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林奇文一直不在府里,肖茹隐隐有些不安,听下人们在传林奇文在外面英雄救美,在外面的院子金屋藏娇,每日流连在哪儿,当即就气得砸了一对昂贵的瓷瓶。
“姨娘不要气坏了身子,对孩子不好。”阿莲担忧地劝解,按照肖茹每天发脾气的架势这孩子能稳稳妥妥的生下来还是真难。
房间里有许多纱幔,风一吹还有脆响珠帘,房间里的布置处处精细,连地面都铺了柔软的地毯。墙上挂着几幅侍女图。
房间外面有个美人榻,却没有桌子,放了个绣工极佳的屏风若隐若现的可以看到后面的光景,房间显得很宽敞。
阿莲绕过屏风,到了塌前看到上面有些憔悴的女人,跪了下来:“奴婢……奴婢给姨娘端安胎药来吧?”
一旦孩子有什么事,她们这下当下人的首先就没有好果子吃的。
“不吃!我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肖茹染了红蔻的手拍在茶几上,咬了下嘴唇:“不能让外边的女人也有身孕,往后任何人都不能……”
阿莲听肖茹的话觉得有些害怕,偷偷抬头:“姨娘这是什么意思?”
肖茹压低了声音,低低地笑了:“出去给我买些绝子散回来,隐秘一点,如果做的好我就许了你和那个花匠的婚事。”
安排好这事她才下了榻,整理了下着装,坐到了铜镜面前化妆,掩盖了眼底的憔悴,红唇一勾就出了门:“呵,我不好过,也不让你们有好日子过。”
首先就去了梨花院。
反正林奇文也已经好久不去梨花院了,而且她最看不得苏梨云那副清高的模样,别的姨娘都是巴结着她,就只有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姨娘,听说前些日子三小姐被二小姐教唆着在寻什么美人,奴婢看啊,大人被外面的女人缠住说不定也是这小贱,人的手段呢。”丫鬟看肖茹要去找苏梨云的麻烦,当即又加了一把火。
肖茹抓着帕子的手紧了一下,侧眸瞪着丫鬟:“谁告诉你的?”
那丫鬟缩了缩脖子:“都是这么传的……二小姐自从落水之后就变得好邪门。”
“好一个林清妧啊!”肖茹想起上回被林清妧反将一军的事情,就气的牙痒痒,这母女两个真是碍眼的很:“我要让她们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这边林清妧在梨花院和她娘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拿着针线绣荷包,无端端打了个喷嚏。
她纳闷地揉了揉鼻子:“最近天气那么好,我怎么还会打喷嚏。”
“莫不是晚上睡觉踹了杯子?”苏梨云皱了皱眉,有些担忧地对旁边的浮春道:“吩咐厨房煮些暖身子的汤送过来。”
“是。”浮春行礼退去。
“我才不会踹被子呢。”林清妧立马反驳,她可那么大的人了,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呢。可能是平日里缺乏锻炼所以身子骨不好,还是得多练练才行。
不过再过几日就要发生那件事了,她还得去青山庵救一个人。锻炼的事情缓缓再说。
“娘,后天我要去青山庵上香,估计得在哪儿住两天。”
苏梨云虽然宠爱林清妧,但也不会允许她去外边住,脸色一沉:“你一个女孩儿去那种地方,万一出现什么好歹可怎么办?”
“可是我这些天一直做噩梦,梦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就像去求求菩萨保佑保佑我和娘亲。”林清妧叹了口气,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梦到了什么?”苏梨云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是相信鬼神之说的。
“梦到爹把姨娘宠得没边,然后姨娘就欺负我们呢。”林清妧憋了憋嘴:“姨娘生了儿子之后,我就不是爹最喜爱的孩子了。”
妙桂一听恨不得捂住林清妧的嘴,小姐啊,你明明每天睡得比谁都好,还故意在姨娘面前提这种伤心事作何?
苏梨云眉间有戚戚然之色,放下针线和未做完的荷包,拍了拍林清妧的手背:“娘有你就足够了,你有娘也够了,你不必期许你爹,他……最爱的还是他自己。”
林奇文是个fēng_liú薄情之人,她早就看透了,而且这人还喜欢拿一副深情的模样骗人,简直是虚伪极了。
“娘能想明白,我很欣慰。”林清妧开心地笑了笑,至少她娘眼睛明亮啊。
就在这时候五六个人风风火火地进了梨花院,直接走到了林清妧母女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为首的自然是气焰嚣张的肖茹。
“肖姨娘不好好待在自己院子里,来这儿做什么?”苏梨云站了起来,皱着眉看着肖茹,她心道林清妧是很害怕这位姨娘的,自然不喜她来。
肖茹却不分青红皂白地扬起手一巴掌下去了。
“啪——”
一片死寂。
妙桂等人连呼吸都屏住了,反应都慢了几分。
苏梨云踉跄了几下,下意识地抚着火辣辣地脸颊,幸而被林清妧扶住了才不至于跌倒在地,但是白皙的脸却红肿了起来。
妙桂反应过来,也想跑过去扶着苏梨云,却被肖茹的丫鬟压着踹跪在了地上:“放开我!你们这些不要脸的东西,等大人回来了一定不会轻饶你们的……”
林奇文的心已经摇摆不定了,这话一点儿威慑力都没有。
“还是那么牙尖嘴利,赵嬷嬷给我掌嘴。”肖茹咯咯笑着,轻描淡写地吩咐了一个嬷嬷,就转眸看着苏梨云:“你觉得这林家还有什么地方我不能去?你看看我就是整治你又如何?”
林清妧盯着肖茹,眼里的冷意仿佛要变成实质将她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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