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只皮毛和同水波浮动一样的月白色小动物,正一动不动趴在山间小路上,眼中满是祈盼之色看着眼前这姐弟二人。
“姐姐!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东西,只不过它好像是受伤了。”王平仔细了看了一下眼前这只和小羊一般大的小东西。“会不会是才出生的小羊啊?”
“哈哈……你这傻平儿,你终于也有不如我的地方了吧!你看那些羊可都是有角的,你再看一下这个小东西,它哪儿有一点角的样子。”絮儿看到王平也认不出来,不由得大为开心。
“平时村里人不是都说你聪明过人,什么东西都一教就会,你天天看着我放羊,终于也有认错了的时候!哈哈……”絮儿那张天真无邪的脸上绽放着欢快无比的的笑容,就如同牡丹盛开。
“姐姐!他们都只说我聪明,又没有说我是神童,我自然也会有不知道的东西了。哈哈……你就知道气我……”王平气鼓鼓的翘起了小嘴。
“好了!我知道你最有本事了!那你看应该怎么办!”
絮儿家中有五姊妹,她最大,像她这种农家女孩,是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进入村中学堂去念书的。但此时的衡州却最是尊师重教,不管是男女老少都有那种“万般阶下品,唯有读书高”的观念。
因此虽然王平年龄不算大,在村里的学堂入学也还不到三年,认字都不是很全面,诗词歌赋更是吃力。但在絮儿的眼中那可是学识渊博之人。所以有什么办不到的事情都习惯问一下他。
王平一个十岁的小孩子,被人无比看重,自然乐意解决这些问题。再加上人本身也头脑灵活,村民们也不会遇到什么大问题,一般有了大问题你想又会有谁来问一个小孩子,但久而久之也就只造成了一个絮儿有什么不知道的东西,都问王平的习惯。
“姐姐!不管怎么样,这个小东西这么可爱,我们还是找点草药帮它把伤治好行不行!然后再找一点东西给它吃了。别饿死了好不好。”王平道。
“反正羊都在吃草,也不要我管它们,又没有什么事做,那我们就救一下它。”虽然有王平做伴,但时间久了絮儿也觉得无聊。
不到一会儿,絮儿便采到了好多可以治伤的草药,王平也爬到树上掏到了两个小小的鸟蛋。
王平把一块大石拿到山脚下的小溪里洗干净,把鸟蛋打在上面,轻轻的放到受伤小动物面前。
“姐姐!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好不好?”王平看着一点都不客气,大口大口吃蛋的小东西不禁大为喜爱。
“好啊!你看取什么名字好!”絮儿问。
“姐姐你看它一身都是白毛,就叫他小白好不好?”王平想了想回答。
“好!小白好!”絮儿轻轻找到小白受伤的地方,也不管这些草药性如何,一次性就把所有的草药都捣烂,全部敷了上去,然后又找出一条长长的青草,把草药团绑住。
王平看到小白身上好多地方都些脏了,又把它抱到小溪里洗干净。
把这些都忙完了以后,太阳也慢慢下山了。经过王平和絮儿一翻精心救治的小白也精神好了起来。乌黑乌黑的大眼睛转了一会儿,便在王平怀中睡着了。此时正值七月半,若是在房里自然是觉得气候宜人,但在山上却不一样,山风刮过,便觉得寒气一时比一时重。
絮儿家里穷,除了一件单衣以外,就是棉袄了。这八月上旬自然不会穿着棉袄出来,风一刮过便渐渐的冷了起来。
羊一般都是上午关在家里睡觉,下午放出来,只有半天时间吃草,所以不到天黑吃饱,一般羊不会听话的跟着回家。二絮儿家里只有父母两人在村口种了一亩多不算太肥的田,加上儿子女儿一共又有五个,吃饭都勉强,能够不饿肚子就不错。这羊要是不吃饱快点长大,那么家里的其他开支就没有着落了。
因此尽管太阳下山,但天没有黑还是不能回去。
王平却和絮儿完全不一样,父亲王木匠是远近闻名的好手艺,家里又只有他一个儿子,虽然没有穿过绸缎衣服,但夹衣还是穿了的。
看着絮儿冷得抱成一团的样子,王平把睡得正香小白递了过去:“姐姐!你要是冷的话,你就把小白抱着,他好暖和的。”
“嗯!我试试!”絮儿接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
“怎么样!”王平笑着问。
“平儿!你这个办法真好!还真是不太冷了。”絮儿开心答道。
“姐姐我早就和你说了,我妈妈有一件夹衣不穿了,我去拿来送给你好不好?”王平看到絮儿不冷了,也很开心。
“那怎么行!日后我一穿出去,王伯母一看到就会知道,那衣服是她的。”絮儿家里虽然穷,但她还是不想接受王平的衣服。她觉得如果王伯母要是真的不穿那件夹衣,想送给她的话,自然会拿给她。如果她不想送给自己,而王平把夹衣拿给自己,只会让她讨厌自己。
“你不要就不要,只要你不怕冷就行。”王平失望的回答。
“哈哈!我现在抱着小白就不冷。”
“天黑了,姐姐我们把羊赶回家吧!”
“好!”
王平回到家中一看,父亲已经回来了,桌上碗筷也已经摆好,就只等他回家吃饭了。
“平儿!你又跟絮儿放羊去了。”王木匠看到天黑进门的儿子问。
看到离家多日未归的父亲,王平忙笑着跑过去,帮忙把酒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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