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锁接到了叶世风的电话,了解了状态,就去找梁白凉了。梁白凉从宿舍走出去的时候,眼睛看起来有点肿,像是泡在水里烂掉的李子。林东锁只是开口问了一句话:“指使你做事的人叫什么名字?”
梁白凉却像是听到宣判死刑的话似的,面如死灰。
“没有谁指使我。”她说。
“什么?”林东锁以为他听错了,连忙又追问了一句。“控制你的人叫什么名字,你别怕,你告诉我,你的罪行就能酌情减轻一点。”
“都说了没有就没有啊,你为什么要逼迫我啊——”梁白凉哭喊出来了。女生宿舍的女生都好奇地挤在窗户或门口张望着他们。
梁白凉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就只是不肯说。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灿烂刺眼的烈阳让她差点流泪了,可她最后仍然忍住了悲伤。
林东锁无可奈何,就只能暂时先放梁白凉回宿舍午觉去。他打算,到时跟他的师父叶世风商量一下再说。
而这个时候的叶世风还趴在余芳芳的床前,刚睡醒来一觉,看到她还没有醒来,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醒来,他一直未曾离开过这个病房。忽然,他想去上个厕所。
永明市第一医院的厕所不分男女,他走进去,就看到了一个偏瘦的年轻男人跟一个老奶奶咕什么,好奇地多看了一眼。
那个老奶奶也没有看其他人,就把保温瓶里的鱼粥倒到厕所里去了。
“妈,我之前花钱给她去照了”超,医生说是男的。我没想到她居然生了个女孩出来。你别气。”年轻男人低眉顺眼地给老奶奶赔罪。
“哼,我就要孙子。你给我娶的啥儿媳妇回来,生个女娃有什么用,之前我都叫你找个肥一点的好生养的女人回家,好干农活啊,力气大。你偏偏娶了个瘦小的女人回来。”
叶世风觉得没意思,就往一间没关门的厕所里面走去,关上门就脱裤子了。
“妈,我也知道她不好,可是她怀孕了嘛,我就对她负责。不然别人说你教的儿子没责任什么的太难听的对吧?”年轻男人讥笑地劝说着。
老奶奶倒完了鱼粥之后用水冲了一下保温瓶,顺手敲一下那男人的脑袋说:“都是你贪图一时激情,你当初就不会禁欲吗?现在不是流行那种什么东西,就算忍不住,你不会小心一点吗?你怎么怎么笨?我生了你这种儿子,真是折寿十年。”
男人马上就认错了:“啊,是我不好,当时嫌麻烦啊。”
老奶奶就恶狠狠地瞅着那男人一眼,仿佛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态度。
叶世风冲了厕所,出来洗手时,还看到老奶奶在说那她的儿媳妇的错,而那个年轻男孩只会附和他母亲的话,不敢反驳,也跟着数落他老婆。
叶世风想着余芳芳以后要是嫁给这种男人,她肯定会气得打死这种人吧,连生个孩子都得听母亲的话,说一就是一,跟着重男轻女,只会委屈他的老婆。
看到叶世风摇了摇头,男人就马上露出不爽的表情冲他嚷嚷:“我跟我妈说话关你什么事,你摇头干嘛?”
叶世风关上了水龙头,沾着水迹的手往身上一抹,冷笑着说:“我摇头又关你什么事?难道我脖子酸了摇头还要问过你的意见了?你不是还没断奶吗,你跟你妈撒娇去啊。你跟我发什么脾气,你皮痒了?”
那男人看到叶世风穿着的黑色制服,衣服上面还绣着永明市警官大学标志,他怕是打不过叶世风,还是放下狠话说:“算你好运。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妈,我们走。”
老奶奶也是用叶世风欠了她钱的表情瞅着他一眼,就在男人的搀扶下离开了叶世风的视线了。
叶世风一烦躁就一脚踹了厕所门,疼得他抓着脚跳了好一会儿。
这年头,哪里都不缺重男轻女的老人,即便大城市已经普遍的男女平等的教育。叶世风想要回余芳芳的病房,却走到了潘婷的心理科室门外。
“进来吧。”
透过敞开的门,坐在桌前的潘婷很容易就看到了他的疑惑表情。
“哎,婷婷,你不知道我遇到的人多么可恶。一个老太婆因为她的儿媳妇没能生下孙子,连熬好的粥倒了都不肯给她的儿媳妇吃啊。这什么人啊?”
叶世风边走进去,边一把拉开凳子,随意地坐下去,翘起二郎腿。
潘婷淡淡地说:“这对于他们那一辈来说,已经是根深蒂固的思想了,任凭社会变成多么繁华,女人成为多么优秀的人,在他们老一辈眼里,都是比不上一个普通的男人。认为女人就是该嫁人,相夫教子。所以,婚姻有两个最大的问题,一个是婆媳矛盾,还有一个是弟媳矛盾。夫妻关系建立之前还有爱情基础,融洽的夫妻同居生活即便平淡了一点,互相容忍还能过得下去。但是婆媳和弟媳他们是完全没有血缘,而且也没有感情基础的人,生活观念和三观不合摩擦就会吵架了,而这两个矛盾导致的夫妻吵架裂痕最难修补。”
“不只是这样,我刚才上厕所,还看到那个死男人居然附和着他的老母亲的话,说着他自己老婆的坏话,我就呵呵了,这样的男人,女人嫁了还有什么意思?还放下宝贝自己的娘家,嫁到了对方的家庭,婆婆不喜欢就算了,连她自己的男人都不为她说一句话,她真的是一点立足之地都没有。”叶世风一说开头,就想把他郁闷的事情一股脑儿都搬出来说完。
潘婷起身,慢慢地走到了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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