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中的尸体被秘密地运往了京城,期间竟然出现了四五波的人抢夺他的尸体,最后被一个略胖的老者劫走,对于此事皇帝李恪并没有龙颜大怒,倒也是一桩怪事。白贺被无罪释放,想来白家的家财底蕴倒也不弱,世上的事情大多如此,难免令人唏嘘。
玉水娘娘郭沁来到皇宫之后,见到了允皇,允皇喜极而泣,说了一些悔悟的话,郭沁也是泣不成声,令人感到奇怪的事情是允皇将卢红册封为了长公主,并改名为李忆年,一时间,文武百官群情激愤,纷纷面见了中书省中书令牧恒河,问明缘由,并向中书省施压,牧恒河就回了一句话:“你们要死就抬棺材上玉华殿,老夫劝你们一句,允皇下的旨意,皇上二话不说就找我拟旨了,大学士司马平章也在场,你们真是些不知死活的东西。”
至于允皇死后的各项章程一律由鸿胪寺督办,至于册封事宜,允皇已经吩咐李恪,立即册封,礼仪必须一样不能少。鸿胪寺卿可谓是焦头烂额,但是他却很高兴,至于原因,天晓得。
允皇于八月十五驾崩,死前的一句话是:郭沁,还记得土烧鸡是怎么做的吗?我又想吃了。至此,开国皇帝李允的一生走向了终结,在场的只有郭沁,李忆年(卢红),李恪,还有左右护国大将军白庭和陈玉书,还有大内总管何启,以及一些太监和宫女。
李忆年一直沉默不语,郭沁在榻前已有两日未眠,李恪从早朝回来后一直站在李忆年身后,至于原因,可能是因为他想将更多的时光留给郭沁吧,不知道为什么,他对郭沁有一种天然的好感,似乎曾经相识。
允皇驾崩那一刻,一生几乎未曾流过一滴眼泪的无双猛将陈玉书流下了两行浊泪,他并未有过激的举动,白庭看在眼里,心中也是悲伤不已,但是更多的却是回忆。
李恪一句话也没说,他只是缓步走出了门,站在静心殿外,他问了一句话:“这风为何这么冷啊?”
跟随李恪出门的何启识趣的没开口说话,他眼中的李恪在这一刻似乎成熟了许多,又好像是曾经见到的那个少年,何启摇了摇头。
丧葬事毕后,郭沁移驾养心宫,置宫女十二人。领头的是秋玉,她是宫中的美女,这句话足以说明她的姿色和能力。
到了十月,京城各家公子名仕似是后知后觉一般,皆是打点关系,想与那位长公主见上一面,对此,京城文门之首李名秀写了一首打油诗加以嘲讽:公子带玉冠,恬然不知耻。礼到全作空,痴心话凄然。
但是,市井传言,说李名秀在十月初五便送了礼给何启,就在醉香楼的二楼靠窗户的地方。一时间,京城各层文学名流皆是大书特书,最后竟然出了个名秀百罪帖,文人们纷纷传阅,大笑此子真是无耻至极,对于这场闹剧,中书令牧恒河盖棺定论,说了一句让人啼笑皆非的话:狗咬狗,最是卖力。
第二天,京城再无人传阅名秀百罪帖,倒也是奇了,写这幅帖的那位文人仍然抛头露面,更奇的是根本没人知道这幅帖就是他的杰作,此人正是礼部侍郎何其风,而立之年,竟然也有此等风情雅致,真是奇哉。
许后和林京在十月之后便被萧元宗定为青龙会在大水镇的左右掌剑使,分别被授予掌剑使剑徽。
这一日,天朗气清,距离宿剑离开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七日,许后与林京走在四门街上,许后飒然一笑,林京气道:“笑你大爷,现在是不是感觉很拽,居然和老子平起平坐,你小子祖坟冒青烟了。”许后一瞪眼,说道:“你说那个宿剑是不是上面的人。”说完指了指天空。
林京看了看天,说道:“也许吧,不过那个宿小爱真是可爱的紧,什么时候你要能娶了她,我给你出彩礼钱。”
许后羞红了脸,林京哈哈大笑,说道:“你小子还当真了,真是美了你了,哎,对了,你说那个白贺现在在哪,真想宰了他。”
许后正色道:“我也看不惯,凭什么放了他,杀了那么多人,就这样没事了?”远处走来了两个人,一位是一个小姑娘,浑身脏兮兮的,还有一个老头子,一副乞丐的装扮,许后注意到了二人,用手指戳了戳林京,打趣道:“林京,你亲戚来了。”
林京转过头,顿时泪流满面,许后嘀咕了一句:“这么巧。”林京走上前去,说道:“刘老,这是大伯的女儿?”
刘老跪倒在地,哭泣道:“幸不辱命啊,老爷啊,我找到了林少爷,林少爷,你得救救小姐,她受了内伤,都是谢礼那个混蛋。”
说完,老人便吐血身亡,许后提醒道:“刘老受了很重的内伤,只怕是一直硬撑到现在的。”林京的指甲刺进了手掌心,鲜血直流,他温柔道:“林素,别怕,我是林京,就是那次带你去买糖葫芦的林京。”
林素漠然的点了点头,林京忽然严肃道:“许后,我问你一件事,你若有一日飞黄腾达,肯不肯灭谢家满门,你若不愿,我们就此分道扬镳。”
许后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就算我们没有那么深的交情,我许后也绝不会让这种人活在这个世上,别的我不敢多说,但是你若赴死,我亦不会独活。”
林素捏了捏衣角,怯声说道:“表哥,爹说过,别人怎样并不重要,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好。”林京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怒道:“以后别人若敢伤你,你自当百倍还之,你听到没有。”林素并未哭泣,只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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