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刚刚可以说话的缘故,魏敏的声音沙哑极了。
听在人的耳朵里,就好像钝物划过金属,令人很是不舒服。
“民妇发现了君绾绾和君知鹤的阴谋,君绾绾怕民妇将事情的真相说出去,便给民妇下毒……”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下毒!”
君绾绾彻底慌了,语无伦次的辩驳着。
她根本没想到魏敏竟然会痊愈,而且还在这里半真半假的指认她。
“皇上,君夫人被人下毒一事,臣可以作证,查到的下毒之人确实是君绾绾,而且当时君绾绾也亲口承认了。”
夜天行低沉磁性的声音在此时响起:“只不过当时君绾绾并没有招认她是与君知鹤一起陷害君九歌。”
“世子殿下慎言,老臣怎么可能会用这样的手段陷害一个黄毛丫头!”君知鹤的脸色也变了。
他完全没想到画风会变得如此之快。
君九歌轻哼一声:“君大人,你可别忘了,刚才在天牢你可是亲口说我若想保命,就按照你说的去诬陷世子殿下。”
“一派胡言,老夫哪里叫你陷害世子殿下了?”
“皇上,当时有天牢的狱卒在场,皇上可以宣来一问便知。”君九歌抬头看向皇上。
旁边的夜天行也眯眯眼:“皇上,事关侄儿清白,还请皇上宣来天牢狱卒差问清楚。”
皇上的脸黑的像是锅底一样,怒瞪着君知鹤:“宣!”
天牢里的狱卒很快就被带来了,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将君知鹤审问君九歌的过程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越往后,君知鹤整个人都冷汗淋漓,几度差点儿晕死过去。
狱卒所言没有半句虚假,完全是照实说的。
可正是照实说,才正好坐实了他意图威胁君九歌诬陷夜天行的罪名。
“君知鹤,你还有何话要说?”
皇上此刻对君知鹤失望极了。
他确实默许君知鹤,想将君九歌除掉。
可他并没有默许要将这盆脏水泼到夜天行的身上,毕竟夜天行是襄王的独子。
他这个皇叔就是再狠毒,也不能将自己亲弟弟唯一的儿子也除掉吧?
“皇上,老臣只是想让君九歌招认啊,老臣没有想要陷害襄王世子啊……”
君知鹤颤颤巍巍的辩解着,可是现在他说的再多都没有用了,人证物证聚在,他无从辩驳。
“带下去,听候发落。”
皇上一摆手,再不管君知鹤的求饶辩解,直接叫宫人将他带下去了。
这下,君绾绾彻底慌了神,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我没有,我没有陷害君九歌……”
“一起带下去。”
就在宫人去押君绾绾的时候,她突然像是发了狂一样。
不知从哪儿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朝着旁边的君九歌刺了过去:“是你,是你陷害我……”
“九九!”
“九儿!”
两声惊呼响起,大殿上的众人几乎都没反应过来,只听噗嗤一声,那是利刃刺破皮肉的声音。
下一刻,浓郁的血腥味在大殿上散开,立刻有一道公鸭嗓子尖叫起来:
“护驾,护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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