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帝下面大臣的家事,则又成了他下属的国事。国和家的概念至此就彻底混为了一谈。这种传统一直沿袭到清末。清帝国被推翻之后,国人并没有像西方一样经过一场比较彻底的启蒙运动,他们对民主之类的西方思想并不无安全了解,只是似是而非的拿了过来,骨子里的封建因子并没有被清除出去。”
傅华点了点头,说这个学者这个观点倒是对的,其实早就有睿智的学者指出过这一点。我记得好像是五四的时候,北大的学生质问辜鸿铭教授,问他为什么不剪掉辫子,辜鸿铭当时就一针见血的指出,他的辫子是在头上,而诸君的辫子是在心里。他这就是点出了中国人的奴性并没有被彻底根除,还深藏在心中。可惜的是国人多以辜鸿铭这段话作为是他机敏应对的一段笑谈,而根本没认真想过其中蕴涵的深意。
刘康说:“国人的奴性就是到现在也是一样的,人们受到了什么不公,还是愿意通过上访,而不是通过司法体系来解决,在他们的意识当中,他们还是在渴望遇到一个什么像包拯那样子的青天大老爷,来挽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苏南说:“对啊,现在皇帝虽然没有了,可是还是有清官嘛,人们还是愿意把希望寄托在这些偶尔会遇到清官身上,而不愿意信赖国家建立起来的司法体系,所以很大程度上人们的意识还是没太大的改变的,他们还是把他们的命运寄托在长官意志之上。同样的,官员也把自己的兴衰荣辱寄托在他们的长官身上,某些官员因为得宠于长官,就可以青云直上;反之,某些官员也会因为得罪长官,而被打入另册。翻遍二十五史,里面的官员兴替都是这种模式的。忠于某个家族的臣子被褒扬,背叛某个家族的臣子被贬抑。而中国的知识分子们又大多是以二十五史上的记载作为他们行为模式的样板的。这种混淆了国事家事的模式就成了官员们的固有的思维模式。”
傅华说:“对,这点上西方就比我们的好得多,早在启蒙运动时,西方人就严格划分了公私的界限,英国首相威廉皮特那句“即使是最穷的人,在他的小屋里也敢于对抗国王的权威。屋子可能很破旧,屋顶可能摇摇欲坠;风可以吹进这所房子,雨可以打进这所房子,但是国王不能踏进这所房子,他的千军万马也不敢跨过这间破房子的门槛”,就明确的划分了公私的界限。这早就被国际公认的原则,可惜一直没有被我们的官员们接受,到现在还有不少以公权力名义侵犯私人权利的例子。”
苏南说:“对啊,现在一些强制拆迁就是这个样子的。那些官员们虽然打着为了城市建设的旗号,骨子里其实还是为了自己的政绩。这就是一种权力私有化的表现,他们以为靠手中的权力就可以为所欲为,甚至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
傅华笑笑说:“这些现象是有的,不过这个社会整体上还是在进步的,我们的国人的民主意识已经开始逐步建立,官员为所欲为的时代就要过去了。”
苏南笑了,说:“傅华啊,你不亏是官员,没有忘了你的官员立场。”
傅华笑笑说:“我说这个是事实啊,你看最近出的几段拆迁事故,多少官员受了处分,这就是一种进步。”
刘康笑笑说:“不管怎么说,就我和苏董这些商人的感受来说,官员某些不法的行径还是大量存在的。”
傅华说:“那只是说明我们的官员队伍还有很大的改善空间。”
苏南看了看表,笑着说:“刘董啊,你别跟傅华争了,争也争不出什么结果来的,我们是来吃饭的,可不是跟他来吵架的。”
刘康笑了,说:“我倒不是想要跟他争出个什么结果来,只是争争,热闹一点。好啦,到时间吃饭了,我们下去吧。”
三人就下去了海川风味餐馆,餐馆里有刚运到的新鲜的鱼,傅华就让厨房清蒸了,又点了一些文蛤之类的海味,三人开始坐到一起喝酒。
刘康坚持要喝二锅头,苏南不习惯喝这么烈的酒,就自己开了瓶红酒,让傅华陪着刘康喝二锅头。
喝了几口之后,刘康问傅华:“傅华,你们海川最近很热闹啊?”
傅华笑了,说:“我知道,云山县那边一个县长逼死了一个女干部,你是不是又要抨击我们这些官员了?”
刘康笑笑说:“那倒不是,我听说这个案子是穆广在主持调查,是吗?”
傅华点了点头,说:“刘董信息倒是灵通,确实是穆广在做这个工作。怎么了?”
刘康说:“我是想问你,这个穆广最近对你有什么行动吗?你不知道,我上次从海川回来,心一直无法放下来,这个穆广是一个危险的人物,我总觉得他不对你做点什么是无法善罢甘休的。”
傅华笑了笑说:“刘董,这个你提醒过我一回了。”
刘康笑了,说:“我当然知道了,可是我觉得你并没有当回事情。你不明白我对穆广的感受的。”
苏南笑了笑说:“刘董对这个人是什么感受啊,说出来听一听?”
刘康笑着看了看苏南,说:“苏董,你能告诉我,你当初对我这个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吗?”
苏南笑了起来,说:“那个时候我听过刘董很多的传说,都说刘董做事不择手段,是一个很可怕的人。现在我跟你熟悉了起来,就感觉很不同了,某些方面你还是可以亲近的一个朋友。”
刘康笑了,说:“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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