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不了喉咙的不适,祈求地望着你。“不要杀我”我心甘情愿地扮演着俘虏的角色,恳切地说着。
这次你没控制住,大笑出声,手在我的头上狠狠地敲了下,“你这脑袋瓜子里到底装了什么?”
我摸摸头,无限委屈加不解地看着你。“你是鬼还是坏人?”我小心翼翼地问,深怕再次惹怒你。
你任命般地拿出学生证给我看,望着上面你的照片下写着‘楚文皓’,我终于可以确定你不是鬼!在心里默念你的名字,真好听!还是跟我一个学校的呢。
唉,不对呀,你还可能是坏人呀!要不然怎么会知道我要坐的车?我三思而后行,最后终于鼓足勇气再次开口,“你怎么知道我要坐991?”
你对上我的眼,停顿了一会才说“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我带着困惑,低头寻找答案。咦?公交卡何时变成了校园卡?而且上面的‘a大’几个字赫然映在眼前。羞愧地低头不语,我突然间明白了你刚才眼神里的涵义,那是深深的同情。
我把手攥得更紧,可怜兮兮地回忆妈妈说的话:“你能考上a大,不知道是走了什么运!”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我独自解怜着,哀愁着,世上真是无人能懂我的聪明伶俐。
“我们怎么回去?”你的声音再次传来,我抬起头扫视周围,这里离站台已经很远了,刻意忽略掉自己被俘虏的现实,我不得不感叹下自己的逃跑能力。嗯!还是很有自保能力的呢。
“走回去啊。”我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为自己终于可以说出句扬眉吐气的话而得意洋洋。
你换上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刚才的是末班车!”
“轰”,晴天霹雳!还是被劈的里嫩外焦的那种,沉默,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而我,就属于后者,彻底的灭亡了……
看着你走到路边伸手拦出租车,我默默地在心里耕耘‘这个星期又得多吃几包泡面?’还没等我算出来,你就拉起我的手往车里走。
我想象着自己吃泡面的情景,脚下的步子越来越重,手也跟着往回缩,我咕哝着小声说:我不想吃泡面,不想吃泡面……你回头不满地瞪了我一下,接收到你的眼神,我立即做了只失声,缩头的乌龟。哀怨,彷徨又无奈。
出租车上,我紧紧地靠着车窗,说不出原因的,但我就是怕你。糊里糊涂的,我搞不清你为什么明知道是末班车还要去追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样跟你一起上了车。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心里不觉后怕起来。拿出手机握在手心,眼睛死死地盯着窗外,我做好准备了,一旦发现苗头不对,就立即拨打110!
车子最后安稳地停在校门口,过程中没有出现过任何意外,我暗暗松了口气。拿出钱包,极度心疼地递给你30元,作为平摊下来的车费。
下了车,我们一起往学校里走,还是一路的无言,气氛尴尬的有点诡异。 男寝在女寝前面,就在我以为我们要就此分别的时候,你突然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季节”。我如被施了魔法,身体僵在原地,不敢前进,也不敢回头,心中纠结于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可经验告诉我,我还是不要问的好。
“我叫楚文皓,09级建筑系2班”你淡淡地说着,我分辨不出里面的感情,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告诉这些,只有唯唯地应着。你看着我的样子,轻叹了口气:“路上小心”。受宠若惊般,我忙对你绽开笑脸:“学长晚安”。
就这样,我们的第一次邂逅结束了。现在回想起当初的一切,多么感谢老天,让我今生遇见你!
我向认识的人打听,才知道,原来你是建筑系的才子,每年都拿奖学金,我一边慨叹自己竟认识你这样的人,一边唾弃着自己的成绩。确如我母亲所说,能考到a大已是我的幸运,我还能指望自己怎样出人头地呢。一直以来,我并没有对自己抱多大希望,自然也就无失望之说,可当我想到自己和你的差距,心还是被失落感充满,压抑得直叫人喘不过气来。
日子继续地过着,当我开始相信我们只是两条平行线偶然地擦肩而过后,你又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中。
那天,天空灰蒙蒙的,如被一块巨大的帷幕遮盖,看不到蓝天白云的色彩。淅淅沥沥的小雨也赶来凑这场热闹,打在摇曳的枝桠上,快乐的蹦跳着。我爱雪,也爱雨,最爱的还是雨雪中漫步,风霜打在脸上,能叫人更看得清自己,洗去铅华,净化灵魂。
当时正值秋季,校园里桂花飘香,闻着让人心旷神怡。站在雨中,被雨水包裹,我伸出右手,接住掉落下来的珠帘,晶莹剔透的模样,让人爱不释手。可是它们似乎很不好意思被我那样瞅着,不一会儿便聚在一起从指缝间滑落。我欢乐地玩耍着,兴奋地边转圈边吟颂: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一句诗还没念完,我恍惚间看到了你的身影,你正从远处向我走来。
我努力让自己停止旋转站稳脚跟,可一个踉跄,身体不听使唤地一点点往下滑。周围没有可以依靠的东西,我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身体与地面达到亲密接触。
可超乎预料的,我的身体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我转过脸看到你近在咫尺的面庞,其实你长得不算很帅的那种,但只一眼,我的心就悸动不已。干净的脸上,透露着成熟稳重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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