马大侯爷意味深长地望了卓飞一眼后,又扯过来纸笔,边写边说道:“贤弟,你看,这第一句话是‘木戟半边头’,戟者,兵器也,以木制戟,则难成兵器矣!是也,当去戈留悾而‘悺字再去掉头上半边,那岂不便是贤弟你的姓氏,是个‘卓’字么?”
“啊!”卓飞目瞪口呆,脑子一时间转不过弯来,喃喃道:“那后面那句又该如何解释?”
马大侯爷最喜欢看卓飞瞠目结舌的模样,他哈哈一笑,又好似在显摆学问般地说道:“后面这句‘雄雀凌两柔’便更好理解了。雀者,飞鸟也;柔者,雌也,弱也;卓公子,你看这个飝字,像不像是一只雄雀凌空而起,正在欺负着两只雌鸟呢?(注:繁体的‘飞’字是上下结构的。)”
……..
……这也行?
卓飞一脸痴呆地望着正在坏笑的马大侯爷,实在无语,同时在心中大骂道:本公子好端端地一个名字,愣是被你编成一段狗屁不通的谶语!这也罢了,可你居然还敢说本公子是只雄鸟,还是个欺负了两只母鸟的雄鸟!我说有你这么糟践人的么?老子是个人,不是只鸟!你这是在对本公子赤 裸裸地羞辱!呃,用鸟来糟践人,那我岂不是成了鸟人么!奶奶滴,你这老不死的该不是在拐着弯儿的骂我鸟人吧!
卓飞脸涨地通红,很想和面前这个老混蛋翻脸,可又有些顾忌,于是只好压着性子问道:“侯爷此言未免太过于牵强附会了吧!而谶语一说更是虚幻飘渺,当不得真的。”
“哎,该叫大哥或是兄长了,贤弟你怎么总是记不住呢?”马大侯爷先是埋怨了一句,接着又发现卓飞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于是便赶紧改口说道:“牵强附会?嗯,贤弟有这种感觉倒也难免。然,贤弟就不觉得这世上之事总有很多巧合吗?你想想,为兄我自从军以来,便不断地南征北战,积功官至五品,仕途倒也算是平坦。可后来却因耿直勇谏,一力主战,而被朝党攻讦,不为先皇所喜…….令我驻守岭南,足有十几年了,为兄的仕途一直是起起落落,官做的也是战战兢兢地啊!然未曾想,为兄及至花甲之年,却忽受今上圣眼独加,一力擢升,不但官至三品,居然还受了爵,可谓是光耀门楣啊!
然,福祸相依,为兄我这福运当中也暗藏着无数的危机,一个不好,恐怕便要跌个粉身碎骨啊!说实话,为兄自己倒是无所谓,怕就怕连累了妻儿老小,连累了手下那些跟着我冲锋陷阵地好儿郎们啊!”
马大侯爷说得很是感慨,而卓飞听到此处心中却不由得大骂起来,心道:靠,老不死的知道这么危险还非要和本公子结义金兰,你这不是存心在阴我么!我说你就不怕连累了我啊!
马大侯爷并不知道卓飞心中所想,他见卓飞似乎很用心地聆听着自己的话,心情也好了一点,又苦笑道:“恩师所言皆一一应验了,而他老人家对我最后的这点忠告,我自然不敢有半点轻忽。嗯,我也不瞒贤弟,昨日晚间,为兄刚收到张枢密(民族英雄:张世杰。)的密报,密报上说,鞑虏的骑兵自江南西路出发,进军福州,而鞑虏的舟师也已从明州(今浙江宁波)出发,自海上向福州进逼,意图切断水路。鞑虏此次来势汹汹,实欲一举灭我国祚。浦城、建阳、邵武军(注:南宋地名,邵武为县,实行军治,隶属福建路。)皆以陷落,文帅的督府大军正在南剑州与建宁府一线抵抗,然情势危急,或将不保。
若建宁府失守,福州在水陆夹击之下恐难保全,而帝身不可犯险,张枢密对此日夜忧心不已,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一情势至此,那介时他将护着官家乘船自海路向泉州撤退,同时收缩兵力,死守泉州,与那鞑虏决一死战。
张枢密令为兄尽快建立广南经略安抚使司,加快筹粮送往泉州屯积,并集全力整军备战,若泉州被围,则我或出兵侧翼牵制鞑虏兵锋,或引军北上,一同死守泉州。”
卓飞越听越心惊,虽然他早知历史,但实在没想到蒙元鞑虏居然会来的这么快,而且对方九月才出兵,这才几天的功夫,居然都快逼近福州了?而且听那意思似乎文天祥也抵挡不住,皇帝小儿又准备逃跑了,不,应该说是又准备转移阵地了呀!
死守泉州,奶奶的,泉州这地方出名,我知道啊!貌似离此地没多远嘛!换句话说,那岂不是战火马上就会烧过来么!天啊,本天机竟悲催到连个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吗!!!
卓飞面色逐渐凝重,暗骂着老马猴死活非要把自己拽上大宋这条即将沉没的破船,让自己想拍屁股溜号都不行。
“大…大哥,如此说来,战事似乎很不乐观,确是令人忧心不已。可是……您恩师他老人家的谶语里面似乎并没有谈及这个吧?却不知与小弟又有何干?”
马大侯爷一怔,忽然大笑道:“哈哈,贤弟居然还没想明白么?恩师说过为兄花甲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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