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不停的拍着巴掌在傻笑,一遍又一遍的唱着恐怖的童谣。
歌声如泣如诉好象在哭泣,又像在诉说心里的悲切。
那是一种宿命般的寂寞,是那种从骨子里、从生命里透出的无根的寂寞,与死亡融合在一起,生命仿佛随时都会在这种寂寞中消失,你什么也抓不住。
我惊得一下站起身,就要喊爷爷,却被蒋欣一把扯住,压低了声音骂:“你疯了,你这样过去会死的。”
是,我知道这样鲁莽的冲过去可能会死,可看着爷爷变成这样子我还傻愣愣的躲在这,我内心如同刀绞。
“你没看到我爷爷变成什么样子吗?我要过去救他,你松开我!”我的声音都在颤抖。
“你打算怎么救?”蒋欣眼神冰冷的看我。
“我……”我一时语噻,可那硬脾气也上来了,倔强的顶了一句:“那总不能干看着啊,你怕死,我不怕!”
没想到我这一句彻底的把蒋欣给惹毛了,她用力的甩开我的手,满脸怒气瞪我:“我怕死?好,那你去,老娘到是要看看你是怎么救你爷爷的!”
说完她撇过脸嘟起嘴不在看我,看样子是真生气了。
我现在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她说的很对,我根本没有任何实力去救爷爷。
“怎么?不去了?我的大英雄?”见我尴尬,蒋欣不屑的冷哼。
我去,居然被一个女人看不起?我脑子一热就要冲,谁知道手再次被蒋欣拉住。
我刚要说话,她连连摇头,指着前方道:“别动,正主要出来了!”
什么正主?
我一愣,目光投向爷爷那边。
一阵粉红色的雾气从墓口出漂浮,雾气越来越浓,不到半分钟就变成了深红色,和血一样红。
这股红色的雾气慢慢飘向爷爷和那群玩闹的小孩,和白色的雾气混合在一起,差点把我们的视线隔绝,只能模模糊糊看清楚几个人影。
“红色,竟然是红色!”蒋欣差点没叫出声,用小手死死的捂住小嘴,眼睛瞪得老大。
“什么红色?”我又是紧张又是迷茫。
“鬼也分三六九等,白色的雾气是新鬼,也就是刚死之人,没有什么鬼力,只能制造出幻觉来吓人;黄色的是横死鬼,专门在荒山野岭游荡找替身;红色的就是凶鬼,这种鬼一般是含着极大怨气而死,就算是白天也能出来害人,不是得道高僧根本就收不了她,而还有一种黑色。”蒋欣的牙齿都在打颤。
“黑色怎么了?”
“黑色就是鬼王了,这种鬼地府都不敢收,就连五台山的那些百年不出世的老和尚见了都要好好商量。”说道这,蒋欣指着那团深红色雾气道:“虽然这只是红色的凶鬼,但也不是我们能对付的,看样子是那穿着红嫁衣枉死的女人要出来了!”
随着红色雾气越来越浓,那些之前还在玩闹的小孩全都尖叫着跑开,只剩下爷爷还在不停地唱着童谣。
他虽然在笑,可脸上的肌肉却不停地在颤抖,能看出他很痛苦,大颗大颗的冷汗不停地往下流。
“咕噜……咕噜……”仿佛喷泉的声音从坟墓里传来。
坟头上的土不停的往下掉,一股股红色血水涌了出来,空气中顿时漂浮着一股腥臭的血腥味,呛得我和蒋欣差点没把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这血腥味闻久了,脑子昏昏沉沉的,身子还有点冷。
“给!”见我憋得难受,蒋欣快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药丸塞到我手上,“闻一下就没那么难受了。”
我道了声谢,疑惑的接过药丸打量起来。
这药丸拿在手里很硬,只有小拇指盖大小,我放在鼻子上用力地吸了一口,脑子瞬间像被雷给击中。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味道,刺鼻,有点像医院的消毒水,还有点淡淡的羊骚味。但之前那股昏沉的感觉已经消散不少。
“是不是好多了?”蒋欣眼睛盯着那不断冒出血水的坟墓,头也没回的问我。
我点头我,问她这是什么东西,还挺管用的。
“这是羊gāo_wán晒干了加上秘法自作而成的,要是难受你就把它吃了!”蒋欣飞快的回过头,眼里闪过一丝戏谑。
我恶心的撇撇嘴,这女人居然把这三个字说得这么清新脱俗,还把这种东西带在身上,知不知道害羞啊?她真是个女人吗?
就在这个时候,那坟墓上的泥土也已经被猩红的血水给染的通红,一只惨白的手从坟头上伸了出来,五根红色的指甲在黑暗中泛着嗜血的红光。
是那个枉死的红嫁衣女人吗?
紧接着坟土慢慢向两边裂开,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红嫁衣的女人慢慢从裂开的坟头土中爬了出来。
是的,她是手脚并用的爬出来,长长的头发遮盖住整张脸,看不清楚她张什么样,耳边同时响起一阵“咯咯”的阴笑声。
冷,我感觉到无比的寒冷。
我打了个哆嗦,害怕的捏住了蒋欣的小手,那微热而柔软的小手让我慌乱的心神镇定不少。
手背突然一疼,被蒋欣重重的拍了一下,龇牙咧嘴的瞪我,“娘娘腔你干啥,想占老娘便宜吗?”
虽然天色很黑,可我还能从她脸上看出一丝红晕,她害羞了。
我压低了声音,解释说我害怕,我……我这是不由自主的。说完我有些不舍的松开她的小手。
谁知道手却被她一把握住,她脸上的红晕更盛,白了我一眼,“解释就是掩饰,不过拉着吧,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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