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可能我比你自己还要清楚。你先别插嘴,听我把话说完。只是一些无法名状的原因,我可能有些……较劲,但并非不了解你。”
“顺便再提一句,钟云竹人还不错,但她真的是你认为的那般单纯么?我的意思是说,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自己的认知与行事方式,我也根本用不着去骗谁。”
“而且,我这人还最讨厌欺骗——尤其是那些恶意的欺骗。善意的谎言,那是情非得已。好了,我说完了。”
跟林静茵一口气说那么多的不同在于,她明显是在宣泄,或者说是想引起对方更加重视她。而夏航只是在淡淡地逐一解释,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任何宣泄的情绪在里面。
他说完之后,林静茵反而沉默了。先前还想插嘴的兴致也突然间没有了,她只是低着头,也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良久之后。
“你为何要那样?我是说,就因为较劲而故意疏远?我在你眼中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竟然让你那么讨厌?”
幽幽怨怨的语气,这一刻的林静茵真是显得楚楚可怜。
感受到佳人的情绪变化,夏航忍不住一阵心软。其实,他在女人面前也非真的强势,可就是在面对眼前的小娘皮时总会有些不同——
这的确是一件客观存在,却又难以解释的事情。
“你说错了,我不讨厌你。要说为何较劲,以前我也曾提起过,就在答谢会上。可能是性格与背景使然吧,我俩都喜欢在对方面前逞强,结果带来的不是误会就是伤害。”
“其实我也多次想过这个问题,包括这次赴欧也思考过其中的缘由。我只想打个比方,在我心底产生的不安一直非常灵验,且那些不安都与我在乎的人有关。而你后面两次遇刺,我都有过不安。”
“我这么说,你是否……”
募地,一只纤柔小手捂在了夏航的嘴上。
她听懂了,她不想让他再说下去。
他不讨厌自己,他接着想表达的是在乎自己。有这么两条,她还有什么不知足?
既然知足,那以后是不是也要改一改自己的小毛病?
一念至此,林静茵的柔情如潮水般涌出。她情不自禁地靠了过去,把头轻轻搁在他的肩头,一副小鸟依人的乖巧样。
一旁看书的文静女孩被彻底震撼了。他俩的对话,基本都是借功力在小声交流,所以她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但从偶尔冒出来的几个字,以及两人的举止来看,这对情侣有过语言的摩擦更有过肢体的碰撞,可最终还是言归于好。
多么般配的一对啊!
震撼过后,文静女孩禁不住在那儿羡慕不已。两人的气质容貌,都是那么优秀。陡然间,她想到了书上的一句话,觉得眼前的一对正是人中龙凤……
“你现在到了什么境界?”
享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温情之后,林静茵突然间问起了这个。她看不出来,只是感觉他跟以往大有不同。
“不算特别快,也就在七、八重吧!”夏航平静地回应道。
到底谁才是妖孽?
无论是七重还是八重,她明白越往后突破就越难。而上次给她驱毒时,他不过才五重。这才过去多久?两个多月?
“如果让爷爷知道,肯定会骂你,因为你才是真正的妖孽。”
“管它什么妖孽不妖孽,修行之路艰辛而漫长,永远也不得掉以轻心。这次出国你猜我遇到了什么?十重极致的强者!”
“什么?十重极致?不都说九重到顶吗?”
“这是事实。而且就在前天晚上,我在燕城又遇上一个同样水准的强者。当时差点逃不出来,所以山外有山的道理我们要时刻铭记。这就是前面提醒你不要随意用毒的原因之一。”
“恩,我记住了。照你这样说,到底一共有多少重境界?”
“据我所知,大概有十二重。但这世上到底有没有达到十二重的盖世高人,也就无法知晓。不过,我相信有。”
“如放在以前,打死我都不会相信。但听了你的解释,我也完全相信。”
“好了,先不说这些。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我是说,你去南涯做什么?林一他们呢?”
在夏航看来,小娘皮就像是故意跟踪自己似的。
“你是不是在想,我是专门奔你而来?拜托,别自作多情好不好?我去南涯,是为了一趟公差。准确地说,是公私兼顾。”
一丝冷艳,渐渐地又开始在林静茵的脸庞溢散。这真是一个多变幻的女人,人也立即离开夏航,变成了正襟危坐。
“公,林家在南涯开发的房地产项目竣工,我去参加一个剪彩仪式。私么,燕城的严寒到来,我不喜欢整天闷在屋内的日子。其实,在m国我就喜欢海边。而在华夏,你说除了南涯还有哪的海能吸引你?”
“至于林一,他是要跟着,但我没同意。一则我的自保能力较过去有了天壤之别,二则爷爷发现你我同行时他比谁都要放心。”
原来如此。只是,林爷爷如何得知自己的行程?
似是一眼看透他的心思,林静茵竟然笑了,然后用一种戏谑的口吻说:“不是爷爷刻意要弄清你的动向,只是在查这趟航班的乘客信息时,凑巧看到了你的名字。仅此而已。”
以小娘皮的身份,加上几次被人行刺,林家怎么可能不提前做好预防措施?
既然会去做,查一查乘客资料还不是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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