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许负心服用此草却与众不同,此草也不必制丹,也不必煎制,只需以龙息一道,逼出此草灵力来,自然灵验异常。
只见那灵草在许负心掌中迅速枯萎,但指间流血却是慢慢止住了。瞧来只是止住伤口流血罢了,但其实许负心却是由死至生走了一遭。
许负心轻轻舒了口气,若非当初秦忘舒寻来此草,今日这场生死大劫,只怕难过了。
而此刻场中,却是变化不多,那秦忘舒执定本体,唯有佛光遁将出来,任那金轮千变万化,我自岿然不动。
那少年愈加恼怒,但这对金轮,乃是大同残光所化,实为他最强的道术了,若是这法子都无法穿透佛光,其他手段又有何用。
最令少年生恼的是,就算他故意卖弄破绽,引秦忘舒来攻,那秦忘舒也当没瞧见一般,只知执定佛光,以不变而应万变。
此刻不光少年心境生恼,便是白眉修士与中年锦衣修士,也觉得面上无光。以三老身份,此战是绝不能失手的,一旦失手,千万年清誉何存。
那中年锦衣修士眉头一皱,道:“早知如此,先前就不该授其大同残光之法。”这是对白眉修士心生怨意了。
白眉修士亦皱眉道:“大同残光千变万化,最能惑人,我不过是想令对手误入岐途罢了,此计亦是大兄赞同的,老友何必此刻来责我。”
中年锦衣修士也是心中焦燥,口不择言,话一出口,便生悔意了,忙道:“老友莫怪,我也只是随口一言。”
白眉修士冷哼一声,道:“当初若是听二老之劝,又怎会有这今日之耻,我原本无意破界应战,却不知是那一位怂恿大兄。要立不世奇功。”
中年锦衣修士面生愠意,道:“这么说来,竟是我的不是了。”
神农见二老彼此埋怨,已生嫌隙,心中自是大喜。由此瞧来,对场中局势,魔域三老已然是无力回天了。
趁对手心烦意乱之时,正好落井下石,于是神农哈哈笑道:“夫子,我原以为大同残光天下无敌,原来也不过如此,话说回来,若非事先得聆大同残光之奥,想来忘舒一时间也难悟出应对之策了。”
其实白眉修士当场传授大同残光之法,不过是欺敌的手段,意在利用大同残光极其玄奥的法诀,将秦忘舒引入岐途,这一点,白眉修士已说得明白。
神农故作不知,以此发作,不过是趁机乱对手心境罢了。
儒圣虽是忠厚不过的,但如今双方立场已分,势不两立,岂有不助神农之理,便微微一笑道:“此言极是了。”
他不曾变本加厉,已是足显忠厚了。
神农这话,好比是替中年修士摇旗呐喊一般,那中年修士面色攻是难看,只是刚才二人针锋相对,大有破脸之危,中年修士思忖再三,也只好强忍胸口不恶气,不肯再出声了。
虽是如此,二人已然背对而立,千万年交情,却因此事暗生裂纹。
那少年施尽手段,也难打破秦忘舒的佛光,心中焦燥之余,也暗生悔意,忖道:“我苦修千万年,又修成大同残光,原以为天下无敌,哪知却敌不过这道佛光,难道当真是佛法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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